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29)
轮到贺为谦发言,观众们都看向了他,连带着谈画也被关注,她恍若未闻,心思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
于是贺为谦三步并作两步上台,他眉梢微扬,心情很好,台下乌泱泱的一片,刚刚还软和下来愿意跟他说话的小女人,提起裙子向厅外跑去,没有半分留恋,也没有回头看他,哪怕一眼。
笑意僵在了嘴角,表情慢慢变得不可置信。
谈画要在开船前离开这里,既然贺为聿不在这,她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和邹嘉逸的秘书说了一声,让他代为转达,提起放在门口的礼物。
动作之迅速,让服务生也目瞪口呆,他没见过送了礼还拿回去的,但这个人是谈画,他不能说半句不是。
提前联系了司机来接她,谈画上车便直奔医院,她的手机一直在震动,见是陌生号码,她没多想就挂了,贺为聿还没给她回消息,很可能是因为在手术台上。
听见汽笛声,约莫是游轮要开动,她知道得及时,多亏贺为谦告诉她,在这件事上他终于做了个人。
谈画穿着晚礼服,脚踩恨天高来到医院,晚上的人流量相对少了很多,她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又碰到了上次打过招呼的护士,对方一脸讶异地望着她。
蛋糕很重,拎得她胳膊疼,她身后跟着司机帮忙拿东西,谈画指了指蛋糕盒,“等会一起来吃蛋糕。”
“今天是贺医生的生日吗?”
“是啊,他没有空,所以只好我来给他过咯。”
“贺医生好幸福啊,”护士由衷地说,但想到他现在还在加班,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了,提醒她道:“贺医生刚进手术室,可能还要很久。”
“没事,这次我去办公室等他。”
谈画边挥手边往另一个方向走,找到贺为聿的办公室,直接打开门坐下,蛋糕和礼物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她对司机笑了笑,“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做好了等他一晚上的准备,谈画手机电量足,接完邹嘉逸的电话还剩80%,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唯一遗憾的可能就是没法在零点前给他过生日。
晚上十一点,下了手术台的贺为聿回到办公室便看到了一副这样的画面,女孩侧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手心躺着手机,屏幕时不时亮一下,睡颜美好而安静,像从天而降的美人鱼。
灯突然被打开,谈画本来就睡得不熟,她眯了眯眼睛,缓了好一会才睁开,见到眼前的人,略带迷茫地眨了眨。
“贺为聿,你来了。”
嗓音含着刚睡醒后的沙,她本想揉一揉眼睛,意识到自己画着眼妆,最后还是放下了,两个被包装得精美的盒子无声提醒着,“生日快乐!”
“你来是为了给我过生日?”
谈画两手一摊,表示这不是废话,她嘟起嘴巴,看准了时机卖惨,“对啊,你看不出来吗?我去参加了你的生日宴会,眼巴巴地等了你好久,结果听说你根本没来,我就只能到这里来等你了。”
“我今天好看吗?”
她穿着裙子转了一圈,布料上的波纹营造出一种动态的视觉效果,在这有限的空间内,她像是深海里的一颗珍珠,发着莹莹的光。
“我穿这么漂亮就是为了晚上的宴会,谁知道你不在,不过幸好我还是等到你了,”她攥住他的手腕,望向墙上的挂钟,“还没过十二点,快抓紧时间许愿吹蜡烛。”
打开蛋糕盒上的系带,小心地将盖子揭开,经过一番波折,蛋糕没有损坏,谈画边收拾边念叨,“我做了一个十寸的蛋糕,想着要做就做大一点,可以分给你身边的人吃,比如同事什么的,本来还想做更大的,可是我第一次做能力有限,也不知道够不够分。”
“不够的话我明天再请他们喝下午茶。”
谈画预料到了他可能会有加班的情况,但也就是一瞬,选了个能力范围内最大的尺寸,单纯地因为有排面。
“应该还可以吧,我一开始不熟练,但是后面我觉得做得挺好的,你看这个画得是不是很像你?”
她指着蛋糕中央的图案,是她画的贺为聿的卡通形象,是个医生,本人在旁边垂眼看着,双腿像是灌了铅,让他没法挪动一步。
蛋糕的裱花部分有些歪歪斜斜,但总体上做得很好,比不上专业的烘焙师,但也不像新手水平,贺为聿甚至能想象出她做蛋糕的画面。
“这是你给我做的?”
他又问了一遍,像是不相信,谈画自动理解为是夸奖,得意洋洋地说:“是啊,我也觉得我做得很不错,再练练就可以开个蛋糕店了,到时候你可要来给我捧场。”
将蜡烛一根一根插上去,谈画拿出打火机,贺为聿从她手中接过,“我来吧。”
看样子已经缓过了神,他将蜡烛点燃,谈画也顺手将办公室里的灯关掉,今晚的骚扰电话额外多,她将号码拉黑后熄灭屏幕,只剩下烛火跳跃,照亮他清隽疏朗的脸,因为连轴转下巴冒出了些许胡茬,可谈画还是觉得他很好看。
“你别只看着我,快许愿呀。”
静静地对视着,谈画展颜一笑,催促他闭上眼睛,蜡烛燃烧着,发出嘶嘶的声响,他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阖起眼皮,然后吹灭了蜡烛。
点点猩红的光,最后完全归于黑暗,有轻微的燃烧的气味,谈画打开灯后便问:“你刚许了什么愿?你的愿望里有我吗?”
“算了,你还是别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两人一起将蜡烛取下,谈画又叫住了他,清了清嗓子,“贺为聿,祝你生日快乐,不止今天。”
“也祝你……早点喜欢上我,这样每年的生日,我都可以名正言顺地陪你过。”
“每年……吗?”
他的关注点额外独特,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执拗,谈画哪想得了那么多,把切蛋糕的刀塞到他手里,同时不假思索地道:“对呀,每年,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等会,我还没拍照呢,你把蛋糕端起来,对,保持这个姿势。”
怕他手疼,谈画迅速地拍了几张,贺为聿握着刀,他不需要有各种顾虑,此刻也不是在手术台上,却第一次下不了手。
蛋糕做得很漂亮,他有点舍不得。
谈画揶揄地问:“怎么了?舍不得吃?你放心大胆地切,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做。”
被说中的贺为聿抿了抿唇,谈画已经起身去叫他在值班的同事们,和他相熟的不多,女同事晚上怕长胖,只尝了一点点,所以最后蛋糕还剩下四分之一。
“我们回家再吃吧。”
谈画正准备给他切一块,听见“回家”这个词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贺为聿起先还读不懂她的兴奋,慢慢地反应过来,“回家”的确是个很微妙的字眼。
他从不敢奢望,能和她有个家。
蝉鸣不分昼夜,白天遗留的燥热悄然退场,周围很安静,连关上车门的声音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都显得十分清晰,一路上谈画蹦蹦跳跳,贺为聿提着东西,还要担心她会不会摔了,幸好从下车到家里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谈画不能吃太多蛋糕,剩下的都被贺为聿解决完了,一点也没有浪费,吃完蛋糕贺为聿好心让她回去睡觉,谈画做出心痛的表情,
“过河拆桥也不带你这样的,刚吃完我做的蛋糕你就赶我走,你忍心吗?”
“我在办公室等你的时候睡了好几个小时,现在一点都不困,你就让我再待一会吧好不好?还有礼物没有拆,你拆了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