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121)

作者:五枝灯 阅读记录

这句话把张文阳气得额上爆了青筋,一拍桌子,只见屋内瞬间冲进来许多拿着刀的府兵将谢熠秋团团围住。

谢熠秋喝完了最后一口茶,淡淡搁下一颗棋子,抬眼道:“这一局,你输了。”

第98章

谢熠秋起了身, “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朝廷这次派来的人不少吧。”

确实不少,张府除了自家的府兵, 如今里里外外都是人,唯独这院子只有张文阳的人。

张文阳气得牙痒痒,只能将谢熠秋锁在了屋中,派人严防死守, 随后急忙出了门。

街道上果然已经是水泄不通了,如今的粮价对于百姓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了,所以他们争先恐后, 生怕这场恩惠没了。

卖粮食那人被挤得爬上了桌子, 高声吆喝, “这是我们家公子专门从外面买来的粮食, 低价卖给父老乡亲们!千万不要急,人人都有份!”

他们知道城中有张公子, 却持怀疑态度, 问:“你们家公子是谁!”

那人笑着应道:“自然是州丞之子张公子!”

街上的人逐渐安静下来, “以这种价格出售, 这怕不是贱米?!不能给人吃的吧!”

“怎么会是不给人吃的呢?这可都是上等的米!曾用作军粮的!”

军粮?!百姓忽然沸腾起来, 心想这张公子怕不是被鬼神附体了, 这粮价实在是不算高,就算是买回去不能吃, 用来喂鸡都是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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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官今日没喝多少酒,他知道喝酒误事, 便起身托词说今日天色晚了, 该回客栈休息了, 却被张阴拦着奉承了许久。

但他并不耽于这份奉承, 拱手离开了,张府的府兵见他带的人不少,都不敢动。

张阴急得焦头烂额,只盼此时街上的人已经清理干净。

但那副百姓争抢粮食之景却瞬间叫那京官惊住了,说濮州没粮食,他却今日在街上大肆贩卖,说有粮食,他却生生叫百姓饿成这副如狼似虎的模样。

这京官想起方才酒桌上来跟他说话那人。那是一句“陛下派大人巡查多年前军粮丢失一案,大人莫耽搁。”

此时帝京甚是缺粮,李南淮派他来的时候也只说查粮收粮,并未说其他的。难不成这其中竟还有这么一层意思?他知道,当年受忠帝确实往青甘运了一批军粮,但是却半半路消失了。李南淮身为当初的青甘世子,定是一直记着的。若他在濮州把当年的案件查个水落石出,回到帝京定然是仕途无忧了。不管方才来传信的是谁,对他都是无害的。

方才他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城中的那些粮食铺子全都在卖粮食,且都是张家的,价格极其低廉,好似恨不得赶紧卖掉。

这京官是来查粮食的,他进城前没事先告知张阴,来的很突然,而张阴方才又拦着他不让他出去。张阴今日急迫地想要卖掉粮食,太蹊跷。

他派人假装百姓去买粮,竟生生等到了天黑。

张家派了许多府兵,要将铺子都关了,却连人群都没能进去。

这京官等在客栈里,等粮食买回来,还没等看,下人就道:“店家为了将它们卖出去,夸海口说是军粮,保证是一等一的。”

军粮啊……他抓了一把,忽然便闻到了一股霉味。这明显是放了多年的陈粮,若当真是军粮,那可真是让他猜中了。

他即刻写了奏章,快马呈递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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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熠秋待在屋里却能看见街道上灯火通明的光,照的濮州河西县犹如白昼。

“公子,现在那京官应该已经知道了。张文阳是唯一知道公子真实身份的,方才不该放他出去的。”

“他若是死了,那才叫难办了。”谢熠秋看了一眼方才张文阳喝剩的茶,“毒哑就好了,说不出话就有口难辨。”

谢熠秋自位至皇帝,到成为无名庶人,从来都是有口难辨的。可他早已适应了这种说不了真话的状态,甚至享受着被人指摘唾骂。

张文阳脸憋得通红,被人群拥挤着,想要叫人过来将人赶走,话却卡在了喉咙里,无声地喊着。

“这米……是馊的啊!”有人发觉不对,对着张文阳道:“怪不得你要低价卖!是想把我们当牲口!”

张文阳怒目圆睁,给那人甩了一巴掌,随即而来的是无数人看向自己这里,如潮水一般涌来。

“你他娘的!你爹是州丞了不起啊,敢打老子!”

“除了你爹是当官的以外,谁也不比谁低贱!老子有的是钱,给我打死这个姓张的!”

“不把咱们当人,谁也不必手下留情,只当他是畜生!”

张文阳带来的府兵家丁全都被拦在了外面,只看见无数人涌向同一个地方,却不知那里发生了什么,大概是在强粮食。

张家院里也都慌了,张阴踱步许久,忽然一拍大腿,惊道:“坏了!这小王八犊子引狼入室啊!”

他急忙带着许多府兵去了那偏僻的院子,却只见地上尽是打斗过的痕迹,府兵身上插着箭。他拔出来一看,这箭的样式他好似从未见过,但又有些熟悉。

这是帝京的手艺。

张阴后知后觉,张文阳带回来的那人与那京官大概是给他下了个套,今日定是要给张家扣上一个帽子了!

这是两只狼啊!且是李南淮派来的两只狼,真是大祸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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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枕山驻扎在北明的最西北,这地方与西奴、莽蒙毗邻,也是距青甘很近的地方,名叫甘宁。

他在甘宁有宅子,这宅子看起来有些年岁了,或许是前朝留下来的,一直为戍边将军居住。

地上覆盖着厚厚的雪,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极深的脚印。来人掀帘进屋,见重善裹着厚重的裘衣坐着吃饭,道:“将军本该回帝京过冬的,如今虽已入春,甘宁却还好似深冬,实在是难挨。”

重善给他盛了一碗热汤,“帝京此刻也冷的厉害,并非回去就不用受冻,帝京不缺我一个人,但这里却离不开我。”

“陛下不会真的打算让你一辈子留在这里吧?怎会半路让你返回?”

重善喝了口汤,又往嘴里塞了一煮萝卜,“霍怀,你该知道,这地方唯有你家将军我能镇得住。陛下的意思,你不用瞎猜。”

霍怀端着碗愣了一下,忽然哼笑,“对!这地方除了将军你,我们其他人都是废物,守不住一个甘宁!”

“你当然不是废物,不过也该使使劲了。”重善抬头,好似语重心长般,“立下战功,快些回京封侯拜将。你现在虽然年轻,但也熬不了几年,就能像我这样了。”

重善现在胡子拉碴,脸上还带着疤,怎么看怎么像山里的土匪,更像老土匪。

霍怀身为他副将,进军营的时间短,当然主要是因为年纪不大,如今不过才二十出头,活活比重善小了一轮。

他嫌弃地撇嘴,道:“最近不太安宁,巡逻兵总是能看见一些西奴人,今日还抓到一个,但却自尽了,只怕要有问题了。”

重善眼神深邃,透露着这个年龄独有的稳重。“多派些人手,下此见到一定要活捉。另外,重整军械,不许出任何纰漏。”

“是。但是有些问题就难办了。”霍怀略显局促,竟一时难以启齿。

重善盯着面前的饭食,道:“我知道。”他知道近些日子帝京也很难办,莽蒙有战事,本就很缺粮,若此时上报朝廷,真就是给朝廷惹麻烦了。

但军队不能饿肚子,他只能另外再想办法。

门外来人禀报,“将军,来人了。”

霍怀咬着一口难以下咽的萝卜,直接咽了下去,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来什么人?”

“此人要见将军。”

霍怀一听这个意思,吃顿饭都不能好好吃了?他看了一眼重善,心知这人既然扬言要见将军,定然不是简单的,只能一口气将热汤都喝了,然后掀帘出了门。

重善也不含糊,吃完了饭,叫人收拾干净,把人迎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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