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92)

作者:半转 阅读记录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顶流就在朝许延声摇尾巴,大清早解决了生理需要,也被喂过饭了,心情很好,在许延声给程聿发好人卡的时候,和许延声人眼瞪狗眼。

见许延声挂了电话,整只狗挪着地面慢慢挪过来,蹭许延声搭在床边的脚。许延声穿着家居服,不知道谁给换的,坐在床上露出一截光滑的脚踝。顶流特别喜欢闻,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有病吧你。”许延声踢踢它,却笑了,“把你扔了信不信。”还恐吓它,“让你去流浪,翻垃圾桶,睡路边吹冷风。”

顶流超委屈,耷拉着尾巴,脑袋贴着毛毯:“呜呜呜。”

明明昨天晚上那个男人靠你更近,还亲你!你还抱人家!从来没抱过我!还不给我亲!还嫌弃我!

顶流委屈地嘤了半天,奈何狗语和人语不同,许延声听不懂,骂它:“死狗,长得还没人家好看,还顶着人家的名字。”

顶流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名字不是你给取的吗!

“汪!”

“还敢叫?”许延声凶它,“活腻了是不是。”

“汪!”

威胁狗,你也要脸!

顶流不和他计较,把头埋起来,爪子挡住脸,不理了。

许延声好笑,用脚踢它,揉它的肚皮:“不过你放心,虽然你长得丑,”

顶流:“?”

“但你名字好听,我不会把你扔掉的。”

顶流:“......”

“汪汪!!”

第54章

元旦过后, 农历新年很快就到了。落流剧组幕后编剧导演本着心情好工作才好的想法给一众演员放了一个星期的年假。

顶流正扑在蒋行止怀里打滚,许延声给它隔空丢狗粮吃。

蒋行止怀疑他老板公报私仇,他被丢了一脸, 顶流又舔了他一脸口水,含糊不清地问:“老板,我们公司放假几天啊?”

传媒公司没有规定的放假时间,不做底薪,在公司上班也算休息, 在家里休息也算上班,这其中不包括做助理的蒋行止以及不上班的许延声。

“没概念, ”许延声说,“你们想怎么放怎么放,自己有钱花就行。”

好听的叫法叫记者,不好听就是狗仔,明星放假在家, 最闲来无事的时候, 往往是他们上班的高峰期, 尾随跟拍, 总能弄到点模棱两可足够上热搜的料,视频掐头去尾, 这位被拍到的倒霉蛋基本就不能过个好年了。

“那我呢?”蒋行止知道自己工作岗位不一样。

许延声兴致缺缺,睨他的冷淡眼神, 似乎在问他在说什么废话:“你跟宋承悦上班。”

那就是只有一个星期假的意思了, 蒋行止道也挺乐呵, 知道自己平时工作轻松, 玩比上班多,许延声也大方, 让他吃好住好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威胁要开他了。

“哦哦!”蒋行止猛地反应过来,“有道理诶。”

顶流适时地:“汪!”

蒋行止明白了,又问:“那顶流呢?”

许延声问:“你要带走?”

顶流撒腿就跑,蹬了蒋行止一脚,蒋行止捂着肚子:“你觉得我能带走它吗?”

许延声于是威胁狗:“你再瞎蹬,扔出去和你狗兄弟过新年。”

顶流只好老实,嘤嘤地回许延声脚边,光滑的脑袋蹭着他的脚。

“哦哦,”蒋行止又瞥向宋承悦,若无其事地问:“宋小悦你呢,在哪过年?”

每星期一次的检查都有定时在做,宋小悦没家人,次次都是蒋行止在陪,因为有药物干预,病情一直没有加重,但也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型。

白血病就是悬在宋承悦头上的一把刀,挂到很高,平时根本碰不着,可哪天绳子断了,一刀下去,会直接把他人生劈成两半,说难听点,可以直接和他去世的爸妈团圆。

宋承悦摇摇头:“没想好。”

逢年过节总是羡慕别人,大家团圆在家,吃年夜饭,张灯结彩放炮,一伙人聚在一起,看春晚打麻将,他有好几年没过过这样的日子了。从一开始的羡慕,到如今的麻木,心态算不上无所谓,但也没有奢求。

蒋行止像是顺水推舟,又或者蓄谋已久,他和许延声聊了半天,就为了这么一句:“那你要不要和老板一起过年啊?”

许延声的家境是个谜,但蒋行止跟了他这么久,大小事务公事私事总是会掺和着碰上。蒋行止不懂,也能猜到一点,让宋承悦和许延声过年不是为了让宋承悦不孤独,实际上是希望有人可以陪许延声。

许延声听笑了,一把狗粮全砸在蒋行止身上,顶流直接把他扑倒,尾巴都能甩到他脸上。

“盘算打到我头上来了?”

蒋行止在挣扎中回答:“老板,你不是也没事吗?”

许延声没怪他猜忌,这本来都是显而易见的事。转头去看宋承悦,发现宋承悦也在看他。

宋承悦也变了一点,以往遇到这种情况早就推说不要,像是知道许延声嘴硬心软,一声不吭地看着他,拒绝还是同意,等着他发话。

许延声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冷淡又没有重量,像是在掂量价值,到底是论斤卖还是留在身边,要想一想。

片刻后他扯了下嘴角,短促地笑了下,他没说话,离开两狗一人的客厅去了阳台,摸了根烟点着。越靠近春节,天气反而越冷,许延声倚在围栏上不知在看些什么,烟灰融化了落雪。

剧组放假的时候,宋承悦还是跟着许延声回去了,蒋行止开的车,三人在F市分别,准确来说,是蒋行止把两人送到楼下,最终安心离开,就很扯,许延声觉得自己被拿捏了,怀里抱着一只狗,这是他唯一的武器,又不舍得丢。

“走吧。”许延声最终没好气的说。

宁俀的房子还在建,明年初完工,许延声还是比较喜欢那边房子的格局,可惜还住不进去。这边房子两个多月没回,里头空气还好,就是少了人气,进门时觉得冷。

许阿姨还是每周一次打扫,前两天要回家过年的时候许延声给她发了工资和奖金,金额不少。于是许延声进到客厅,在烟灰缸下面拿到了一个被压着的红包,还有许阿姨写的便利贴:新年快乐,健健康康。

许延声难得有点真心实意的笑,他活了两辈子,唯一得到的纯粹又没有色彩的爱只来自于许阿姨,这是他能够接受并且愿意接受的。

宋承悦在这住了两个月,很熟,把行李推到两人房间整理好,出来时看到许延声靠着沙发在睡觉,空调没开,他被冻得脸有点白。找了遥控打开空调,“滴”的一声,许延声却醒来。

“延哥,吵醒你了吗?”宋承悦又去了厨房,冰箱是空的,他们要在家里住至少一周。

许延声回头,趴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宋承悦转悠。

他在家里住过,也知道家里空,两个月没见似乎又被打击到了,柜门越开越流畅,瞧着他的表情,许延声差点笑出来:“叫外卖不就好了。”

宋承悦摇摇头:“住家里就要自己做,健康一点。”

许延声从来没问,现在才有些好奇:“正常男生不会你这样,你怎么学的这些?”

他是真不知道才问的,宋承悦也不在意,拆了饮水机的水箱闻味道,又洗了一遍,往里灌了冷水装回去加热,才微弱的沸腾中漫不经心地说:“我爸妈感情很好,从来没有家务谁做的说法,其实爸爸会比妈妈做的更多,因为妈妈总喜欢撒娇,爸爸很爱他。”

所以宋承悦和爸爸一样做家务,两个男人照顾一个爱撒娇的妈妈,那本来是很幸福的家。

宋承悦在农村长大,很普通的家庭,因为两夫妻节省慢慢有了存款,是想准备买房子的,爸爸突然就病了。再往后的事情慢慢不可控制,孤独绝望无依无靠,最终有了如今的宋承悦。

许延声听完也没什么表情,只笑了下,歪着脑袋靠在椅背上,过了一会儿,闭着眼睛说:“有过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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