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逆袭指南[快穿](44)

作者:熙十一 阅读记录

宿主太可怜了狸花猫扒拉着照夜玉狮子的鬃毛,努力扭过头来看向夏归晔,翡翠一般的眼睛水润润的,明明相爱,却不得不忍受情缘先生后宫佳丽三千太可怜了呜呜

夏归晔

算了。

早就知道001的逻辑十分神奇不是吗实在没必要和它较真。

果然这几天有些不对劲,换做以前,他怎么可能为了解除001的误会说这么多话

夏归晔将自己反常的原因归咎于即将给云羌大汗送礼的兴奋。不过他们此时正在奔赴段菱语和云羌大汗婚礼现场的路上,想来今夜过后,那些反常也该消失了。

段菱语虽然是和亲云羌,但到底是大宁唯一的长公主。在不涉及权力的情况下,不管是原主还是朝中摄政王一派的大臣,都很乐意给她一份尊贵。

她和云羌大汗的婚礼,小皇帝碍于安危不能参加,作为送亲者的夏归晔便带着一队侍从参加婚宴,也算是在云羌面前,给段菱语撑腰。

知道段菱语未来会作出什么事情的夏归晔,对于这个背叛祖国的长公主一点好感也没有。之所以赴宴,纯粹只是为了给云羌大汗送上几颗子弹,“撑腰”一说,完全是糊弄别人的。

要不是现在段菱语还没有真正作出叛国之举他真想在给云羌大汗送礼的同时,顺便也给段菱语来几发子弹。

想到原身记忆中一封封云羌屠城的战报,想到临死前金碧辉煌的王宫里熊熊燃烧的大火,想到那雕梁画栋焚毁坍塌。

夏归晔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这只是一个任务世界,夏归晔不是不知道这一点。

可难道任务世界就是虚假的吗

就算世界是假的,这个世界的人们也在努力生活着。那些未来被云羌大军屠杀的大宁百姓,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母亲失去儿女,丈夫失去妻子,孩子失去父母。亲眼所见家人被敌军斩杀,自己却无能

为力,无法保护亲人,只能眼睁睁看着

比起那样惨痛的,百姓遭戮、横尸遍野的原定未来,小皇帝又如何,001又如何即使与自己略有关联,也完全比不上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怎可沉溺于些许无意义的小事

他的神色变得坚定,眉眼间一派凛然。

“吁”

照夜玉狮子嘶鸣着,在临时搭建起来的群帐外停下。

张灯结彩,满目红火,还可以听见阵阵欢歌笑语。

乍一看,可不是盛世祥和吗

夏归晔翻身下马,锦袍猎猎,伴随他的动作荡起一个飞扬的弧度。随行的侍从也跟着一一落地,沉默地跟在夏归晔身后。

他站在原地,注视着那一派热闹欢乐的场景,许久才开口“走吧。”

“是”

映入眼中的祥和盛景是假的,大宁和云羌从来不是、也不可能成为友邦。

这一次就让他做那个撕毁假象的人吧

若这是罪,那便负罪。

纵然背负毁坏和平的罪名,也总比让大宁陷入被动、直至被云羌灭国来得好。

第32章 权倾朝野摄政王12

夏归晔来得有些晚。

当他撩开最中央那顶帐子的门帘走进去时, 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帐外白雪如飘絮,帐中的温度却如同春日般温暖合宜。

身份尊贵的大人们沿着帐子的围坐在外圈, 大宁的臣子居左, 云羌的部落首领居右, 两方人马一左一右各自排开, 泾渭分明。

中间是穿着清凉的云羌舞姬,腰肢细软, 蜜色肌肤,有种不同于大宁女子的野性美。

马头绰尔悠扬苍凉的琴声中, 赤足的舞姬款款而舞。腕上的铃铛随着身体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动,越发显得风情万种, 撩人心弦。

今日婚礼的两位新人高居主位, 而他们两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也像是大宁与云羌一般差异甚大。

段菱语一身大红绣金嫁衣, 发间插着凤嘴衔珠金步摇,饰以各种点翠珠花。淡扫蛾眉, 轻点朱唇,上了妆的面庞越发艳丽夺目。

不同于明显是大宁新嫁娘打扮的段菱语, 一旁的云羌大汗就要随意得多。

云羌大汗的名字在汉话里叫做柘穆。他是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肌肉勃发,非常强壮。

摄政王的这具身体,已经是夏归晔经历三世以来最为健硕的身躯了。但在云羌大汗面前, 却显出几分温文尔雅来。

他没有穿新郎服,衣服上甚至没有半点红色。一身燕尾青的长袍,典型的云羌服饰,领口、袖口围着一圈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毛皮,雪白雪白的,越发衬出裸露在外的古铜色肌肤。

或许是帐子里太热了,他的领口扯得极松散,露出大片壮硕的胸膛。这毫无疑问是有些失礼的,但放在云羌大汗身上,却只让人感觉豪迈,甚至有种别样的魅力。

夏归晔完全没有体会到什么豪迈魅力,他只觉得云羌大汗自大得近乎愚蠢。

即使在边境陈兵数十万,身后跟着近百名侍从,腰间配木仓,夏归晔依然记得戎装出席。柘穆却这么大剌剌地露出胸膛,就好像是在邀请他赶紧对着那裸露的前胸开上一木仓似的。

当然,云羌大汗不会知道他有木仓

但半点防护也不做,难道就真的不怕被刺杀吗刀也好,弓箭也罢,甚至匕首也可以,在那空荡荡敞开着的胸膛上留下一个窟窿。

不管是过于自大地认为自己不会被伤到,还是过于天真地认为大宁不敢在这场婚礼上对他发难,都显得十分愚蠢。

夏归晔微微眯了眯眼睛,在心中轻轻地嗤笑了一声。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维持着摄政王一贯

的冷淡,在左侧上首空出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冯将军终于来了。”柘穆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正在想着要怎么往他身上开一木仓,见到夏归晔,脸上露出了一个豪爽的笑容,“你可是来迟了,按照你们大宁的规矩,是不是应该罚酒三杯”

闻言,夏归晔指尖微顿,下意识地抬眸去看柘穆的表情。

在那看似爽朗的笑容下,掩藏着丝丝缕缕细微却不容错认的恶意。

怎么莫非摄政王酒量不好

记忆中并没有太多和酒水相关的内容,原主大概是不常喝酒。考虑到军中规矩严厉,不饮酒作乐也未必是因为酒量不好的缘故。

不过,回到京城后的这几年依旧滴酒不沾

就算酒量不好,偶尔也应该会有自斟自酌小饮几杯的时候吧或许原主是真的不喜欢喝酒。否则,为何云羌大汗会特意做此“为难”

然而对于夏归晔来说,却并没有这种顾虑。

“怎么冯将军莫非是不愿意”柘穆拧起眉,故意做出一副不快的模样,“你们大宁人不是素来都在意那些礼数吗到了本汗和大宁公主的婚礼上,倒是不在意了”

夏归晔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端起酒爵,将杯中澄澄的酒液一饮而尽。

眼角余光瞥见柘穆脸上的讶然,夏归晔哼笑了一声,又连续喝了两杯,凑够了柘穆“罚酒三杯”的话才停下“大汗可是满意了”

柘穆当然不满意。

他原本是想要让大宁摄政王出丑。最好能让这个该死的、杀了数千云羌儿郎的大宁将军,当着一众大宁官员和云羌首领的面上露出无边的丑态。

心愿没能达成,柘穆又怎么会满意呢然而他到底还顾忌着驻扎在榕城的那几十万冯家军,也只敢借着迟到的由头稍稍为难一下夏归晔,再多的却是不敢了。

柘穆的脸色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道冷光,皮笑肉不笑地说“本汗当然满意了。今日是本汗的大喜日子,冯将军可千万别客气,多喝点我们云羌的美酒啊”

夏归晔挑了挑眉,感觉腰间的配木仓似乎有些蠢蠢欲动。

不过,现在也还不用着急。宴席才刚刚开始不久,就算是送礼,也该等到筳宴结束、大家都吃饱喝足后再送,否则岂不是失礼。

除去新郎毫不在意、新娘面若冰霜以外,这场婚礼还是很热闹的。帐外云羌男女载歌载舞,帐中大宁官员觥筹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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