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戾帝和病弱的他(21)

作者:琑儿的蛋挞 阅读记录

太后看着他冷冽的面容再说不出一句话,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怎么如今竟长成了冷心冷肺的模样。

“你这是借着你外祖的血在为自己谋划……”

“母后慎言,儿臣这是为了大夏。”

气氛瞬间冷凝,直到容熙笑盈盈进殿才打破。

“圣上、太后,可要用午膳?公子在偏殿刚睡醒就说饿……这早上才吃过呢?”

太后听容熙的话面容少有缓和。

“那便布膳吧”

程幼在太后宫里?李牧首端茶的手一顿。

他有些日子没见他了。

怎么早上刚吃过就饿了,难道是自己宫里做吃食的人不尽心?是奴才见他失势没好好伺候,才将人饿着了?

想到此处,李牧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太后起身正要去前殿,忽然想到这还有个人敛笑淡淡道道“皇帝公务繁忙,我就不留你在长慈宫用膳了。”

这是明摆着赶人,至使李牧首刚要迈开的腿也跟着停在当下。

“太后、圣上饭已备好,可以用膳了。”

还好底下的奴才赶来的及时解了李牧首几乎可以用羞窘来形容的处境。

太后做不出再次赶人的举动,也就没再说什么。

他们到前殿时,程幼已经坐上桌了,正眼巴巴地盯着盘子里的菜看,不时地裹着嘴巴。

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缘故,人有些呆,见到他们过了半晌才想起来起身行礼。

第32章 “不了不了,陛下亲亲我……”

“吃吧,等一会了?”太后极为慈爱地看着他道。

程幼眉眼弯弯地着摇了摇头。

太后宫里饮食清淡,不是程幼平日爱吃的滋味,但现在他饿了便是吃什么都香。

可能是自幼家教极好的缘故,即便是饿急了,他吃饭也还是不急不缓的。

端着碗,细白的手握着筷子夹肉,吃高兴了眼睛就会像小星星一样,亮亮的,两颊鼓出一个小包随着他咀嚼一动一动,让别人也突然觉得平常的饭菜格外美味。

李牧首放下筷子时,程幼才吃了半饱,但是见他已经准备离席便犹豫着要不要将捧着的碗也放下。

而李牧首一抬头看到对面人抱着碗、白净的小脸皱着皱成一团犹豫不决的模样,骤然失笑。

太后看见他笑,蹙着眉瞥了一眼,转脸又笑着让程幼慢慢吃不要着急。

碗见底,程幼差不多饱了,便去正殿向太后跪安,太后自然没让他行这些虚礼,临走还让卦善捆了一个甜瓜让他带走了。

桃曳提着瓜,主仆二人连吃带拿,又是“打秋风”的一天。

天色确实已晚程幼嘴甜地谢过太后便要回去,不然桂嬷嬷又该出来寻人了。

只是转身间却发现李牧首似乎一直在看着他……

对上李牧首对视线,程幼忽然想起来他好想差点忘了一件大事。

走到长慈宫外荷绿见正要上轿撵的公子忽然顿住了脚步,有些疑惑,正要问他可是落下什么了,却见他退到宫门处说让步撵收回去暂时不用跟着。

李牧首出长慈宫便看见等在玉兰花树下的程幼,他从容不迫地走了两步便站立在御撵旁等着程幼过来。

程幼见他姿态便知自己未猜错他的意思松了一口气便一阵小跑过去。

李牧首看着向自己跑来的人,下意识地张开手将人揽入怀里,一众宫女太监皆转身低头。

结结实实将人抱住,一瞬间心充盈丰满皆因为怀里人抬头望着他时笑盈盈的眼眸。

拦明月入怀,他不是明月,他是我的小星星。

程幼没想到李牧首会在众人面前抱自己瞬间脸红得滴血,偏偏抱着他的人冷淡着脸一副矜贵自持地模样。

倒像是他急不可耐地投怀送抱一样,气闷……

李牧首的寝宫比他的要大得多,但里面的布置却不似他寝殿充斥着奢靡之息,和李牧首本人一样冷肃、克制、矜贵。

所以每次程幼来他寝宫都觉得格外拘束。

程幼坐在榻沿左看看右看看,环视一周后又爬回榻里等着李牧首来。

李牧首洗漱后穿着寝衣出来,周身带着平日少有的松弛感。

“帮我擦一下头发。”李牧首坐在榻便将手中的棉帕递到他眼前。

程幼接过帕子细致地帮他绞着发尾,忽然垂眸却见李牧首正仰面望着他。

程幼从未从以这种居高临下的角度看过他,手里的帕子不知不觉又握紧一寸。

李牧首看着他颤颤簌簌的睫毛,喉结不自觉滚动,忽然掐着他的腰身将人拉到自己怀坐在腿上,唇几乎贴着他的脸,热气在两人之间交织,这样温好的气氛但李牧首却敏感地察觉到程幼似乎有点抗拒他。

“褫夺君封后有人欺负你吗?”

“没有”程幼摇了摇头,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

“我后宫里只有你,君封与否也没人敢欺负你。”

他这话信誓旦旦,程幼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有人欺负你?”李牧首眉心微拧。

程幼顺势起身转身去找之前孟庭苇交给他的折子,然后将折子递到李牧首手里,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且认真道“从前我有君位的时候司银司可是都会批的,现在我没君位他们就不批了……”

越说越可怜,李牧首看了看批折又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哭笑不得。

怪不得今晚会乖乖跟着他来寝殿。

程幼见李牧首转身去拿笔,皱成一团的小脸瞬间又舒展开,跪坐在榻上笑嘻嘻地望着他。

李牧首朱笔批允,又将批折递到他手里问“开心了?”

他一问程幼立即收敛了笑意将一双白嫩修长的腿搭在李牧首腿上,指着依旧青红的膝盖让他看。

他分明是在讨疼,可李牧首并不觉得厌烦,甚至在看到他腿上的伤痕时真的是有点心疼。

“齐璃如今可是依旧在窝榻养病……”李牧首的话意有所指,但程幼也怕。

“陛下……”他起漂亮的脸,殷切切地唤着他,一点点贴近含着他的唇,眼里满是委屈。

李牧首手掌扶着他的后脑,半垂着眼将他粉嫩的舌尖勾进自己嘴巴里轻撕慢咬,直到怀里的人喘不过气。

“那天在书房为什么说那些话?”

当日两人在书房程幼说到最后的话几近刻薄。

陛下,我们的关系其实与嫖客和妓女无异……为什么你无情还要我安分守己?

“陛下太狠心了,总是护着齐璃不护着我……”左顾言它,手指不安分地勾扯着坐下人的腰带,闹腾着想躲过责问。

“你要再聪明点,我才能护得住你。”说罢李牧首又将正忙着解他衣带的人提回,看着他眼睛重复问“那天在书房你说的话是真心话?”

李牧首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严肃,便也不知道他其实有多在意,在意程幼脱口而出的一句无情话。

如果时光能倒流,他能在此刻明白程幼于他来说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意,或许便不会有后来的追悔莫及和午夜梦回时骤然惊醒的剜心之痛。

然时已晚矣……

“假的,是假的!”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李牧首这么记仇。

“以后还说?”李牧首捧着他的脸问。

“不了不了,陛下亲亲我……”

最会审视夺度的程幼连忙摇头,不等李牧首反应又黏黏糊糊贴着人索吻。

少时,两人相拥而眠。

“过两日同我出宫一趟。”

“出宫?真的?”程幼本已昏昏欲睡听他这么说瞬间精神了。

“嗯,去吗?”李牧首摸着他埋在被窝里的脸淡淡应声。

“当然,那我们去哪里?”

“勾扈”

“好玩吗?”

李牧首被问住了。

“这次不只是出游,有正事。”

“可我没有正事呀”他看着李牧首,模样极其认真。

“你得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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