虐文男主清醒后(女尊)(95)
她缓了许久,才总算找回一两分神思,只是声音依旧有些恍惚:“怎么会是沐大小姐?沐大小姐与殿下关系一向亲近,她为何要瞒着殿下?”
亲卫既不解又震撼,她小声询问了句:“殿下,这之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这信也不一定是真的。”
再怎么说,那位沐大小姐也不可能是那位。
“孤岂是那种轻信他人之辈。”燕微澜抿直唇角,目光落到左手边的信件上,“这一封是从北疆那边传来的,孤认得是沐鸢的笔迹,她让孤转道雪岭城前去援助。说靖北侯有谋反之心。”
一个接一个的惊天消息接连砸来。
亲卫刚恢复几分神思的脑袋,再次被打懵:“这…”
她心中涌起万千想法,可话到嘴边却又语结。
沐大小姐人在北疆寻求援助?
靖北侯有谋反之心?
这单单拎出来一件,都足以让人震惊到失声。
亲卫震惊了许久,才找回声音:“…殿下,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也许这两封信都是出自一人之手,就是为了等着殿下入瓮。”
“如今陆世女一案还未理清,陛下一直关注着靖北侯府的动向,雪岭城是靖北侯的地盘,殿下仅凭一封信就贸然前往,风险实在太大,还望殿下三思。”
“而且…”亲卫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以陆世女的为人,靖北侯府那样的家风,怎么会谋反?”
“是啊,靖北侯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燕微澜轻喃了一句,眉眼间却没有舒展,“但——”
她话音轻转,“若是真的,沐鸢能向孤求助,说明她此时的处境很危险。”
她能赌吗?
*
雪岭城
西北方向一处小村落中,沐鸢一行人暂时在这里停留。
这小村落之前遭遇过一次胡彝人袭击,大部分人家已经搬走,只留下些老旧残破的屋舍还伫立在这里。
此处人迹罕至,倒是方便了沐鸢她们隐匿行踪。
“所以,那日在马车上你是故意在演戏?”
简书砚质问般看向坐在旁边的沐鸢,水眸瞪的圆溜溜的。
“并非有意要瞒你,只是怕你露出破绽,让她们有所察觉。”沐鸢温声解释了句。
“哼——”
简书砚却没有消气,反而气上加气,“那妻主也该稍微给我点提示,我那日岂不是白白生了一通气。”
合着就只有他一个人在那真情实感。
简书砚既觉得羞窘又有几分难堪。
他这几日觉都没睡好,脑子里总是回荡着沐鸢说他晚上说梦话这件事。
儿郎家面皮薄,哪里受得了这种糗事?尤其还在自家妻主面前。
简书砚都想着要不要和沐鸢分床睡,等他将毛病改了再住一个屋子。
“既然是演戏,妻主就不能换一件其他事说?”
他如今也反应过来,他和沐鸢在马车上说的那些话,岂不是全被靖北侯派来的那几个护卫听的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简书砚恨不得原地掘地三尺,直接跳进去!
沐鸢看着小公子一副气炸了的模样,立马告罪道:“是我的不是,是我准备的不够充足,败坏了小公子的名声,消消气好不好?”
虽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但简书砚却看出她眼底划过的笑意。
见此,他瞬间炸毛:“你还笑?我都要丢脸死了,什么夜里说梦话,嘴里念叨着吃食,说的我好像是个饭桶似的,就只知道吃。”
“谁家饭桶长这般瘦?”
沐鸢伸手一把将他捞坐在腿上,手臂圈住他的腰肢,唇角朝上勾起:“这腰细的我一只胳膊便能圈过来。”
她不给简书砚挣扎的机会,话音落地,直接用红唇堵住他的嘴。
两人就维持着这个姿势亲了许久。
沐鸢移开嘴唇的时候,两人唇瓣间甚至藕断丝连的扯出一抹晶莹来。
简书砚被亲的喘不过气来,胸膛剧烈起伏,只能无力的靠在沐鸢肩膀上,脸颊一片潮红。
“不生气了?嗯?”
沐鸢借着他现在没有气力说话,趁火打劫,低下头,唇瓣轻裹住他发红的耳垂。
张口就来,“我错了。”
简书砚启了启唇想说些什么,溢出唇瓣的确是一阵轻喘声。
“你…你别碰那里。”
耳垂后是他的敏感处,每次沐鸢这样,他便像是被卸了四肢一样,只能瘫软着身子任她欺负。
屋外寒风凛冽,吹的破旧的门板咯吱作响,像是随时都有可能倒塌下来一样。
这样的声响更平添了几分刺激。
简书砚绷紧心神,生怕房门被风吹倒,他们两人此时的模样就会被门外守卫的赤影卫们目睹个正着。
想到这里,他便羞耻的要疯掉了。
沐鸢却丝毫没有在意,动作间游刃有余又气定神闲。
似乎今晚不将怀中的小公子欺负一遍,她便不会罢手一般。
还好她还有点分寸,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将小公子彻底欺负。
“这几日我若不在,莫要让池凝离开你身边知道吗?”
沐鸢再次揽住简书砚的腰肢,轻声说道:“以防万一,你和池凝先行出发,我处理好事情后会追上你们。”
“我不想和妻主分开。”
简书砚听到这话,搂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我留在这里不行吗?”
“太危险了。”
沐鸢这次很坚决,“乖,听话。只有你安全,我才能彻底放开手。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好。”
简书砚终是应了下来。
“妻主…”
不知过了多久,在黑暗中,他贴在她耳边突然说了句:“你疼疼我好不好?”
沐鸢瞳孔猛的一缩,“…此处不干净,会伤身子。乖,等我们回盛京——唔。”
简书砚没等她将话说完,便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
他热情又笨拙的模仿着她之前的动作,纠缠着她的唇舌。
沐鸢揽在他腰间的手掌蓦的一紧,手背上青筋浮动。
她直接反客为主,将他压在了身后的长桌上。
“抱紧我。”
沐鸢握住他的大腿,让他勾紧她的脖子。
简书砚鼻翼翕动,脸颊上更是潮红一片,他眼尾处激起几颗泪珠,在沐鸢坐到凳子上时,猛的掉落下来。
“哭了?”
沐鸢察觉到脖颈上的湿润,捏起他的小脸抬了起来,嗓音透出几分沙哑:“你求的,受着。”
简书砚挣脱她的掣肘,别开脸,磕磕巴巴道:“谁,谁哭了,我才没有,我才没有这么弱。”
“是吗?”
沐鸢轻笑一声,手掌落在他肩膀上,往下压了压,她呼吸浓重了几分:“那看来是这屋子漏雪飘到了我肩膀上,难怪地上也积了一小滩水。”
简书砚随着她视线望了一眼。
小脸瞬间爆红,他直接趴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屋内春意盎然,屋外雪花纷纷。
池柒不知从哪找出一堆旧衣裳,抱着走了过来:“这雪这么大,主子和郎君的屋子肯定漏雪,我上屋顶看看能不能补救一番。”
一直守在门口不远处的池凝上前一步拦住了她。
她冷声睨了她一眼,“不怕死你现在就过去,我只提醒你这一次。”
池柒看着她转身又守回原位。
抱着旧衣裳直接停下了脚步。
方才有风雪声阻隔,她并未在意,如今侧耳细听,总算察觉到什么。
池柒低头猛的咳嗽几声,立马将脚步缩了回去,她脚尖一转,抱着旧衣裳又原路返回。
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这屋子看起来挺好,这旧衣裳想来是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