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39)

作者:半转 阅读记录

“至于谢逐桥,”提起这个名字,许延声浑身都疼,像是车祸后遗症,骨头缝里都泛着酸软劲,哪哪都不舒服,“不管你以前怎么觉得,我话只说一遍,我不喜欢谢逐桥,从来都不是他的粉丝,以后也别提这个人了,懂?”

“......”其实蒋行止还挺喜欢谢逐桥的,他这么肤浅的人就是这么容易被长得好看的人打动,总想替他说话。

但许延声的目光平静,是能把蒋行止直接碎成肉末的平静,蒋行止心虚地咽了口唾沫:“懂。”

许延声很欣慰:“现在,去把宋承悦的资料整理一下,我需要。”

许延声等了一会儿,又模模糊糊睡了一觉,等到蒋行止拿着宋承悦的资料进来的时候,他又不想看了。

接过资料,随手丢到桌上,闭着眼缓了片刻,又睁开,蒋行止还在。

许延声:“有事?”

蒋行止:“老板,你怎么总在睡?”

这个睡字用的很精髓,许延声却不太买账:“我发现你这人一点没给人打工的自觉,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里没数吗?”

蒋行止依旧苦口婆心:“睡多了不太好,容易头疼的。”

许延声不喜欢与人相处,这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很大关系,当他发现无论说什么问什么都不会有人回应的时候,他就明白交集没有用。

与人相交是件多余又麻烦的事情,习惯了一个人决定所有的事情,这时却有人掺进来,告诉他这样不好,话里话外都是为他好的意思。

许延声很不适应,会当做没听见,那么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还是那么远,不会有人试图走近他,他的日子仍然一成不变,这样就很好。

许延声睁开眼,冷淡的眼神撞上蒋行止的热情,蒋行止很执着,就是一脸我是为你好的模样。

“蒋行止。”许延声懒懒地靠在办公椅上,侧着脸睨着他,很不理解似的:“你话那么多,能不能改名叫蒋言止?”

蒋行止突然两眼发光。

许延声:“?”

“我小时候就叫蒋言止,但是算命先生说这个名字不好,后来才改了名叫行止,说是可以遇到贵人。”蒋行止眨巴眨巴眼,满眼深情,“老板,我觉得我的贵人就是你。”

许延声面无表情:“我觉得你不要有这种觉得。”

蒋行止诉苦道:“你是我碰到了第五个老板了,前面四个都嫌弃我太吵,把我开了。”

他在破道工作时间最长,马上就满三个月了。

“......”

许延声心说,我就是那个第五个嫌你吵把你开了的人。

头疼,突然心软:“所以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

蒋行止委屈巴巴:“我忍不住。”

说归说,许延声还是没有再睡,拿了桌面的资料只看了一个字,再次头疼,糟糕,脑子要长出来了。

电脑桌面上的时间不早不晚,许延声想了想,对蒋行止说:“晚上加个班。”

蒋行止最喜欢加班了,工作一年几乎没有尝到加班的苦就被人炒鱿鱼:“好啊,要我做什么!”

抽屉里有车钥匙,许延声猜测他有车停在车库,把钥匙勾出来,丢给蒋行止:“给我当司机。”

只要能加班就行,做什么不是做,蒋行止当即:“好!”

哪知许延声冷漠瞥了他一眼,又说:“算了,还给我吧。”

蒋行止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分秒必争地瘪起嘴:“老板,你终于也要把我开除了吗?”

“少废话。”许延声勾勾手,蒋行止把钥匙放回他掌心,钥匙被放回抽屉,紧接着才说:“开你的,给你报销油费,我那车很久没开了,等回来有空你拿去做完保养以后再开我的。”

刹车踩空的感觉并不好,许延声没兴趣再体会一次,他一直没去想上辈子的车祸是怎么回事,人为还是意外,和谁有关。在他看来这件事并不重要,上辈子那样的结局对他而言很好。

蒋行止只失落了一瞬,再次开心起来:“好好,我们要去哪里?”

“A市。”许延声说。

太阳西斜,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许延声坐在后座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在试图和许延声讨论人生失败后,蒋行止默默点开音乐,温柔又好听的歌声缓缓流淌。

蒋行止的大嗓门轻而易举盖过了原唱:“喝醉了小河边唱着歌,永远爱你是我说过。”

阳光温暖,风很舒服,后视镜里,许延声轻轻勾起了嘴角,心情总算有点好。

最后一点太阳光消失在地平线上,汽车到达A市高速口,蒋行止付了高速费,车子汇入这座城市特有的拥挤车流中。

“老板,我们去哪里?”蒋行止问。

“吃晚饭。”许延声说。

蒋行止猜测许延声是饿了,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接着问:“晚饭吃完之后呢?”

许延声:“睡觉。”

蒋行止:“......”

这个班加的真轻松。

许延声睡觉前把手机关了,第二天一早,特地睡过了上班时间才醒,洗漱完打开门,看见门外好大一坨。

许延声:“?”

蒋行止腿都蹲麻了,见到许延声便笑起来,眼睛很亮:“老板你醒啦。”

因为腿太麻,他差点跪下去,许延声刚醒,脑袋还没开机,实在不能理解眼前这扭曲的一幕——蒋行止双手扒着墙,屁股扭来扭去,腿抖来抖去,嘴里还一直嗷嗷叫。

“......”

“疼死我了。”两分钟后,蒋行止结束了他的表演。

许延声看淡人生,目空一切:“你在干什么?”

“等你起床啊。”

“不会回房里等?”

“怕你有事找我......”他低头揉着腿,根本没有发现语气里自然而然的抱怨。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许延声都无奈了:“我只是在房里睡觉,有什么事?何况客房服务不会比你来的快?”

“肯定不会啊,”蒋行止换了另外一只在揉,“我在你隔壁,我来的最快。”

“小孩子。”许延声往电梯走,“这有什么好争。”

许延声没说来A市干吗,要去哪里,但他把地址发给蒋行止的时候,蒋行止瞬间明白过来了,“老板,我们去看房子?”

“卖房子。”许延声纠正他。

决定要卖房子后,许延声的脑子还是长了出来,他明明是要睡觉,闭着眼睛却想到了徐啸信,他曾经问过许延声:“你的父亲姓许吗?”

当初没有在意,现在不得不防。

到底是出过车祸,重生的机会不可能还有,说不好那场车祸是针对谢逐桥还是许延声,总之许延声得防备。

长出脑子的几分钟里,许延声略微思考了下,当初徐啸信目的明确,压根不是为了冯景和来的F市,冯景和这个煞笔被徐啸信当枪使,还能精准一枪把许延声给崩了。

A市五大富豪小区,“先埠”排倒数,只是再倒数也是旁人望尘莫及,小区周边满是绿化,道路宽且静。今天阳光晒,车子开进林荫道正好凉快。

蒋行止唠唠叨叨:“老板,你竟然这么有钱,果然是我人生的贵人!”

“?”

这逻辑,许延声没明白:“我的钱和你有关系?你倒挺会攀关系。”

蒋行止压根没听进去,在驾驶室里双眼发亮:“哇哇哇哇哇,咦?”

许延声:“?”

蒋行止回头:“老板,他不让我们进去。”

一个许延声不知道的名下房产,更不会有车辆登记,能进的去有鬼,许延声把钱包丢过去:“身份证什么证,你自己下去弄,别麻烦我。”

蒋行止解开安全带,麻溜地下去了。

“先埠”是别墅区,简单来说就是有钱,和许延声买的商品房高楼不一样,这种地方许延声也是第一次来,按理说做狗仔哪里都会跟,只是谢逐桥不争气,就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正想着,一辆黑车咻一声从后头一个急拐弯,停在大门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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