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40)
当着邹家保镖的面发了一通脾气,仍旧没有放行的意思,先前去医院也是这般,又听说贺为谦昨夜坐飞机去外地出差,贺英韶干脆不管了,谁捅出来的篓子就谁去收拾,邹世邈正在气头上,他不日再来赔罪。
“贺为谦有本事就再也别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老小孩犟起来谁都劝不住,贺英韶坐上车就走了,压根没管他,贺经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临时找车来接,在此之前他都得在太阳底下站着。
对贺为谦心生埋怨,这牛脾气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娶个女人就像要了他的命,在贺经赋看来娶了就娶了,跟邹家联姻有利无弊,把该做的工夫做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把事情闹得难看,贺经赋心想,怕是不那么容易翻篇。
*
谈画要在医院待到后天出院,反正她出去以后除了家无处可去,在这多住几晚能让亲友放心,又能经常见到贺为聿,安心地在这住下。
白天贺为聿没空陪她,她就用纸或者平板画设计稿,一连两晚贺为聿都替穆书语守夜,只是不管谈画说什么,他都不肯上床陪她一起睡,坚持要睡沙发。
理由是她大病初愈,不想影响她睡眠,倒也说得过去,谈画看不惯他一直推脱,觉得挂不住面子,吐槽他睡都睡了还这么端着,贺为聿很无奈,仍不愿意松口。
由于贺为聿的缘故,医生对她额外照顾,今天按例来查房,不过不同的是多带上了一个人,长得慈眉善目,应是专家或者教授一类的人物,主任说话的时候,他就站在一边用笑眼看着她。
眼神和外公很类似,出于长辈对小辈的关照,是以谈画并没有觉得不舒服,不等她开口问,这两位当着她的面互使眼色,她好奇的这位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是时明煦,原先是神外的医生,不过现在已经退休了,贺为聿是我的学生。”
听他说起神外,谈画大概猜到了一点,等他说完后她甜甜地喊:“时老师好。”
说着就要起身,时明煦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也不在乎这些虚礼,让她在床上好好坐着,以后机会多得是,茶下次再喝也不迟。
“等会被小聿看到了,他跟我急眼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贺为聿作为他的得意弟子,时明煦还没见过他情绪波动很大的时候,突然就有些期待他开了窍会是什么样。
被长辈这么说谈画有点害羞,在这种情况下突然见到贺为聿的恩师,她完全没有准备,连妆都没化,气色也不好,时明煦很和气,告诉她没什么大问题,做个小手术就能恢复,让她不要太担心。
聊到一半贺为聿赶来,刚下手术台就听说老师来了,他换了衣服来到病房,身后跟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牧唐,谈画看清了他的口型,是在喊她“嫂子”。
在这溜一圈,打了个招呼,假装有事走开了。
“老师,您要来怎么不提前跟学生说一声?”
“怎么?你怕我欺负她?”
“我跟您说的没错吧?他们的感情好得很。”
主任也曾是时明煦的学生,贺为聿铁树开花,他自然要跟老师通风报信,果然时明煦听他这么说,对这一对是越看越满意。
“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贺为聿轻叹,时明煦往前一步拦在主任面前,护犊子得很,“你看景胜做什么?”
景胜是谈画主治医生的名字,全名窦景胜。
“就算他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之前一大早给妇科那位打了电话,他都跟我说了。”
“您怎么这么八卦?”贺为聿掩唇咳嗽,没想到这些老教授之间还会讨论这种东西,他就是反应再迟钝也会觉得尴尬,“您要是有空,之前院里想返聘您回来,为什么要拒绝?”
“你这小子,”时明煦再次见识到他这嘴毒的工夫,方才那话他不该说的,一不留神就把底兜了个干净,“我都一把骨头了,真的干不动,只想好好休息,在家带带小孙女,别没事找事。”
他将一生奉献于医学事业,落下了一身的病,也到了该颐养天年的年纪。
谈画在一旁看他们斗嘴看得津津有味,又好奇时老师口中说的“给妇科那位打电话”是怎么回事,想着想着时明煦同她告别,看她就像看家里的小孙女,
“小聿他媳妇下次有空来家里玩啊,我和他师母在家都没什么事做,无聊死了。”
说是带孩子又说无聊,贺为聿已经习惯老师说话不着调,恭敬地将老师和师兄送走,回来时谈画还因为“小聿他媳妇”这几个字脸上红红的,贺为聿一看就知道她想问什么。
“你没事给妇科医生打电话干嘛?想打听什么?不会有特殊癖好吧?”
“我有没有你不知道?”贺为聿意有所指地说,“也不是没事,就是因为有事才会特意咨询。”
“我怎么知道,总共也就两次,万一你还有事情瞒着我呢?”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你可以慢慢发掘。”
最后几个字贺为聿说得很慢,生怕她听不懂似的,被他反撩回来谈画不大适应,同他打听:“那你有什么事要问啊?”
“真的想知道?”
“嗯。”猜到她这么做可能会后悔,受该死的好奇心驱使,谈画还是想问明白。
“我们第一次的时候弄伤你了,我想知道什么药最管用,本来是打算我帮你涂的,后来你说要自己来,打个电话的工夫而已,不碍事。”
“……意思是我还得感谢你这么贴心?”谈画快要抓狂了,“你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啊?你是大嘴巴吗?”
“我待不下去了,现在就要出院。”
社死的感觉原来是这样,谈画不说换一个星球,换一个世界生活还是有可能的,如果系统在就好了,她没脸装作无事发生,强烈要求更改任务。
直到她当了真,拿出行李箱收衣服,贺为聿才制止她的动作,将人直接抱回床上,“这么怕羞?你之前撩我的时候的勇气去哪了?”
“首先我没有说的那么直接,但医生见过的病人多了去了,怎么说都是一样的,瞒不过他们,同理在医生看来这很稀松平常,不用不好意思,人之常情罢了。”
“假设你做先心病手术,还要脱掉上衣,到时候医生护士都围着你,总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做了。”
“你别跟我说这个。”
道理谈画都懂,就是过不去心里那一关,哭丧着个脸,望着贺为聿的眼神全是哀怨,他轻声细语地哄,好不容易才把人劝住。
第三十一章
即便这样, 到了晚上谈画没有完全消气,选择背对着他睡,感觉到贺为聿的走近,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 以为是来逗她开心的, 却听到他提醒说不要用左侧卧位的姿势睡,以免压迫心脏。
不想对着沙发的方向,谈画气呼呼地闭上眼睛平躺, 全程没说一句话。
谈画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睡一觉醒来就将所有事抛诸脑后,她在医院里多住了两天, 无趣到快要发霉,出院这天异常兴奋,边唱歌边和穆助理一起收拾东西。
贺为聿要上班走不开,不能亲自送她回去,谈画蹦蹦跳跳地到他面前勾住他的脖子, 这是她这几天第一次主动亲近他。
“记得等我。”
听起来没头没尾,贺为聿帮她拨了拨头发, 低头作势要吻她, 谈画警惕地跳开, 看穆书语很会来事地背对着他们,小声说:“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我还有事,先不跟你玩了。”
谈画象征性地抱了他一下,揽着穆助理的胳膊一同离开,留给贺为聿一个背影, 她今天有正事要办,让穆书语带着行李坐另一辆车先回去, 谈画则直接去往“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