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131)

作者:半转 阅读记录

挂了水温度就下去了,许延声不想在医院住,和谢逐桥回了家,饭也不想吃,只是想睡觉。平时总嫌谢逐桥粘他,觉得夏天热,今天睡觉却往谢逐桥怀里钻,谢逐桥问他是不是难受,他说冷,摸摸额头温度又是正常的。

往后几天许延声的话都有点少,和平时那种懒得说话的模样不同,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疲惫的状态,无论谢逐桥怎么逗他都没用。

晚上两人吃完饭,待客厅里发呆,谢逐桥揉着许延声枕在他腿上的头发,说:“我们出去走走吧,散散心。”

许延声像是睡着了,好半天才问:“去哪里?”

“去哪里都可以,”许延声最近瘦了,好不容易养的几两肉就那么容易瘦没了,谢逐桥撩着他耳边的头发,“在家里待久了有点闷,我伤好了,想出去走走。”

出去玩,就和一起在外吃饭,约会一样,都是两人不曾有过的经历,许延声虽然不浪漫,但也想和谢逐桥创造这些新鲜的事物,所以他没拒绝。

出门要带的东西都有谢逐桥在准备,许延声只带了人,上车时才问:“去哪里?”

“L市,”谢逐桥看见许延声明显的动作停顿,若无其事地说:“你在那边长大,我没见过,想去看看,可以吗?”

散心的事是谢逐桥提的,去哪里肯定也是他说了算,许延声把安全带系好:“随便。”

于是他们出发了,谢逐桥其实不敢开车,腰伤也不支持他开很久的车,可旅游本身是一件享受的事,他们需要旅途中独有的亲密。车子上了国道,慢悠悠地吹起了满地尘埃。

许延声睡了很久,醒来才发现哪里不对,望着窗外看了很久:“怎么到这来了。”

谢逐桥给他递了水喝:“这不是你长大的地方吗?我想看看。”

许延声不记得他给谢逐桥说过这里,本来就不是值得回忆的事,怎么会讲的那么具体。但也没在意,说都说过了,只是回来看看有什么关系。

刚好是周六,盛夏的傍晚,小区里亮起了灯光,然后是柔和的音乐与喷泉,两人找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着,观望着世界的繁华和喧嚣。

“小时候有这样吗?”谢逐桥问。

不知是想到什么,许延声笑了下:“这小区以前还挺有钱的,想想徐领江好像对我也不差。”

“那时候会来玩吗?”

年纪小真好,什么都不用顾忌,面前一群小孩在喷泉里奔跑,湿了头发又湿了衣服却还在笑。

许延声反问:“你觉得我会吗?”

“不知道。”谢逐桥实话实说,勾着许延声的尾指,在人群中获得独属于他的隐秘,“现在的你肯定不会,可要是小时候的你过得开心呢,无忧无虑的,肯定也和他们一样疯。”

许延声似乎心情不错,霓虹灯照亮他的眼睛,璀璨而绚丽像极了烟火,潮湿的新鲜的空气在鼻尖缠绕,像是重获新生,从自我囚禁的牢笼里终于挣脱出来。

“声声——”人群中突然有人在喊。

谢逐桥勾着的那节手指突然在抖,紧接着变得僵硬,他朝许延声看去,却发现许延声正望向人群,不确定的眼神似乎在寻找什么。

谢逐桥温暖的掌心握住了许延声整只手,带着他望过去,指向正确的方向:“在那里。”

许延声甚至没问谢逐桥为什么知道,跟着他的指引看去,那么久了,谢逐桥几乎没有在许延声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难以置信又惊慌失措,像极那一天问“谢逐桥,你是死了吗”的样子。

人潮拥挤,那么多人,许延声还是看到了那个人,看着她笑着摸着一个小男孩的头,不明亮的灯光下,许延声看到了她的温柔。

“她一直在找你,”谢逐桥和他望着同一个方向,“找了很久,因为找不到所以选择住在这里,想着万一有一天你愿意原谅她了,回头不至于找不到她。”

“......你怎么知道?”

谢逐桥拍了拍许延声的背,很轻地吻了吻他的脸颊:“上辈子她来找过你。”

上辈子谢逐桥的名气那样大,出车祸时许延声的身份也被挖了个干净,照片、年纪、背景,再深层次的关于徐领江的当然不会被人知道,可一开始这些基本资料却在网上疯传,他们当然没有想要许延声好过。

于是许暄也看到了那些新闻,她辗转去找,找到了许延声所在的医院,也找到了六年前一别后再也没有见过的许延声。

许暄告诉谢逐桥:“我是声声的妈妈。”

这个在许延声印象里从来没有喊过他名字的女人,自诩是他的妈妈,她注视着许延声的目光那么温柔,谢逐桥几乎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

可她又说:“在他眼里,我是个只要钱的保姆。”

这样的叙述似乎很复杂,但许暄不愿意多说,她确实只是个保姆,顶不了许延声生母的身份,而许延声的父亲另有其人,许暄其实看不上徐领江的钱,连言语上的高攀都不想。

她说自己找了许延声很久,又说许延声一定恨了她很久,她像个母亲一样抚摸着孩子的额头和脸颊,眼泪像珍珠一样的流,谁知道当初分别再见会是这个样子呢。

许暄颠三倒四地说了很多话,表达最多的事寻找和想念,谢逐桥都听了,后来听许暄说她住在L市,如果许延声醒了希望可以见他一面。

这么多年没见的人不可能真的只是找不到那么简单,许延声恨一个人向来很认真,他没说过,谢逐桥也不会轻易去问。

前几天听许延声提起他的身世,谢逐桥终于想起了许暄的嘱托,许暄给的电话号码他自然忘了,地址却还记得,本来就是打算带许延声来看看的,可许延声又病的那么巧,像是冥冥之中的指引,原来许延声也想她。

许延声和许暄分开在七年前的夏天,许暄最后也没能看到自己养到十八岁的儿子读上大学,走上社会,好在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长大后的许延声终于还是回来了。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谢逐桥慢慢抚摸着许延声的后背,替他平复藏在心底多年的感情。

许延声望着前方很久,在音乐结束的最后一刻说:“不用了。”

谢逐桥知道许延声是重感情但又怕感情的人,鼓励他:“你刚刚没有听错,她的儿子确实叫声声。”

“那又怎么样?”许延声平静地说:“破镜重圆不是多美好的词语,谢逐桥,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明明是那么好听的情话,谢逐桥听了却只觉得难过。

许延声想,从前他得到的太少,也学不会惦记,如今拥有的东西多了,难免开始贪心。他从来不肯提,想念却没有少过,憋的久了总是会病一场,烧退了就好了,清醒过来才明白他不该贪心的。

那晚的许延声颇有些不管不顾,压着谢逐桥就要和他睡觉,谢逐桥当然是想,可许延声情绪不对,他不想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躲着许延声的吻:“下次吧,下次再来好不好?”

上辈子发生的事不可能不做数,但这辈子仅仅对于许延声的身体而言,他们都还是第一次,上一辈第一次的经历一点都不好,这辈子谢逐桥只想把最好的留给许延声。

可许延声根本不听,脱他的衣服,解他的腰带:“你不行是吧,我来好了。”

谢逐桥被不行两个字激了,轻而易举的上当,可真关了灯又发现不一样,抱着许延声亲了又亲,亲个没完。

许延声很久没有过了,实际上还挺敏感的,谢逐桥这样明摆着不想给他痛快,恼了,骂道:“你快点。”

谢逐桥一口咬在他的喉结:“别急。”

恼人的前戏,漫长的过程,结局勉强算得上满意。

许延声懒懒地动着手指头,点在谢逐桥的腰上:“你没事了?”

谢逐桥回望过来的眼神炽热又真诚,许延声被烫着不想躲,听他说:“有事也开不了这么久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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