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84)
冯景和:“......”
吃饭时,冯景和也在,本着自己付了钱的原则,死活挤进了许延声的房间。
谢逐桥不在,许延声便问:“你不去陪周攸攸吃饭?”
冯景和没太大反应:“她还在拍戏。”
许延声:“拍戏就不能去了?”
冯景和不知道怎么说。
许延声没太大胃口,吃不下多少饭就说困了要睡觉,这边三人还在餐桌上干瞪眼,他若无其事去浴室洗澡。
“老板,”蒋行止随便扒拉了两口又来缠着许延声,他太久没见他了,有种老母鸡护崽的感觉,谢逐桥就是那只不讨厌的黄鼠狼,觊觎他老板的全部。
蒋行止磨磨蹭蹭地靠近,对着被子里那一坨:“老板,才九点不到你就睡啊。”
许延声揪着被子盖过头顶,这就是他为什么要一个人住的原因了。
蒋行止伸着狗爪慢慢靠近许延声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摸摸他的手背,又捏了捏,差点跳起来:“老板你发烧了!”
许延声不耐烦地踹人。
冯景和被蒋行止的大嗓门吸引过来,掀开被子用手背探着许延声的额头,他没说这方法还是从周攸攸那里学过来的,有一会他生病赖着周攸攸来陪他,周攸攸就这么摸过他的额头。明明当时他的额头更烫,却觉得周攸攸手心很暖还很软。
冯景和捏着下巴一脸深思:“不至于啊。”
蒋行止担心他老板:“什么啊!”
许延声要盖被子,冯景和不让他挡脸,光明正大嘲笑他:“许延声玩什么,我也玩什么,熬的夜不比他少,吹的风只比他多,怎么就他发烧,我一点事没有。”
许延声:“......”
“烦不烦,”许延声拉倒了,随便冯景和冷嘲热讽,“说完了没,说完赶紧滚。”
“发烧了要吃药,我去买体温计和退烧药。”蒋行止不理他。
宋承悦在他出门前打断他:“逐桥那里有,他都会备着。”
蒋行止:“那你找他?”
宋承悦才点头,余光里许延声已经炸毛了,坐起来,脸颊有点红,却阴狠狠地盯着他:“你敢!”
·
“......”
蒋行止确实不敢,许延声就算生病也不是什么纸老虎,到头来被捏的只会是他。
“那怎么办啊?”他皱着眉,好像真的被纠结到了。
宋承悦却不明白谢逐桥为什么不行,他隐隐有所察觉,感受到许延声和谢逐桥之间与他人的不同,可他又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和许延声认识的更早。
那俩紧皱眉头的人在冯景和看来就是十足的傻子,打个电话给前台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一个两个在这想不开。
给保镖打了电话,又指挥宋承悦去烧水,踢踢蒋行止:“你去开门。”
许延声翻了个白眼,又把自己埋起来了。
门开时进来的却是程聿和谢逐桥,蒋行止顿时不好了,下意识望向卧室的位置,用超级小声的音量说:“谢先生,老板不会想见你的。”
程聿惊讶地挑眉,谢逐桥视若无睹:“叫我名字就可以。”
蒋行止疯狂摇头:“不不不,不至于这么熟。”
蒋行止觉得自己是有点奇怪的,他不怕见人就冷脸的许延声,偏偏怕谢逐桥和程聿。谢逐桥其实很有礼貌,而程聿更是见人就笑,两人对人都有一种恰到好处的靠近和疏离,蒋行止其实适应不了这个。
谢逐桥笑了笑,无奈又无力,把退烧药递给蒋行止。
他一直在门口等,猜测许延声不想让别人知道,于是他就等,想等到所有人都离开,然后和许延声谈一谈,任打任骂都没有关系,只要别不理他。
等来的却是冯景和的保镖和他手上的药。
对许延声生病的事,谢逐桥几乎有种本能的恐惧,哪怕只是简单的感冒发烧,但他就是怕,怕许延声难受,怕他没人照顾,
“那我先走了,他好了你告诉我一声。”
程聿没和谢逐桥一起走,笑着问:“我能进去看看?”
蒋行止小心翼翼地抬眼瞥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程聿对许延声莫名其妙的关注度到底来源于哪里。
冯景和是第一次见到程聿,于是在许延声之前他先生气了,和烫呼呼的许延声咬耳朵:“这男的为什么长这么好看?”
许延声闷闷地笑,声音不轻不响,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见:“他不止好看还年轻,你气不气?”
最怕被人嘲笑年纪的冯景和:“......”
“烧死你。”冯景和气死了。
“说我吗?”程聿适时地问。
“不然呢?”许延声从上到下的打量他,“你问问在场有谁敢说自己帅得过你?”
程聿:“......”
被人这么直接的夸奖并不是第一次,他却无法自控的脸红,似乎真是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
“程聿哥,你也在。”宋承悦烧完开水过来,放凉的热水端到床头柜上。
许延声没好气地说:“诸位可以走了。”人那么多,没病都能闷出病来,他就是困,想安静睡个觉。
蒋行止把退烧药递给他:“老板,要先量体温超过38度5才可以吃退烧药......”
“别想了,他这肯定超了。”冯景和适时搭腔。
延声耐心售罄,微笑脸:“滚。”
睡一觉头更沉了点,睡前还没有感觉,发烧什么的只是觉得有些冷,醒来时头重脚轻,上厕所都要一头撞到墙上。
声音低哑,还给冯景和打电话。
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曾经无次数被冯景和打扰睡眠的早晨,事到如今许延声仍然记仇。
“!@#¥%……&*”脑袋晕乎乎的,一句脏话都没听到,只听冯景和柔声问:“谁?”
许延声说:“出来玩。”
冯景和:“......”
许延声正在酒店门前的大草坪上遛狗,冯景和下来前顶流已经拉过一坨屎了,此时正在人狗大战,主要表现为顶流要把它拉出去的那坨再吃回去,许延声凭着最后的倔强死死拽着它的狗绳。
许延声脸色很差,精神倒还不错,不然也做不出和狗拔河的事。冯景和单手插兜走过去,问:“手上的是什么。”
“捡屎工具。”许延声边说边把工具递给他,指指那一坨,“你来。”
“?”冯景和就他妈没明白,大清早起床已经够离谱了,还让他干什么?这辈子连捡.尸都没有过,还要先捡屎?
“操,”可是好奇心还要更重一点,想要试试这东西到底是怎么玩的,还是从许延声手里接了过来,把许延声和一只狗拉扯一早上的东西收拾走。
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把东西递到身后,不远处的保镖过来把东西接走,又给他递了湿纸巾。“你起这么早就是为了遛狗?”冯景和真的没弄明白。
“没有,”嘴唇动得幅度很小,其实还是觉得不舒服的,“死狗大清早在叫,蒋行止陪宋承悦去拍戏了,但狗是我的。”
“宋承悦是谁?”冯景和问,他其实更想问谢逐桥是谁,凭着对许延声短暂的了解,他认为许延声会炸毛。
许延声没什么反应,跟着顶流慢慢朝前走,半晌才说:“一个小演员。”
“对你重要吗?”
“你什么意思?”
“随便问问。”
许延声这才去看他,皱着眉,有点不爽:“冯景和我劝你别动什么歪心思,”他声音低哑,有气无力的,像是很随意地在说:“宋承悦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但是要有人敢在我面前动他,我杀了他都敢。”
冯景和怔愣片刻,在确定许延声不是开玩笑后慢慢笑了:“你和我有点像。”
许延声恢复了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嗤笑:“谁和你像了。”
“你刚才说的那些,我也会做的,”他轻描淡写地说:“谁敢碰周攸攸的话。”
许延声脑子转的很慢,却又很精准,不经意间捋清一根一直以来满不在乎的线,不动声色地问:“哪怕对方没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