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脸上位后我谋反了[穿书](56)

作者:五枝灯 阅读记录

百草霜就是锅底掏出来的草木灰,御米是罂粟籽。至于桑螵蛸,他又不是没在网上搜过,不是用来治疗男人……那啥的吗?

听来听去,那天山雪莲竟是最靠谱的一个。

“韩太医,这药引是那大师给你的?”顾濯道,“陛下可有服用过?”

“确实是此木大师给的。大师这几年也只研制出了一颗丹药,只等八月十五给陛下服下,这药引也要昼夜不断熬上七七四十九天,干了则添上天降雨露,取最终汤汁。因此陛下还未曾服用过。”

顾濯逐渐松了口气,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也就糊弄鬼还行,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什么狗屁大师的。

顾濯端着药回了阳神殿,还没进门,便见门口守着几个小和尚,稍等须臾,一个身着素净的衣衫,脑袋在日光的照映下锃光瓦亮的和尚从殿中出来了。

这大概就是此木大师吧,顾濯没见过,但这和尚倒是似乎很识礼数,手里握着佛珠行了个佛礼。

刚要离开,顾濯将人叫住,“大师留步。”

“听闻大师刚在外游历归来,在下正巧有些事想要请教大师。在下近日燥火极大,五心烦热,请问大师有什么方法去一去火?”

此木不似平常出家人一样有一种脱离凡俗的气息,反倒是有一股尘世气让顾濯看在眼里,眼睛里也看不出来“无欲无求”四个字,若旁人不知,还以为这位大师云游四方的这些年是去还俗了。

顾濯为不可察地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他恭敬地说:“顾玄师大概是阳盛阴虚了,只需补阴即可。”

“……”顾濯笑了一声,道:“大师从未见过我,怎知我是你口中的顾玄师。”

“顾玄师刚从太医院出来,身子不爽却不问太医,反倒问贫僧。玄师又怎知贫僧不是只会吃斋念佛?”

顾濯愣了片刻,爽朗一笑,“大师果然是不容小觑啊,只是有些小聪明陛下或许不识得,本玄师却识得。若大师要为陛下照看身子,最好少些不该有的心思,一心为了陛下才是。”

“那是自然,”此木合掌而拜,抬眼道:“贫僧既然受了裴总管之托,必然用尽毕生所能。”

此木直接带人离开,剩顾濯倏然愣了神,他才恍然意识到,这和尚果然是来历不浅。

自从谢熠秋经常毒发之后,便时常身子冰凉,即便是在如今这个季节,阳神殿中也少有伺候扇扇子的,更别想看到冰块,窗子也不常开,密不透风。

顾濯一进去便冒了汗,像是身上着了虱子,酥痒难耐,又燥热。却见谢熠秋穿的厚实,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竟一时让他分不清这殿中到底是冷是热。

顾濯才刚把药放下,谢熠秋便一把将其推开,狠狠摔到了地上。

“陛下又耍脾气了,良药苦口。”

谢熠秋沉沉喘了口气,目光无神,“本就是毫无用处,何必再自欺欺人。”

“陛下欺骗的不是自己,假意喝药不过是为了让旁人知道自己还好好地活着,但这药喝着确实也是无趣,不过是苦了自己。”

“朕的身子不好,连你都能看得出来了。”谢熠秋垂目,“但你最好装作不知道,否则,朕难保你还能好好活着。”谢熠秋倚靠在椅子上,狠狠闭目,许久才缓过一口气。

若说他的皮肤是白皙,那此刻便是惨白,轻轻抖动的长睫透着疲惫与无力,意欲起身。顾濯过去搀扶,一瞬间便感觉到了一股寒气。

蛊毒难解,韩太医曾说这蛊毒有着合欢散的效果,让人内里欲.火焚烧,外表冰冷。如今想想,谢熠秋已经许久未让他碰过,会不会是这个原因才让他最近的蛊毒复发如此频繁?

谢熠秋呼出的气息吹在了他的脖子上,寒意把他的神思拉回眼前。他抬眼定定地看了眼谢熠秋,却正好迎上了他忽然怔住的眼睛。

谢熠秋神情迷糊,淡笑道:“你眉间的痣怎么不见了?难不成你一直在欺骗朕,那痣是假的。还是你怕朕把你认作他,才故意点了一颗痣?”

谢熠秋在这个时候又提起李南淮,瞬间让顾濯感觉不快,好似那人明明在千里之外,却时刻盯着他一样。“陛下在臣身下的时候总喜欢闭着眼睛,压根不知道臣脸上有什么没有什么,自己记错了倒来责怪臣了?”

“你蒙骗朕。”

谢熠秋的脸白的让顾濯想要啃上一口,或是想给他抹上点红色。他竟鬼使神差地把手伸了过去。

谢熠秋并未反抗,只是面色冷淡地看着他,“你到底有多少个胆子……”

还没说完,他便感觉到了那人的孽障有了动静,抵着自己的腿。

“顾濯,”谢熠秋忙怒目而睁,“朕叫蚕室给你砍了那东西,你便不敢再如此大逆不道了。”

“方才那大师才看了臣一眼,就说臣阳盛阴虚,要臣阴阳调和。”顾濯盯着他,“臣想着大师说的话总不能不信。”

顾濯原本已经将人扶起来了,但眼下这个姿势,谢熠秋又被活生生地按在桌沿上了,且越发难以撑着身子。

顾濯将人往上托,两只手便穿过外袍覆在了谢熠秋臀上。

谢熠秋轻笑一声,也不将人推开,像是享受于身前这人的温热,弥补了身上的苦寒,更像是要将体内的混热释放出来,覆唇过去。

顾濯被咬的疼,激发了兽性,才不管身下这人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还是脚下奴仆。看着闭眼的谢熠秋,他睁着的眼睛冒出了血丝,终于将嘴从那吃人的诱惑中移开,恶狠狠盯着谢熠秋。

“陛下在臣身下承欢的时候,想的是世子,还是顾濯。”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

“你话太多了,得不到趣味。”

顾濯不管谢熠秋的话,只是穷追不舍,“陛下方才是把我看成了他对吗?”

谢熠秋只是勾着他的脖子,眸子惺忪。

“陛下养着臣这几年,到底是把臣当作了谁……”顾濯缓缓扫了一眼他,随后又将目光定在了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像是要探寻什么。

“到底不是臣想要长成这个模样。臣在陛下身边近三年,陛下至今还在怀疑臣是在效仿世子。”

顾濯眸色阴沉,就这么看着谢熠秋。他疑惑极了,明明自己不该关心谢熠秋心里想的是谁,可是他面前的人明明是自己,为什么他看到的一直都是别人?他是逾矩了,身体上逾矩了,就连谢熠秋心里惦记着谁他都想知道了。

却见谢熠秋愣了一会儿,缓缓蜷起了腿,将人环绕起来。“你与李南淮私交甚好,如今在朕面前质问,倒是让朕以为你们在狗咬狗。顾濯……”

谢熠秋的声音就在顾濯耳边,淡淡的十分撩拨人心,却也十分有力,能让人骨头酥麻。

“别让朕觉得你动了真心,真心这种东西最不值钱了。丢之不心疼,弃之也不可惜。玄师只是你在外面的名号,你终究是朕的侍君。”

第48章

顾濯捏着谢熠秋的腰肢的手腕松了, 只见谢熠秋说的认真,即便是被压在下面,也总有一种不近人情的威严。

他到底是皇帝, 是天下共主,就算是现在下令杀了面前这个人也不会有一丝顾虑。

顾濯缓缓起身,不曾对谢熠秋做什么。就着刚刚瞬间寒下来的心,淡淡道:“臣摆得正自己的位置, 只是陛下最好也只当臣是工具,臣不乐意做任何人的影子。”

即便是他是大名鼎鼎的李南淮,曾经的青甘世子, 如今的清宁侯。即便顾濯是不值钱的小职员, 屈居人下的小臣子, 也绝不甘做别人的影子。

顾濯扫了一眼方才被不小心碰到地上而散开的折子, 上面写着“桂月初,北蛮首领来访。”

顾濯出了大殿, 才想起“北蛮”二字听着熟悉。当年李南淮被派往临牧, 正是为了平叛北蛮人。北蛮人嚣张跋扈, 与西奴有得一拼。但是当年北蛮入侵北明边境, 被李南淮火烧大营, 生擒首领, 俘获了多少俘虏关押在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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