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34)
余楷摸摸鼻头,仍旧没气馁,他刚出去玩了一圈回来,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打开手机屏幕,没敢靠得太近,用指尖轻点,
“你消消气,我刚给嫂子发了消息,她很快就会过来。”
他也就听了一半,只知道贺为谦情绪不好和谈画有关,以为把人叫过来说开就会没事。
对贺为谦的态度,余楷是最不意外的那个,他始终觉得他对谈画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厌恶,就是因为一些解不开的心结将人向外推,迟早有一天会习惯她的存在,有他后悔的时候。
贺为谦眯了眯眼睛,看不清具体的聊天内容,但能看出有来有往,谈画难道还会关心他?
可是既然在乎,为什么要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就算是欲擒故纵,玩得也太过火,说什么喜欢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果然女人都一个样,嘴上说着好听而已,实则虚伪至极。
将酒杯捏得咯吱作响,余楷以为贺为谦听到他说的以后心情会好些,酒杯直直朝他飞了过来,他躲得快才不至于脑子开花。
“要你多管闲事。”
撞到墙上变成无数个碎片,贺为谦不想承认他对谈画的到来产生了期待,骄傲和自尊心不允许他这么做,快要被两股力量扯成两半。
“走走走,我说你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别在这打扰我们贺哥。”
“就是啊,你想唱歌我们去隔壁,非要来这里做什么?”
“贺哥,小楷他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有事就打电话叫我们。”
……
余楷被直接锁喉带走,朋友们在隔壁开了一间包房,将这里的空间完全留给贺为谦,他们都不会这时候往枪口上撞,也就余楷不懂事,但谁都不想被连累。
到时候贺为谦酒醒了追究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
时空隧道KTV占据一整层,就像走进了迷宫,这种地方谈画不常来,一开始她以为靠自己就能找到,不得已求助于路过的服务生。
反复确认这里就是贺为聿在的包房,谈画将耳朵贴上门,又透过窗户往里瞧,视野受限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隔壁包间倒是热闹得很,谈画敲了敲门,耐心地等待了一会,她担心其他人都走了,只有贺为聿被留下,没得到回应,自己推开门走进去。
沙发上一对男女正打得火热,女人被压在身下,露出雪白的香肩,男人激烈地撕扯着她的衣服,同时单手解开衬衫扣子,手往下移,按照这副情形发展下去,很快就要到限制级的画面。
也不是毫无声音,女人卖力地喘着,男人也极不平静,只是被隔壁盖了过去,打扰了人家的好事,按道理谈画是立马该走的,可她没有第一时间转身。
酒瓶滚到她腿边,被一脚踢开,她迅速做好心理建设,“贺……”
玻璃瓶碰到墙壁,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像是深夜传来的钟声,振聋发聩,让贺为谦蓦地清醒了过来,也看清身下的女人到底是谁,有第三人在场,他没有给人现场直播的癖好,迅速直起身坐到一边。
贺为谦捏了捏山根,他的精神已经撑到了极致,竟然会出现幻觉,将别的女人当成谈画。
对方的口红被他吻得到处都是,脸颊、脖子和衣服都遭了殃,在白皮肤上显得很魅惑,上衣被他脱了一大半,几乎都跑了出来,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放在平时他也不需要忍。
他是个重欲的人,图新鲜爱刺激,那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承受不住他这么多花样,贺为谦以前是这么想的,却突然失去了兴趣。
这样的情况持续有一段时间了,不管是喝多了还是清醒,他都下不了手,将皮带扣好,没心思去管上半身,他抓了把头发,语气不善,“谁让你来的?”
“原来……是你啊。”
贺为谦的视线迅速聚焦,也终于看清了不该出现在这的人,一时语塞,有贺家兜底,他从来都无所畏惧,可他第一次感觉到了难堪。
谈画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贺为谦和贺为聿好歹是兄弟,光看背影,外加光线不好,一时没分辨出来。
如果贺为聿和旁人不清不楚,她当下会怎么做,是上去甩他一个耳光,还是选择冷声质问,她没想好,但谈画的眼里容不得沙子,风流成性、朝三暮四且被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她是不会再要了。
主业是服装设计师,又不是垃圾回收。
幸好是谈画想多了,她不该怀疑贺为聿的人品,有男主滤镜,谈画对贺为聿还是放心的,不像某些人,狗改不了吃屎。
向贺为谦投去一瞥,旁边的女人因为她的存在又羞又恼,谈画说了句“找错人了,你们继续”,没有多少真实的歉意,能在这种地方乱来,就应该对别人误闯有准备。
谈画接受无能,但她也不会妄加评判,贺为谦本性如何,她一早就领教过,当时更多是在想如果是贺为聿,她的任务要怎么进行下去,无论如何都迈不过这道坎。
所以当发现是误会一场,她狠狠地松了口气,为了外公想要留下来,也做不到放弃自己的原则,对贺为谦的风流韵事,完全不感兴趣,更谈不上难过。
谈画没给贺为谦开口的机会,他愣在原地看她离开,从没有向谁开口解释过,身体比他先一步做出反应,女人扑上来缠住他的腰,想要继续没做完的事。
“贺总,您和那位小姐认识?既然是旧友,等会再打招呼也不迟,不如我们先……”
谈画的出现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都是女人,她自然能看出面前的人天生尤物,所幸对方识相地没有打扰,她有把握留下贺为谦,可他自从谈画来的那一刻起,心思全都飞了。
“别碰我!”
猛地将女人推开,贺为谦现在没空去追究这到底是谁的主意,在他没发觉时,谈画对他的重要性上升到了显而易见的高度,迫切地想和她说点什么。
从包间出来,谈画边走边拿出手机给贺为聿发消息,她明显高估了自己,又在这里面绕晕了,走走停停都没找到出口。
路过的包间音响声音很大,有些没关门,都快把她耳朵吵聋了,想到方才的画面,谈画不可避免地被影响到了心情,担心自己会长针眼,遇见有人在公共场合抽烟,烟草的味道弥漫着,她心里越来越燥,打算先出去再说。
久违的胸闷的感觉再度袭来,谈画发现她平常都好好的,只要一靠近贺为谦就会有类似的反应,可见他是真的不详。
以为这次会像以前那样很快过去,她到敞亮开阔的地方缓一下就好,但身上的不适感越来越强烈,鼻腔好像被烟味堵住,呼吸不过来。
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恍惚,谈画的手扶上了墙才能勉强保持站立,头越来越昏沉,四肢完全不受控制,她一点点向外挪,前方的包间门突然打开,贺为聿拿着手机走出来,和她对视上。
谈画甩了甩头,包里的手机震动,贺为聿是打给她的,但是现在人都在面前,也就没了这份必要。
“不是说不来吗?怎么突然想要过来了?”
待一走近,贺为聿没看清她的脸,人直直扑到了他怀里,谈画已到了强弩之末,前面都在硬撑,见到贺为聿整个人松懈下来,“我当然是来找你呀。”
声音气若游丝,仰头是一张白到不正常的脸,谈画竭力装作没事,想安慰一下他,贺为聿却没了跟她开玩笑的心思,“你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