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123)

作者:半转 阅读记录

房间里空荡荡的,连空气都透露着一股冷清的味道,家具没有,更别说床,这是顶流都不稀罕当狗窝的房间,许延声让谢逐桥睡。谢逐桥看了,视线一览无余,唯一能睡觉的地方是有床高度的飘窗。

但老实说,吊威亚一点都不犯怵的谢逐桥,他恐高。

并且许延声还真知道他恐高,他曾经提过一次,许延声是有印象的,还问过他吊威亚的时候怕不怕。

哪怕是调侃,或是随意一问,这对如今的谢逐桥来说,都太过难得了。

想到就心酸的谢逐桥再次叹气,环顾四周,决定在飘窗将就一宿,他才坐上去,顶流就跳进他怀里,谢逐桥抱着狗,觉得这狗身上一股许延声味。

顶流不知道谢逐桥的心思,只觉得比起从来不让它上床的顶流,谢逐桥简直是个好人。然而谢逐桥在飘窗上辗转到半夜,连恐高都克服了,就是睡不着。

无奈之下只好敲响了许延声的房门。

咚咚咚——

许延声还没睡,正在床上四仰八叉以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姿势躺着,回到自己的舒适圈就不想动也不想说话,他和床难舍难分,半夜三更,连哼一声都觉得浪费体力。

谢逐桥又敲了敲门,还轻声喊:“许延声?睡了吗?”

许延声没搭理。

谢逐桥第三次尝试,没再敲门,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伸手握上了门把手,向下用力,门被轻轻推开了,没有动静。而许延声在床上,仰面躺着的姿势,正瞧着门边,和谢逐桥上下颠倒着四目相对。

“抱歉。”谢逐桥连忙松手,顶流立马跑了进去,说:“我不知道你没锁门。”

“出去。”许延声说。

谢逐桥被他冷漠的语气弄得愣住,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还是很失落。

可紧接着,许延声又说:“傻狗。”

谢逐桥碎成好几块的心都自动补上了,还自觉粘上了520。

顶流蔫了吧唧地退出房间,离开前瞥了谢逐桥一眼,像在问他怎么不走,谢逐桥朝它使了个眼神,只想它赶紧走。

环境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谢逐桥在充满许延声味道的环境里才会大胆起来,他朝许延声走了两步,有些委屈地蹲下来,明明是俯视,却把姿态放的很低:“我没床睡。”

许延声喉结滑动了下,坐起来,轮到他来仰视谢逐桥:“是吗?你不知道?”

谢逐桥好紧张,没脑子知道,被许延声一反驳,甚至不知道要说什么:“......我,”

许延声就这么瞧着他,平静、冷淡的眼神,他没指望谢逐桥嘴里能长出朵花来,在很多时候又会有种微妙的好奇,期待谢逐桥能说出什么让他意外的话。

谢逐桥蹲在许延声面前,老实巴交地捧着脸,像在装可爱,许延声莫名其妙地想。

这话谢逐桥说过,半夜三更也算不上多清醒,可他胆怯又害臊,说话前还要先酝酿好久,然后才看着许延声的眼睛,表达着自己的真诚:“我想和你一起睡。”

谢逐桥想的很单纯,他只是没床睡,可他又把自己讲的面红耳赤,明明他没那个意思,支支吾吾地问:“行不行。”

许延声握着谢逐桥的脖子,指腹微微收紧,这个样子的谢逐桥在他看来很性感,他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谢逐桥感受了窒息,他没挣扎,望着许延声的眼神还是那样真诚。

“我、想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许延声松开了他,从没拒绝就是接受的理论来看,谢逐桥似乎获得了靠近许延声的机会,这像是他考试及格的奖励,奖励不是许延声,而是许延声的床。

谢逐桥又蹲了一会儿,脚麻了才想起来说:“我还没洗澡。”

许延声动作一顿,突然瞪着他:“你敢上我床试试。”

谢逐桥连忙往浴室里去,门关上就又冒个脑袋出来:“我没带衣服。”

不只是衣服、裤子,这里不是酒店,连一次性内裤都没有。

谢逐桥后知后觉的窘迫,许延声似笑非笑地说:“你最好庆幸我也没有。”要是许延声家有不属于他的衣服,这事就说不清了。

谢逐桥洗完澡围着条浴巾就出来了,他上半身空空的,浴巾里也空空的,上辈子坦诚相见这么久,这辈子再这样竟然觉得害羞。

许延声像个嫖客,刷手机的间隙瞅了他一眼,眼神像在评头论足,打量扫视,形容词颇多,又以平淡的目光作为收尾。

谢逐桥的心情跟着许延声的目光变得不上不下,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许延声收回视线时他又觉得失落,被自己毫无姿色的现实打击到,讪讪走过去,爬上床。两米的床很宽,谢逐桥根本碰不上许延声,他在许延声的沉默里逐渐懊恼,许久才憋出一句:“你不睡吗?”

“还早。”许延声说。

谢逐桥:“蒋行止说让你早睡觉。”

蒋行止人在A市,老妈子的心无处不在:“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他的话了?”

蒋行止的原话是:“给我老板当助理,你管他吃喝拉撒睡就行,工作上的事都交给我,我来帮你处理。”

谢逐桥想了想,改口道:“我想让你早点睡。”

许延声没理他,过了一会儿竟然真放下手机,滑进被子里,和谢逐桥说:“关灯。”

开关其实在许延声这头,谢逐桥翻过来想要关灯,他经过许延声没忍住从被子里把人剥出来,许延声撩开眼皮看他,满是不耐烦:“有事?”

谢逐桥望着他,低头,去亲吻他的唇。

这辈子第一次清醒下的亲吻像是上辈子第一次吊威亚,谢逐桥的心悬在空中,一下下扑腾扑腾地跳,他吻的小心翼翼,被许延声抗拒出了阴影,很怕被推开或者咬舌头。

可这是一个平静又温柔的吻,谢逐桥吻完去看许延声的眼睛,又去吻他的脸和耳朵。

“你撩,”许延声的呼吸有点重,“猜我管不管你灭火。”

谢逐桥的动作停住了,脑袋闷在许延声颈窝里,头发蹭了许延声一脸,努力平复着他一点都不平静的呼吸。

最后谢逐桥翻了回去,小声说:“你别管我了。”

许延声确实一晚上没管他。

第二天,谢逐桥有气无力地上班,他知道昨晚许延声睡得很熟,他听了对方一晚上均匀的呼吸声,而他睡不着,望着窗帘缝隙里照进来的月光失眠了一整晚。

许延声眼神玩味:“果然是年轻气盛啊,年纪少了三岁,火气这么旺盛?”

谢逐桥耷拉着脑袋:“我对你就没半点吸引力啊。”

许延声睡饱了心情好,哼笑道:“知道就别问。”

谢逐桥陪着许延声上班,两人都没提开车都事,出了小区门才想起来问:“你不吃早餐吗?”

许延声不留情面地警告他:“蒋行止那招你别学,不是你的就别想要。”

许延声没给谢逐桥指派工作,两人隔着办公室的门坐着,什么声音都没有,中途蒋行止发了视频过来,他没给许延声打,知道在这种时候找谢逐桥更方便。

视频里有一片白,紧接着是满眼的仪器,宋承悦还在重症监护室躺着,因为套着防护袋画面有些模糊。

“谢逐桥你在哪呢?”蒋行止问。

谢逐桥默默把视频转过去,许延声看到的是谢逐桥上班开小差,而蒋行止感觉到了死亡凝视。

“......”

“这......也可以不用让我在不上班的时候看到我老板的脸,”宋承悦正抓着蒋行止的手,他话说到一半只好拐了个弯,“如果宋小悦想看的话也是可以的。”

于是谢逐桥把视频转过来了,朝视频里虽然柔弱但气色不错的宋承悦无情地说:“不该看的别看。”

宋承悦:“......”

如果宋承悦能动,他一定从床上跳起来宰了谢逐桥,但是他不能,只能有气无力地控诉:“止哥,你能把这张讨厌的脸藏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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