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112)
哪怕大部分股份在爷爷手里,他们也已默认贺为谦是继承人。
贺为谦更不用说,他还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以为贺为聿被医院开除,话里全是讽刺贬低,不踩他一脚浑身难受,先不说别人,贺为谦的反应不像是知道的样子,等着看贺为聿失业在家从而被她厌弃。
要是知道看不上的弟弟进了自家公司,担任的不是边缘职位,又有爷爷的帮助,表情肯定会很精彩。
“他们不知道,这也是爷爷的意思。”
没人比贺英韶更明白这些小辈的德性,家里还不闹翻了天,在贺为聿根基未稳前不会有太多人知晓,他做的决定不容许别人干涉。
贺为谦不行,那他就换一个,他又不止这一个孙子,早就警告过贺为谦,再者贺英韶看出他们日子过得太舒坦,没有危机感,这于企业经营者而言是大忌。
贺氏发展到如今,要考虑的不止是董事会的利益,还有数万员工的生计。
谈画心放下大半,“外公和表哥呢?”
外公会点头同意她和贺为聿结婚,说句不好听的,有个重要原因是他和贺家大部分人都不亲近,没沾染上陋习怪癖,除此之外,未尝不抱有让他做上门女婿的心思。
要知道医药是邹氏的主营板块,在这方面根基深厚,贺氏也比不上,虽说已经有表哥在打理,但多个人分担总能轻松点。
“我跟他们说过了,外公和表哥很支持我,说有任何需要就打个招呼。”
贺为聿本意是想表达因为谈画,他才遇到了更多对他好的人,还未开口,就看到谈画的脸黑了,合着就她蒙在鼓里,简直是瞎操心。
“画画,我想告诉你的,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们之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怕你不想听。”
“我这么说不是在说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不要生气。”
“还说不是在关心我。”
贺为聿把她的台词都说了,末尾嘟囔着,谈画想听不到都难,有那么点被戳破的尴尬,“我是怕你被他们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不过我想了想,该担心的是他们才对,毕竟你这么会扮猪吃老虎,闷声干大事。”
说得夸张了些,基本的没说错,贺家人是难缠,贺为聿也不是吃素的,又有爷爷护着,外公和表哥都站在他那边,堪称最强后盾,轮不上她担忧。
兜兜转转绕不开这个话题,一日不说开,就会变成迈不过的一道坎,贺为聿脸色微变,挺直腰杆,鼓足了莫大的勇气,“画画……”
“别,之前想听你不说,你现在说我还不想听呢。”
谈画忽略贺为聿受伤的目光,继续低头吃东西,早餐都快凉透了,“等回去有空了坐下来说,在这你也不嫌仓促,而且我等会还有活动。”
贺为聿“嗯”了一声,就这么说定了,谈画晚上有闭幕秀要看,时间越往后,大多都是些商贸展会,时装周临近尾声,她定了明天的飞机。
“你刚进公司就旷工,真的没问题吗?”谈画状似无意地问。
“今明两天是周末,”要学习的地方有很多,是不是周末对他来说没太大区别,“爷爷也支持我过来,说家庭更重要,他不是那么不讲情理的人,这事急不得,慢慢来就好,我最近有认真工作,给我放两天假合情合理。”
这样也好,谈画没去和贺为聿纠结是恰好有空才过来,还是单纯为了她,恰恰相反,知道贺为聿没有抛下工作,这样有利于减轻她的愧疚。
“那行,我这正好缺人,就你了。”
谈画把单宁留在工作室,就带了穆书语一个,不好把所有事都压在她身上,贺为聿不一样,谈画能心安理得地使唤他。
用得上他的地方不多,就是帮忙提提裙子,谈画做妆发的时候贺为聿在旁边看,安安分分不越界。
到了车上,后排就他们两个人,门一关隔绝了喧闹的杂音,对身侧那股存在感极强的视线,谈画的适应度良好。
贺为聿像要把缺失的一次性补上,自结婚后分离的时间很短,哪怕是他去国外出差也有时常视频联系,不像这次一连几天都仅有简略的文字,和网上角度清奇的照片。
意识到谈画不介意,贺为聿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也更加直白,像是在想有什么话题能聊。
“你要是可以的话,能不能管管贺为谦,让他别来烦我。”
“他对你做什么了?”
手腕被握住,指腹上一层薄茧,磨得她发痒,好在贺为聿很快收回手,谈画给了他个安心的眼神,车里的香薰味道她闻得不是很习惯,把车窗打开一点,
“他暂时没对我做什么,但他有缠着我不放是真的,这次来时装周八成是为了我,你也知道他名义上是贺氏的总经理,他想做的事情,总有办法能做到。”
法律制定得再周全,拦不住想要为非作歹的人,以贺家的权势地位,不逊色于邹家,贺为谦要达成目的有很多种手段,防不胜防。
邹嘉逸给贺为谦找的麻烦够多了,暴揍和敲打不是没有,抢地皮和合作商是家常便饭,从爷爷支持贺为聿进公司就能看出他对大孙子早有不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许贺为谦撑不了太久,谨慎些总是好事。
谈画怕家人担心,贺为聿的身份稍有不同,也不应该瞒着他,他对贺为谦更了解,又不像谈画想的那样毫无还手之力,能从他手中抢过男主的身份,还有什么是贺为聿做不到的?
不排除谈画把他想得太过万能,她早就不生气了,相反贺为聿帮了她一个大忙,同他怄气仅仅是因为他支支吾吾的态度。
这也不能怪他,性格使然,贺为聿朝她走了99步,她往前迈1步没什么。
之前看不清对贺为聿的感情,经过冷静外加贺为谦的刺激,谈画想她明白了一点。
“我感觉贺为谦精神不太正常,有点走极端,你看他在家楼下自残,这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事。”
“而且他知道我的心脏病好了。”
谈画收起发散的思绪,继续就事论事。
这么说足以让贺为聿明白,他欣慰又害怕,谈画愿意学着依赖相信他,又比任何人都清楚疯子被逼急了会发生什么,人性变化多端,谁也不敢赌。
“抱歉,我食言了,交给我来解决。”
直到他不再出现在你面前,这句贺为聿没说,怕吓到她,对贺为谦而言,让他不能在谈画身边转悠,才是最保险的。
仅有爷爷的支持还不够,这前提是他得有和贺为谦相抗衡的力量。
*
谈画离开X市的时间比预想的早,她看完闭幕秀就改签了凌晨的飞机,连夜飞回家,折腾了一晚上,到家冲个澡立马睡觉,醒来以后就去了工作室,一连几天维持早出晚归的状态。
比她在“映然”上班的时候忙多了,听同事调侃她有了“女强人”的风范,谈画还觉得不敢当,她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这些都是家常便饭,每次和爷爷视频装作她在度假,结果无一不是被他老人家戳破。
要说贺为聿,谈画没问他那边的情况,可想而知日子不会比她好过,从小耳濡目染,她一个小小的工作室都忙不过来,更别提少说大几十个人的公司。
谈画拿着勺子搅拌杯中的咖啡液,如烟雾般的热气在空中升腾,温暖的室内和冰天雪地的室外形成鲜明对比,自从下过初雪以后,气温有持续下降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