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但宠老婆(81)
直播间里, 恐怖的未知在狂欢, 叫嚣着要弄死全部人类,除此之外, 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们刚到基地门口, 就听见有人喊:“集合,紧急集合,出大事了!”
众人对视一眼。
“出什么事了?”
霍望连忙站起身, 又猛地俯下身:“我靠!”
一只巨型鸟人怪物从他脑袋上低低掠过, 尖锐的爪子差点抓伤他的脖子。
“霍望!”
霍禧被得心惊肉跳, 慌忙上去拉他:“你给我下来!说了几次让你下来下来, 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霍望心有余悸的回头看了一眼怪物鸟人飞远的方向,拍拍乱跳的小心脏:“吓死我了……”
霍禧一把扛起他, 跳下巨型怪物的尸体, 脸色阴沉难看。
“呃嗷,哥, 哥哥哥,我没事了哥,你快放我下来嗷!”
霍望话还没说完, 屁股就被霍禧扇了一巴掌。
他疯狂挣扎:“霍禧!你放开我, 快点放开我!”
这么大人了, 还被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屁股, 他还要不要脸了?!
霍望羞得满脸通红,疯狂挣扎:“快点放开我, 我再也不敢了!!”
霍禧没舍得用力,咬牙扇了他屁屁两巴掌,才阴沉着脸松开他,走到一边,一声不吭生闷气。
霍望捂着屁屁,也生气了,挪到另一边,鼓着脸不说话。
夏讯叼着冰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用胳膊肘戳戳张羌,问:“喂,这俩多大了?”
张羌皱眉仔细听着基地广播里的事儿,眉头紧皱:“别贫了,抓紧时间回城,我们休整一下,傍晚日落前去基地大广场集合,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基地最高掌权者体内的异能躁动了,没人能安抚下来。”
张羌脸色凝重:“最高掌权决策者黄牵国,他的异能等级已经达到银级七级,在我们基地是断崖式最高,第三次月度审判还不知道降临在哪里,这时候他要是出事,万一到时候月度审判降临在我们基地,那……”
那就得玩完儿!
从之前中部基地传回来的消息看,月度审判降临下,中部基地几十万人,活下来的就只有几千个。
这样惨烈的人类存活率……
如果他们基地的高等级异能者还在,人类团结一致抵抗,也许还有比较大的存活机会。
但是如果这时候,黄牵国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张羌不敢再想下去,拉怪物尸体时又卖力了几分。
进了基地后,一时间,人心惶惶。
城里的气氛异常压抑。
他们远远的遇见三队的人,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三队的看见他们,也跟条被抽了几棍子的赖皮狗似的,夹着尾巴走远。
傍晚时分,空旷的大广场上热浪扭曲,闷得人心烦气躁。
他们一队人收拾完,匆匆赶到时,大广场上已经聚满了人。
几乎整个基地的人都在这儿了。
吵吵嚷嚷,又热又闷,燥得人头疼。
郎鸢把夏讯给的冰块拍在脑门儿上,冰块很快融化成水,顺着脸侧滑落。
“分我一点。”郎渊站在他身旁,直接伸手掰了一点冰块,贴到自己脑门上。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通知得这么急?”郎鸢忧心忡忡。
郎渊伸手拨弄两下他扎起来的小揪揪辫子,揽住他的脖颈,有点懒洋洋的:“不知道,可能是想找能替黄牵国安抚住躁动异能的人。”
“别动,热。”郎鸢按住他胸口往后推了推。
他俩都跟火炉似的,气温本来就高,现在这样贴在一起,就更热了。
“不热……”郎渊顶着一脑门儿的汗,不乐意挪开。
夏讯热得受不了,挤开张羌和霍望,挪到郎鸢身边:“老板,整个小空间罩呗,这玩意儿太热了,别到时候黄牵国还没出来,我们先在这里闷热死了。”
郎鸢抬眸看了一眼。
人群中,有能力的异能者都自己制作冰块,或者各尽所能降温了。
他们使用空间罩,做个冷冰房出来,也不算扎眼。
郎鸢直接挥开一个直径三米的半球空间,夏讯往里边儿一放冷气和冰块儿,很快,里面的空气就凉了下来。
霍望舒服叹气:“真好,夏讯你跟个空调似的……”
夏讯“嘿”了一声,刚要挤兑他,就见前面高高的站台处传来骚动。
他们连忙抬眸看去。
黄牵国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出来。
他的双腿盖着一层纱巾毯子,满是褶皱的脸上毫无血色,双手搭在轮椅扶手处,手背血管青黑。
仔细看看,他的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斑痕。
说是老人斑,但其实更像是尸斑。
“他好可怕……”霍望小动物般的警惕性冒头,下意识抱住了霍禧的胳膊。
霍禧面无表情,直接把他捞进怀里抱住。
“他不对劲……”
郎鸢凑到郎渊耳边,小声低语:“他怎么回事,我记得异能躁动不是这样的症状?”
郎渊侧脸微微偏向他,眼眸却盯着高台上的黄牵国,小声耳语:“他活不了多久……”
这人,与其说是被异能暴动折磨成这样儿的,倒不如说,他体内不属于他的黑暗系能量疯狂涌动,他是被伤成这样的!
但他已经是银级强者,基地里谁能伤他?
郎渊的脸色染上些许凝重。
这一世的发展,与上上一世他经历过的末世已经有很大不同。
他无法再用曾经所知的东西来判断当前的形势。
“诸位,暂且静静,听我说……”
台上,黄牵国终于出声。
他虚弱的声音通过声音系异能者的帮助传扬开来:“我体内的异能躁动,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今天召集大家来……实在是没法子的法子……”
一句三喘。
郎鸢听着他讲话,都觉得他虚弱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
“但是,事关我们的基地,和大家的生死……我不得不这么做……”
站台下的人心浮躁,终于有人憋不住的大喊:“黄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怎么变成这样儿了,是谁伤的你?”
……
有人这么一吼一问,下边儿聚集的人一下就燥了起来,声音嗡嗡嗡的,聒噪非常。
郎鸢被晒得有些中暑了,头本来就疼。
现在被这么一吵,他把脑门抵在郎渊的肩膀上,强忍住吐意。
“拿一盒藿香正气水出来。“郎渊连忙拍拍他的后背。
虽然已经是傍晚,但是太阳刚下山温度本来就还很高,这儿还这么多人聚集拥挤,闷着不难受才怪。
郎渊连忙接过他拿出的藿香正气水,抽了两支,其余的随手递给霍禧:“都喝点。”
“不想喝这玩意儿……”郎鸢有些抗拒。
藿香正气水对中暑效果是好,但是难喝。
辛辣刺鼻,巨臭!
喝不了一点。
郎渊扎好吸管递到他嘴边:“喝一瓶,就喝一瓶,喝完吃点蜜饯干果就好了。”
他的语调低低的,带着不宜察觉的轻哄和催促。
郎鸢幽怨的瞄他一眼,硬着头皮喝。
“yue……”
然后一边喝,一边疯狂干呕。
但到底是喝下去了。
郎渊抿唇,默默给他拍背。
看看手里还剩一瓶藿香正气水……郎渊咬咬牙,咬住吸管,一口气喝完。
郎鸢满脸痛苦,直接给他竖起大拇指:“你是真狠啊!”
这就不是人能吃的东西。
好家伙,硬是给喝得面不改色!
郎鸢敬他是条汉子。
郎渊想吐,听见这话,又给憋回去了:“还行,并没有多难喝。”
郎鸢:“……”
郎鸢似笑非笑,心说我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自己?!
就他那娇气的死德性,就算曾经吃过巨多巨多的苦,都不可能习惯这些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