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世,但宠老婆(92)

作者:讨食 阅读记录

“不,不是,不是,我是问你,你什么时候生了个儿子?”

越问越离谱!

郎渊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白灼却高兴得不行,直接一把扑进郎渊怀里,两条白皙细嫩的胳膊紧紧缠住他的脖颈,长腿环住他的腰,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不论如何,郎渊,老子想死你了!哎呀,哎呀呀,哎呀呀呀!”

他屁股扭来扭去。

郎鸢:“……”

郎鸢心情复杂。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忽地意识到,原来成长之后的郎渊,有太多他不了解的事了。

未来的自己曾遇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和谁处过什么样的关系……他真的一概不知……

郎鸢低下头,死死咬住唇瓣。

心里巨大的空洞和茫然感将他击倒,不知所措。

郎渊浑身弥漫着厌恶和抗拒,一把将白灼从身上撕下来,往旁边一丢:“滚!”

“哎呀,你干嘛!”

白灼踉跄后退好几步,一把摔进张羌怀里。

“小心点。”

张羌连忙扶住他:“没事吧?”

白灼扭回头一看,正想说什么。

余光瞥见郎渊旁边脸色隐晦不明的郎鸢,登时来了兴致,连忙走向他:“你是郎渊的什么人?你们为什么长得一模一样,双胞胎吗?”

可双生子在异世大陆,是不详的存在啊?

郎鸢皱眉望着他,一言不发。

这人才到他肩膀处,却和死气沉沉的郎渊截然相反,和他墨守成规,平平无奇的性子也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白灼充满了向上生长的活力,一看就是个从小被保护爱护得很好的人。

就像个小太阳。

“诶你,你真的和郎渊长得一模一样,周身气质也……”

话说到一半,白灼睁大双眸:“等等,你,你你你……”

郎鸢抿唇。

“我没感受错你们的气息,你是郎渊?!”

白灼徒然拔高声音,夸张的指着他:“你真是郎渊!”

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

郎渊那王八犊子真的分裂了?!

白灼满脸震惊。

队伍里的人不顾炎热围住他们一队的人,直勾勾盯着吃瓜看戏,津津有味。

许多对白灼大变活人感兴趣的,也没走。

郎渊额角的青筋一跳,一把揪住凑到郎鸢面前的白灼,提着他的后脖颈衣领子往张羌身上一丢:“看好他,别让他发疯。”

郎鸢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们互动。

*

晚上,血红色的月亮高悬。

带着热意的暖风一下一下朝他们吹来,夹杂了腥臭气。

他们浩浩荡荡的队伍刚到半路。

在没车的情况下,要想走到荒漠边缘,估摸着还需要再走个两三天。

一路上危机四伏。

为了能睡个好觉,晚上他们偏离了些许原来的大路,找了个相对安全的山脊迎风口驻扎。

十几间一层小平房拔地而起,刚好一个队伍一间。

他们的房子前,夏讯端着锅铲,炒菜炒得虎虎生风。

尽管满头大汗,但他硬是要做足十菜一汤。

隔壁队伍早就吃上了,他们几个还在眼巴巴的瞅着。

尤其白灼,凑着夏讯,越凑越近,越凑越近,眼巴巴盯着香气扑鼻的食物,口水哗啦啦淌,像个被饿了三天没吃饭的小孩儿。

张羌看着他双手藏在□□,蹲在火堆边,也不怕热,好几次欲言又止。

郎鸢靠墙站住,望着他们,眼底的情绪晦涩不明。

他许久不说话,郎渊觉得奇怪,扭回头看他:“怎么了?”

郎鸢垂眸看向他,沉默不语。

他现在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拈酸吃醋似的质问他,那个白灼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跟你这么熟悉?

还是问他:为什么你允许他碰你,抱你,甚至对你这样肆意?

郎鸢问不出口。

干脆不说话。

“为什么生气?”郎渊偏头,眼底掠过一抹笑意。

仔细想想,大概能清楚他生气的点在哪里。

“……没什么。”

郎鸢撇开头,避开他的视线。

他现在还没界定清楚自己和郎渊到底是什么关系,什么都不想问。

郎渊沉默了一瞬,温热的大手轻抚开他额前的碎发,低声道:“生我气了?”

“别碰我。”郎鸢撇开头,挥开他的手。

郎渊勾起唇角:“还是生那小崽子的气?”

那个小崽子?

他也会这样亲密的叫一个人?

郎鸢眼底的冷漠更加浓郁,站直身子后退了些许:“没什么,你别凑我那么近,热。”

“别生气了,想知道什么,待会儿我都告诉你……”

“现在不能说?”郎鸢紧接着问。

意识到自己问得太急,郎鸢立马把嘴闭上了。

该死的……

郎渊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低头闷笑一声道:“可以,跟我过来。”

“去哪儿?”

郎鸢不情不愿。

这样就好像他很想知道什么似的。

廉价!

郎渊拉住他的手,把他带到屋后:“来这儿,这里没人……想知道什么?”

郎鸢靠墙站着,撇开头嘴硬:“没什么想知道的……你爱说不说。”

“嗯?”

郎渊朝他脸侧伸手。

“你干嘛?!”

郎鸢下意识皱眉,没躲。

“有树叶。”

郎渊眼眸含笑,从他发丝间捻下一片干枯的碎叶,送到他面前:“你看。”

郎鸢憋屈,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道:“不看!”

他现在心情糟糕透了。

郎渊抿了抿唇:“你别这么凶……”

“我……”

郎鸢瞪他一眼:“你嫌弃我凶?”

郎渊眼巴巴瞅他,缓缓朝他靠近。

郎鸢也不躲,站在原地看着他。

“没有嫌弃……永远不会嫌弃你……”

他们越靠越近。

郎渊小心翼翼的望着他,而后低头,把脑门抵在他肩上。

“……”

郎鸢的心跳扑通一下跳漏了一拍。

沉默许久,郎鸢忍不住推他:“走开。”

每次都用这招。

“你别凶我……”

郎渊被推了一下,又靠近,把脸颊搭在他肩膀上,偏头看他:“我害怕……”

郎鸢:“……”

真是信了他的邪!

“不凶,你说。”

郎渊又想问:你想知道什么?

但是话到嘴边,把话咽回去了。

喉结微动,他选择实话实说:“白灼他……他是……”

郎鸢垂眸看着他。

郎渊心跳有些快,垂落在身侧的手心出了些许汗。

但是气氛到这儿了,郎渊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了。

郎鸢只知道他们是彼此,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死了两回,穿了两回了。

而白灼那个东西,是上一世的光明圣子。

光明神殿圣子把所有的光明神力给了他后,消失溃散在天地间。

他还没弄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是?”

郎鸢蹙眉看他:“……要不想说就别勉强。”

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是我……朋友。”

郎渊斟酌了一下用词。

应该可以这么说?

他应该是没什么朋友的,但是上一世他和白灼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彼此的救命恩人,也算互不相欠,他们应该算得上是朋友?

郎渊不是很确定,但目前只想到这一层比较适合的关系解释。

“朋友?”

郎鸢不信:“朋友你让他投怀送抱?”

“啊?”郎渊难得懵了一瞬。

什么投怀送抱?

谁?

白灼?对他?投怀送抱?

郎渊一时间被他的脑回路气笑了:“白灼就是这样的人,以后你要跟他混熟了,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你。”

撕都撕不下来!

那玩意儿是有点社交牛逼症在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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