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13)

作者:半转 阅读记录

咖啡屋分为上下两层,自带的小庭院里摆着两张原木色方桌和一架藤制的秋千。

大门也是木制的,双开门样式,镶着两个铜色门环,整体有些古风。

许延声此时就站在门框上,想进不想进,明显觉得冯景和脑子有病,以至于他挑选的和许延声见面的地方都透露着一股变态味,很有病。

许延声认知明显,认为愿意来赴约的自己必然也脑子不正常,有毛病。

冯景和双手搭在二楼围栏上,他个子高微弓着背,浪子似的向下望着许延声,模样十分轻佻:“上来。”

许延声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并不说话。

几秒钟的对视,冯景和败下阵来,下楼朝许延声走过去:“怎么扭扭捏捏和良家妇女一样?”

多亏了门槛的高度,许延声微微垂睨他:“谁碰上疯狗不躲?”

冯景和不气反笑:“这里没别人。”

许延声跟着他往里走,看着院里茂密的植被:“适合杀人抛尸。”

冯景和一本正经:“都说了我不主动杀人。”

“......”

许延声真想飙脏话。

冬季里天气阴晴不定,随时可能像冯景和一样发疯浇下雨来,许延声在庭院里随便找了张藤椅坐着,示意冯景和有屁快放,他耐心只有三秒。

冯景和还是那句话:“养的狗不听话。”

许延声说:“那就打断她的腿。”

冯景和翘着腿笑:“不是在找你这根棍子吗?”

“你是觉得我不会揍你是吧?”

“实话实说啊。”

见许延声真要翻脸,冯景和才拉着他的袖子解释。

许延声冷眼瞅着冯景和的脏手,冯景和笑嘻嘻地松手。

店员上了两杯咖啡,冯景和从盘中拿出银勺放在桌面比划:“周攸攸,一只走投无路投奔我的流浪狗,我养了她.....多久?”

冯景和真想了想:“快五年了吧,然后她说不需要我养了,要去过更好的生活。”

这剧本,听着还挺熟悉,许延声有些想笑,为了掩饰表情,拿起了勺子要搅咖啡。

一只手出现在他视线里,利索地抢走了勺子,顺带把咖啡拨到了他刚买的白色棉服上。

“......”

冯景和兀自沉溺,把两根银勺摆在一起,看起来很悲伤:“她说她已经和谢逐桥睡了,器大活好,看不上我。”

“......”

还能在这找到答案?许延声想说,谢逐桥器还行,活肯定不好。

周攸攸在骗他,但这事不能和冯景和说,好遗憾啊。

“周攸攸要真是狗,宰了就宰了,小畜生不通人性,关笼子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可惜她是个人,你说都是人了怎么能这么不识相,没点良心还干过河拆桥的事,我能让她这么便宜拆了?”

许延声心说你确实挺不值钱。

许延声抽了张纸巾,把衣服上咖啡擦了,连点水渍都没留下,他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说:“她说睡了就睡了?你猪脑子?”

冯景和急了:“说话就说话,怎么还骂人呢。”

许延声抬头看他,觉得这傻逼过了两个月还是一样的愚蠢。

“有没有不重要,她想要这么做,我就不能接受。”

许延声嗤笑:“你是小孩子?”

“所以你要等到别人爬到你头顶上,才知道不可以?”冯景和更不懂许延声,“摔倒这种事只能是别人经历,我永远只会是那个站着可怜别人的人。”

许延声最烦别人讲大道理:“所以你非要找谢逐桥麻烦?”

冯景和问:“你心疼?”

“随便你,”许延声说:“我和他不熟。”

“就想问问你,狗咬狗的故事,两只狗我都不认识,非要和我说这么仔细干什么?”

不知道许延声骂的另一只狗是谁,冯景和也不在意,他站起来,俯身靠近许延声。

由于太过强调姿势,他一胳膊按在桌上,刚好掀翻了许延声的咖啡。

“......”

许延声冷漠低头,看见他的衣袖成了桌布,一杯咖啡被袖子吸收的明明白白,估摸着应该是擦不干净了。

此情此景,冯景和仍旧面不改色,唇角展开自认为弧度好看实际上蠢得一批的微笑,邀请道:“要不要一起啊?”

第11章

F市冬天多雨,天总是阴沉沉的,雨珠要落不落。

许延声在咖啡馆的屋檐下避雨,人在门槛上坐着,左手支着下巴,右手指尖夹着根烟。

雨下的很大,没多久就把路面浇湿,溅出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裤脚,空气湿冷,一股寒风的味道。

冯景和讲了一堆废话,倒了许延声一杯咖啡,弄脏他一件衣服,终于肯走了。而大雨倾盆,汽车就在对面,许延声停在原地,突然懒得动。

谢逐桥回F市已经两天了,照前两天狗仔堵在影城的那个架势,许延声猜测某人躺进后备箱里躲狗仔的可能性很大。他虽然捂得紧,但就是捂得太紧,以至于在F市机场还是被人认出来。

谢逐桥没和许延声联系,一个人躲进家里,他们之间从来都是这样的关系。向来都是许延声在联系他,通话记录里永远都能在拨出那一栏里找到谢逐桥的名字。

许延声不联系他,两人的关系就像谢逐桥说的那样,分开了。

但怎么可能。

许延声带着没抽完的烟走进雨里,冰冷的冬雨瞬间把他淋湿,他冷冷抬头,雨水从发梢蜿蜒而下。

一个人是淋雨,两个人可以一起发疯。

谢逐桥想要自由,许延声怎么可能给?

许延声坐到车里,打开暖气,热风不断往他脸上吹,他无知无觉,冷热不知。

车厢里,只有拨出去的电话在响,一声又一声嘟嘟——

谢逐桥接了电话,没吭声。

许延声咳嗽了下,声音有些哑:“在哪?”

“家。”谢逐桥言简意赅说。

“来找我。”

许延声总是这样和谢逐桥说话,他们本来也不是多平等的关系,许延声需要时挥之即来,谢逐桥不来也得来。

谢逐桥在家闷了两天,谁的电话都没接,杀青了他想休息,但这和他被迫关在家里又不一样。

“出不去。”

“那我去找你。”

“不行。”

谢逐桥的拒绝比接受痛快多了。

许延声忍不住笑,谢逐桥这副炸毛又不敢咬他的样子,真好笑:“我在和你商量?”

“许延声。”谢逐桥说不出求人的话,他声音没刚刚那样冷,传到许延声耳中仍像冬天扑面的风,一阵刺骨的味道。

许延声没心情和他拐弯抹角,又咳嗽了两声,不冷不热地说:“让你来,你告诉我出不去,我说我过去,你告诉我不行。谢大顶流,你本事那么大,告诉我还有没有第三种方法让我今天可以见到你?”

别见我了,这句话含在谢逐桥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

窗外雨下的更大了,豆大的雨点把汽车挡风玻璃砸的噼啪响,许延声没开雨刮器,他坐在车里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电话那头沉默着的那个人的任何声音。

许延声耐心售罄,捏着手机,语调染上阴阳怪气:“我忘了,我也不需要你选择什么,我现在过去,你最好开着门等。”

这一通电话,谢逐桥只说了九个字,然后他听到了电话被挂断的声音,一如许延声等待接通时那样漫长。

谢家小区门口的临时停车位上,并排停了十几辆黑色面包车,许延声开着骚黄色超跑,引擎声有多响,他开的就有多慢,一路晃晃悠悠磨磨唧唧经过十几辆车里的狗仔,然后在他们羡慕嫉妒的目光下风光开进小区地下停车位。

早几年,许延声也干这种事,谢逐桥和队员走公开行程,他便戴着光明正大站在他边上;谢逐桥走私下行程,许延声也和狗仔一样,开了辆不起眼的小破车,兜里揣着摄像机干偷拍的事。

三年前谢逐桥被人下了药满身粉红的样子就这么撞进许延声当时别在胸前的迷你摄像机里,那是许延声狗仔生涯的终点,他做的所有事情都在谢逐桥的选择下画上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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