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129)
“我希望我们是被肯定的,大家在提到你的时候,用的都是美好的词汇。”
“画画,我也是个俗人。”
贺为谦出事波及到了贺家其他人,谈画的账号评论区被部分不明是非的网友攻击过,好在理性的声音占了上风。
【谢谢贺总,祝贺总和贺太太新婚快乐,永结同心!】
【好般配啊,真夫妻就是最好磕的5555555,要永远幸福啊!】
【贺总我承认我之前对你的声音大了点,我不该说你配不上画画,是我没有眼光。】
【天呐,为了配得上自己的另一半,放弃了原来的事业,选择接手家族企业,这是什么纯爱故事。】
【谈画也很不容易的,之前碰上个渣男未婚夫,还是个法制咖,幸好及时止损,画画值得!】
【你们怎么磕得起来啊,豪门真是冷血,自家大哥还在牢里,还能高高兴兴办婚礼,这心理素质我自愧不如。】
再看到贺为谦这三个字,谈画笑笑也就过去了,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的贺为谦正在几千公里以外的看守所内,律师在这里再一次见到了他,他的头发被剔去,和昔日判若两人。
“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又来干什么?”
“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了,你还有什么需要吗?”
“我想见贺为聿。”
“抱歉。”
“行,他是个大忙人,那章千凝和贺经赋呢?”
律师再一次摇了摇头,贺为谦经此一遭,心态平和了许多,“那他们明天总会来吧?”
“贺先生,您的要求我无法满足。”
贺为谦哼了声,低低地笑了起来,他额角上有道疤,是在里面和其他犯人打架留下的,他不要命,对方也没落到好。
自从出事以后,往日的风光刹那间烟消云散,那些狐朋狗友对他避之不及,他彻底成了孤家寡人。
“今天是贺总和太太的婚礼,您一家人目前都在国外,明天开庭之前想必赶不回来。”
“婚礼?把你的手机给我。”
贺为聿嘱咐过他的要求一律满足,律师摸向自己的口袋,刚拿出来就被贺为谦抢了去。
屏幕的光晃到了贺为谦的眼睛,他眯了眯眼看清上边的数字,自言自语道:“都三月了啊,时间过得真快。”
他想起入狱前就曾听说婚礼定在今天,这个点想必仪式都办完了。
贺为谦打开微博,屏幕上方弹出了婚礼的消息,他自虐般一条一条地看去。
搜索他的名字,跳出来的全是负面新闻,评论充满了指责谩骂,提起贺为聿和谈画,却是一派喜气洋洋。
他将图片放大再放大,想将谈画的笑颜,再一次刻在心里,他的确应该远离她,这样才能避免给她带来不幸。
贺为谦在照片上看到了许多熟面孔,邹贺两家拍了一张新的全家福。
只是这次上面并没有他的身影。
贺为谦的眼睛很涩,放下手机,推了过去。
“你以为我会发火?”
律师收起手机,指了指他头上的伤,“要不要再找医生来看看?”
“不用,你也别装了,我知道贺为聿心里是怎么想的。”
贺为谦出奇地平静,眼底一片死寂,他最近断断续续地想起了些事情,是有关上一世的。
这样的牢狱生活,他早就经历过一回,这一世依旧落入了相同的结局。
他的确不长记性,才会重蹈覆辙,在同一个坑里跌倒两回。
“你转告贺为聿,他不用在我身上多费心思了,不论什么结果,哪怕是去死我也会坦然接受,我会这么做不是因为我怕他,我只是想给谈画,以及过去我伤害过的人赎罪。”
“你别太悲观了,不会死……”
“不会死,只要在监狱里待上个十几年就可以了是吧?”贺为谦说得轻巧,仿佛坐牢的人不是他。
“如果表现得好,还可以申请减刑。”
“是吗?贺为聿会放过我?我这好弟弟比我可狠多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律师额头渗出了冷汗,生怕自己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豪门密辛。
“瞧把你给吓的。”
“弟弟和弟妹婚礼,我这个大哥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这就当是我送给他俩的新婚贺礼了。”
“要拍张照吗?”
他指了指身上的这身蓝白相间的狱服,监狱里的生活枯燥乏味,被圈禁在这一方空间里,每天连云的形状都是相似的。
贺为谦跟着狱警走了,律师感觉他的精神可能出现了一些问题,翻阅着手机里贺为聿大婚的消息,公司群聊都刷屏了。
他思索了会,随大流送上了一句祝福。
*
晚上给宾客们安排了其他活动,谈画负责招待女孩子们,在海边搭了个帐篷烧烤露营。
细软的沙粒在月光下闪着银白的光,偶尔有几只螃蟹经过留下少许痕迹,谈画也参与了进去,洒了一把调料。
她第一次烤,效果意外地还不错,就是辣椒放多了点。
主意是尤夏瑶出的,平时讲究得体的小公主,此刻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沙滩巾上。
她喝啤酒把自己喝高了,谈画找人把她送回房间休息,尤夏瑶嘴里还叨叨着:“不要回去,我还要参加画画姐的婚礼呢……”
谈画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嘴唇被辣得通红,喝酒喝得太着急,呛了好几口。
宴会厅的人来汇报说贺为聿被灌醉了,谈画到的时候贺为聿和邹嘉逸正拿着同一杯酒,贺为聿满脸酡红,看上去就像邹嘉逸非要灌他酒。
邹嘉逸看见她慌张得不行,手都不知道要往那里放,“你别哭啊,我又没有欺负他,他们可以作证,不是我要逼他喝的,是他自己非要喝。”
“我知道你们今天新婚,我特意拦着呢,谁知道他酒量这么差,没喝几杯就醉成了这样。”
谈画从贺为聿手中夺过酒杯放到桌上,不好意思解释她是被辣哭的,“没事,我带他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贺为聿的酒量谈画不清楚,邹嘉逸她是知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面前的酒瓶空了好几个,他肯定喝得不少。
谈画将贺为聿的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将人带回了房间。
服务员问她需不需要解酒汤,谈画大声道:“不用,醉死他得了。”
谈画大力关上门,把贺为聿扔到床上以后就没再管,而是拆起了宾客们送的礼物,有送项链包包的,还有送车钥匙的,她盘腿坐在地上,拆得津津有味。
半个小时过去,只拆了一小部分,剩下的等会再拆。
谈画泡了个澡,出来时贺为聿还瘫在床上,姿势都没变,“还没醒啊?那我和夏瑶她们睡去了。”
她没摸上门把手,后背撞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你要抛下我去哪?今晚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贺为聿的声音低沉,听上去委屈巴巴的。
“你知道今晚是新婚夜你还喝那么多?还是说你装的?”
谈画看着他,脸红得不太正常,游走在清醒和迷糊之间,“不算太笨。”
“大哥比我喝得多,其他人拦着他他不听,说今天高兴。”
贺为聿正愁怎么脱身,恰好谈画来了,他几乎不怎么喝酒,是以是真的有些醉了。
谈画拉着他坐下,贺为聿扯住她的衣角,“你不管我了吗?”
“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去让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酒的后劲上来了,贺为聿抱着谈画的腰不撒手,谈画没办法只能打了个电话,“真醉了?”
谈画拨弄了下他的睫毛,长长的眼睫轻颤,他的鼻梁很挺,嘴唇的形状很漂亮,不薄不厚,很好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