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美食大佬+番外(71)

作者:桃柳笑春风 阅读记录

潘氏轻蔑地冷哼一声:“她还想嫁人?名声都臭八千里了,清梨你就是好心,还想着给她钱,她可不会感激你,只会蹬鼻子上脸。”

江清梨继续装:“那母亲要不要给二妹妹再增加一些月例,她若是却银子,可怎么给父亲、祖父,还有夏姨娘母子做好吃的啊?”

听到这潘氏就坐不住了,“腾”地一下起身:“正是因为偷的这些银子,才让她翅膀硬了起来,如今有人护着,她更加得意了,都敢顶撞我这个当家主母了!”

说完,就要往外冲。

江清梨自然喜闻乐见,但还想再煽一把火:“母亲去哪?可不能去打二妹妹,虽说这样的恶习不打难以教训改正,可她毕竟是母亲的亲生女儿啊。”

这倒给了潘氏灵感,原本还只打算去骂江柠歌一顿,被江清梨这么一提醒,觉得打一顿也不为过,等打完再告知江延庭和江安泰他们的好女儿、好孙女竟是个贼,相信没人会护着一个贼,更不会计较她痛打了江柠歌。

是个好机会,就趁这回,新仇旧恨一起算吧。

“你祖父在卧床养病,不会出景泰院的门。”潘氏问,“你父亲在家吗?”

这个江清梨还真不晓得,江延庭的行踪没有规律可以摸,反正此刻是不在府中。

“现在不在,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回来。”

潘氏一听说“不在”,转身就往门外走,江延庭和江安泰都不在,夏氏母子断然不敢多管闲事,没人能拦得住自己,边走边高声道:“春画,带上一根手腕粗细的棍子。”

春画一听说是去教训二小姐的,起劲儿了,选了最宽的一根扁担,要知道以前她最喜欢干的事,就是代夫人教训二小姐。

醉苏堤里,江柠歌眼瞅春画抄着家伙朝她快步走来。

情急之下,冬雪箭步冲到江柠歌面前,张开双臂,像护着小崽的老鹰一样,目光坚定的把江柠歌护在身后。

与此同时,江延庭、江安泰和江景墨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就看见春画一个丫鬟,表情凶狠地企图则打江柠歌。

江景墨惊得脸都白了,大呼:“柠歌小心!”

春画没瞧见江延庭和江安泰,只听到江景墨的声音,根本不得这不得宠的二少爷放在眼里,把扁担高高举起,眼瞅就要落到冬雪头上,等把这个瘦小的丫鬟打倒,下一个就是江柠歌。

几个男人离得太远,想救江柠歌却是有心无力。

冬雪头顶的碎发被扁担带起的风拂动,她吓得眼睛都闭了起来。

突然,她的头上突然伸出一只手,动作飞快地抓住那根扁担的一端,用力一拽,同时另一只手把冬雪推到一边。

春画被扁担带得一个踉跄,脚下差点失去平衡,右手的大臂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反向一拧,就给拧到了背后,她吃痛惨叫一声,手里的扁担脱手,腰也直不起来了,直往地上坠。

突然,后背也被一只更有力气的膝盖顶住,使劲压在地上,整个人完全被控制住了,饶是她的块头比江柠歌大了一圈,此刻竟是动弹不得。

“救命啊,杀人啦,夫人救我!”春画杀猪般嚎叫起来。

“别聒噪,否则胳膊给你拧折。”江柠歌犹如女侠,居高临下训斥。

春画不敢再吱声,生怕江柠歌一用力,她后半辈子就得变成残疾。

所有人都被刚才的一幕惊呆了,都以为春画的棍子会落在江柠歌身上,哪料事情来了个大反转,体型健硕的春画反而被纤瘦的江柠歌按在身下,动弹不得。

“厉害啊柠歌!”江景墨激动地喊道,“什么时候学的招数,教教我呗。”

江柠歌跟个得意的小狐狸似的:“嘿,每天晨起的五禽戏和八段锦没白练。”

潘氏和江清梨意识到坏事了,醉苏堤里怎么有这么多人,不仅江延庭在,连江安泰也在,江安泰不是在卧床养伤吗?怎么出景泰院了?

江延庭横眉竖起,声音低冷地质问:“怎么回事?你失心疯了么?你手底下的丫鬟为何会对柠歌大打出手?是你允准的?”

他声音不大,却把潘氏吓得一激灵。

潘氏与江延庭多年夫妻,对老爷的脾性再清楚不过,越是生气就越是冷静,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狂风骤雨。

何况是纵容奴才打主子的场面,江延庭一定气坏了。

潘氏就是六月的狗肉上不了桌的人,面对发脾气的江延庭支支吾吾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还没江清梨镇定。

见潘氏一副怂样,江清梨心里暗骂一声,不得不出面:“父亲,是这样的,母亲听闻二妹妹偷家里的银子使,担心二妹妹误入歧途,这才来管教管教。”

她这话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责任全推到潘氏身上,也是,这个时候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才叫傻子呢。

潘氏个傻子浑然不觉,还觉得江清梨替她说话。

江延庭的冷漠一点都没得到缓解,方才他们在屋里,清清楚楚听到潘氏恶毒的言语,口口声声说自己的亲女儿是畜牲,是偷东西的贼:“听闻?听谁说的?”

江清梨语塞,她定是不会把自己供出去,也不会让傻子潘氏把自己供出去,于是抢着回答:“母亲算了二妹妹平日里的花销,远远超出她的份例银子,觉得二妹妹一个姑娘家,又没有旁的收益,自然、自然是……拿家里的公银使了。”

她越说心里越虚,江柠歌偷银子这个事本来就是她生气状态下一拍脑子杜撰的,没有证据,连完整的“脉络”都没编,也就同样痛恨江柠歌的潘氏才会轻易相信。

本想着趁人都不在家,纵着潘氏好好教训一顿江柠歌,哪知道人怎么会都在醉苏堤,连江安泰一个本该在景泰院养伤的人都在,早知道就该让潘氏自己来,自己不来瞧这个热闹。

潘氏还真是个脑子缺根筋的,原本还觉得闯祸了,听江清梨解释完,又觉得理都在她们这边,江柠歌的花销非常可疑,教训一下理所应当。

于是又硬气起来,话都能说利索了:“江柠歌,你花销这么大,是不是偷家里银子了,你老实承认,我可以从轻处罚。”

江柠歌悲悯地瞧着潘氏,干脆利落道:“没偷。”

潘氏噎了一下:“怎么证明你没拿?”

江柠歌跟逗狗玩似的:“你先证明我拿了。”

潘氏自然证明不了,气得直哆嗦:“你每日花的银子都快赶上全家人一半的开销了,还说没拿!”

这话还真不是假话,看江柠歌这院子,错落有致的盆栽是新添的,两条金黄的锦鲤是新添的,还新布置了一块观鱼台,台子上更是新摆了一套全新的实木桌椅。

院中添的东西还算少的,屋里的新东西更多,江柠歌身上穿的、戴的也都是上了档次的,江清梨拿出最好的才能堪堪比上江柠歌的日常穿戴,还有每日买食材的花费……粗略算下来,的确超出了全家人一半的开销。

江柠歌一时也沉默了,原来不知不觉中花了这么多钱吗?可明明只花了存款了一小半啊。

见江柠歌沉默,潘氏以为是心虚,更像一只得了济的老母鸡,趾高气昂道:“没话说了吧!”

江清梨也露出得意神色,看江柠歌这反应,别是真的偷拿了家里的银子,乡野长大的穷小孩没见过银锭子,见了银子就走不动,她随意一猜,就歪打正着地猜到了江柠歌的恶行。

江景墨是除了江柠歌和冬雪以外,唯一知道内情的人,如今墨涟居生意极好,分给柠歌的钱能覆盖她的花销,还绰绰有余,见柠歌都没说话,他便也没多嘴。

江延庭和江安泰心里其实是有些许疑问的,他们是私下给了江柠歌不少好东西不假,尤其是江安泰给的名画,要是卖了换钱,江柠歌大半年都花不完。

可问题是她什么都没卖啊,也什么都没当,所有得来的东西都好好存放在箱子里,列好清单贴在箱子上,他俩都瞧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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