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149)

作者:五枝灯 阅读记录

狱卒干脆一脚踢翻了地上的稀饭,道:“你如今还在里面呢,狗奴才你看不上,可你现在连奴才都不如!咱们狱中可不论官职品阶,到了这里,管你是三品大夫,还是天皇贵胄,都他娘是贱骨头!”

这狱卒叫来了其他人,开了这间牢房的门,只见闻元洲吓得往后退,大叫道:“别过来!”

他的叫喊和退缩没有用,反倒迎来了几个人一通揍,拳打脚踢连通棍棒都用在了身上,直到打的脸上肿胀,身子一动就疼,像是要散架了。

他还没吃饭,又冷的厉害,便缩在角落。

狱卒站在他面前笑道:“哟,没力气叫了?”那被踩的肮脏的冷馒头被狱卒拾起来往他嘴里塞。他硬咬着牙不张嘴,便被几个人按着手脚扒开嘴塞进去。

最后几个人大笑着把门锁上了,闻元洲趴在地上吐,甚至还吐出了干草和石子。

夜里诏狱来了人,闻元洲又被吵醒了,一睁眼,是王弼高在看着他。

“贤侄在诏狱的日子看起来不太好,我给你带了些吃食。”

闻元洲面前摆着敞开的食盒,里面有热馒头,有肉有菜,还有汤。他艰难地爬起身,道:“王弼高,我爹死了,你为什么没死?”

王弼高道:“他恨不得杀到陛下面前,他不死谁死?可是我没有,我既没兵也没权,更没法替他扛刀。他自己图谋皇权,与我何干?”

闻元洲冷着脸看着王弼高,他手段高明,时刻想着脱身,为人极其谨慎,绝不往自己身上揽罪名,这一点闻律却不会。

王弼高道:“陛下这次放过你并不是因为记得你的好,而是因为你是苏家的女婿,你爹从前多么瞧不起苏家,最后还不是苏家人保了你?陛下肯听苏家的也是因为郑覃还有用,陛下不是一个会顾念情分的人,否则也不会让靖云侯轻易死了。靖云侯一死,你爹便毫无顾虑地谋反了。这也不能全怪你爹,是陛下勾着他呀。”

“放你娘的屁!”闻元洲喊着,“闻律他活该!他不是我爹,他是奸贼!你更不是个东西。”

王弼高没说话,只是蹲下去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道:“在这里可吃不上什么东西,别没等陛下放你出去就饿死了。”

闻元洲盯着他,不自觉咽了口水。他确实饿的厉害,原本就是被半死不活着丢进来的,每天又承受着这样的待遇,若非他心心念念着妻儿,一心求活,恐怕早已成了尸骨。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生死关系着苏家的态度,也就关系着远在通州的郑覃,他便不怕了,陛下一定不会让他死的。

王弼高神色无害,将馒头递给他,他便接了。

他狼吞虎咽地将东西都吃下去了,抬头望了一眼王弼高,看着他出去了。

翌日,干草上躺着的人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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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濯在甘宁收到信,李南淮给舜秦王增派了两万军队,更有战车军械押运到了楯州。

“这批军械来的及时啊!”重善一拍桌子,“西奴人最怕冬日,他们一到冬日里就没粮食,牛羊肉也少,便只能发动边境战争,去年你刚断了他们的粮,情况还算好,今年他们可是生生被断了一年的粮食,指定是熬不到深冬的!”

顾濯道:“怪不得冬天打仗多,非得等到吃不上饭了再打啊?”

重善大笑,“他们春夏里忙着放牛放羊,给牛羊们播种呢,要不然一整年都没得吃,可就不止冬日没得吃了。那时候他们人虽少了,可是吃的身强力壮,上阵便是死拼,若要攻也难攻。”

谢熠秋抱着手炉暖手,对魏霄道:“冬衣发放完了吗?这些东西全都有数,千万别弄岔了。”

魏霄答道:“还没发放完,来领冬衣都要一个个登记在册,有些没有姓名很难弄清楚,有没领到的,还有冒领的,另外莽蒙军不是咱们北明人,登记也不容易……”

谢熠秋没说话,只是喝着热茶,这种无言表示的是他对魏霄并不满意。

重善见这屋里的气氛瞬间僵了,连忙道:“这事听着容易,实际上是个苦差事,不好办呐!手下的人鱼龙混杂,若要求平等地顾及到每个人确实不容易。不过,魏兄弟,这事确实得快些了,甘宁不比帝京,这里入冬快,这些日子都已经结冰了。”

魏霄小心地看了一眼谢熠秋,“公子恕罪,我会尽快。”

顾濯看向魏霄,道:“魏霄,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魏霄没明白什么意思,顾濯继续道:“从三品锦衣卫指挥同知,我给你安排的人他们在帝京可都是锦衣卫,你不会用吗?从前你是锦衣卫里的老大,如今你照样是,只管按照你从前的行事作风来,若是做事变得畏畏缩缩了,谁还会怕你?”

从前他行事张扬跋扈,但凡事都是公事公办,可那时他吃的是朝廷的俸禄,如今更像寄人篱下,像是当奴才的。所以他现在做事小心谨慎,为了不犯错处,凡事亲历亲为,可就是累死,他也没法好好完成谢熠秋交给他的差事。

如今被教训了,也是他活该了。但顾濯没有骂他的意思,是要他对手下硬气起来。

魏霄称是,然后便退下了。

霍怀正巧掀帘要进来,他脚步急促,与魏霄打了个照面,而后立在堂内道:“将军,通州来人了。”

第121章

半年多以前郑覃接了帝京给他的差事, 要他准备着一道与楯州和甘宁攻打青甘,他从前有军备,可去年用来和顾濯换粮食了, 如今军械没了,粮食也早就吃完了,到了冬日,眼瞧着局势不安了, 便不得不求上门了。

那夜顾濯拿到了谢熠秋令人给他裁制的新衣,刚拿进屋他便穿上试了试,确实合适, 于是舍不得脱下来了, 穿着厚衣裳蹲在炉子前烤火。

谢熠秋吩咐了司少仓去备好等下沐浴用的热水, 然后才掀帘开门进了屋, 一进屋便脱了厚厚的毛呢斗篷,瞥了一眼顾濯, 道:“你捂痱子呢?”

顾濯陪着笑, “这不是冷吗?”

谢熠秋坐到炉子一旁, “这还没到深冬, 这批冬衣发下去的及时, 不会让他们冻着。魏霄的差事总算是办好了, 往日他在我们手底下总觉得是在寄人篱下,没了从前在帝京那种雷厉风行, 不过也好在是你说他了。”

“他家中遭遇变故,心性有变也是正常。”顾濯道, “闻律死后, 连郑覃都没了掣肘, 从前有闻家牵制, 郑覃一辈子也翻不了天。李南淮对他的态度不近不远,像是拿线拴着,但却不给多少好处。像他这种人,给点粮食就能牵着他的鼻子走,不过他更渴望建功立业,好上京封赏。但是如今,帝京中李南淮实实在在的臂膀却没几个了。”

谢熠秋道:“魏霄不在,卫扬死了。锦衣卫势力大不如前,需要重新寻找掌舵人,但很难是李南淮称心的心腹了。靖云军连通当年合并进去的清宁军也因靖云侯的去世而脱离了帝京,如今李南淮的手里空了一大截呀。”

“他如今提拔谢岫,给舜秦王派兵送军械送战车,是想将舜秦军奉为利刃,捏住了谢岫就相当于是捏住了舜秦军。”顾濯说着,额上冒了汗。

谢熠秋看他热的厉害,便起身给他扒开衣服,接着话道:“可谢岫是个聪明孩子。”

顾濯被扒了衣服,忙道:“你这人,怎么随便脱人衣裳?”

他实际上里面还穿着呢,但是谢熠秋瞧着他故意微挑嘴角一笑,应和道:“总算让我碰上了,我最喜欢扒人衣裳了。”

“哟,藏不住了?”顾濯玩笑着说,“没想到我竟成天跟个虎狼共处一室,真险啊。”

“我从来都是虎狼,你都被我吃干抹净了,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有些晚?”谢熠秋给顾濯挂上了衣裳,立在一侧。

顾濯坐着伸手去够他,将人拉了过来。“你们谢家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吗?你说谢岫聪明,从前我见他的时候他确实是谨慎守礼的,本以为长在蛮荒不堪大用,可他却在这一年里在帝京站稳脚跟,拿下了禁军,还收获了李南淮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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