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68)
是真是假谈画不在意,她今个儿心情好,没有埋没和愧对原主的名声,也为自己的梦想迈出第一步,才有了和他说话的耐心。
已经是21世纪,谈恋爱和发生关系是个人选择,别人无权干涉,谈画也不会用这个随便定义一个人,但在择偶时肯定会纳入考虑。
贺为谦在和原主的未婚夫妻关系存续期间和别人有染,不承担责任,又不把事情彻底说开、让原主死心,这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她有什么不能说的?
巧的是贺为谦好像突然在乎起这些来了,他以前我行我素,从不畏惧流言,谈画别过脸去,看裸模都没这么怪异,“我不看!你暴露狂啊?”
“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吗?”
贺为谦动作一滞,身形颓唐,全身的棱角在一夜之间被磨去,乖戾恣肆都和他无关,他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他心中升起,“难道你也……”
谈画不擅长藏匿心事,她也不需要,对贺为谦有厌恶和反感,没到深仇大恨的地步,贺为谦不说多了解她,如果她记得前尘往事,绝对不肯再见他。
他想告诉谈画她曾有多喜欢他,可以举例证明,但就如贺为聿说的那样,贺为谦不敢让谈画知道前世的一切,只能缄默不语。
上天给了他重来的机会,不能再搞砸了。
贺为谦说到一半硬生生止住,谈画憋不住了,“你想什么呢?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凭我们俩的关系,你这样合适吗?”
“我们什么关系?”
“当然是大哥和弟妹的关系啊。”喊他“大哥”都是抬举他了,谈画是为了提醒他避嫌。
“不是,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只是闹了矛盾,才会暂时分开,你迟早会回到我身边,你跟贺为聿离婚,我们结婚,爷爷那边我来解释。”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喜欢我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喜欢上别人,你是为了气我才会这么做对不对?现在我后悔了,你回来好吗?”
“你不觉得可笑吗?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你都看不见我,现在突然告诉我你反悔了,让我回到你身边,你把我当什么?你身边的一条狗?”
谈画不该和贺为谦多纠缠,现在他人堵在门口,她不敢靠近,手机在门边的插座上充电,有电会自动开机,屏幕亮了又灭,她拿不到,听见他的说法忍不住说道,她是替原主问的。
“不是,我没有这么想。”
“我……”贺为谦从未和人剖白内心,有些难以启齿,看着地板一字一句地说:“贺经赋和章千凝感情不合,在外面各玩各的,他们的演技太差了,以为我不知道,但我比谁都清楚,所以我确实不相信这世上有纯粹的爱情,也从来不觉得我会爱上谁。”
“这也是以前我对你态度恶劣的原因,我知道说这些很苍白,我会做给你看,我们还年轻,还有很多以后,不是吗?”
他以为她该有点波动,但谈画和原来一样,初次从贺为谦嘴里听见这些,她信他是真的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别的就算了。
至少贺经赋和章千凝愿意对他装装样子,那贺为聿呢?他活得跟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般,但他也没有长歪,懂事理,明是非,在她看来这都是贺为谦自暴自弃的借口。
他清楚原主在意他,却还是执意做伤害她的事情,在谈画看来简直不可理喻,比无心之失更可恨。
“如你所说,我坚持了那么久都得不到回应,我累了,想放弃了,不可以吗?感情的事瞬息万变,谁也说不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以前是我识人不清。”
“你不喜欢我,那你喜欢谁?贺为聿?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爱他?”
谈画不明白贺为谦怎么好意思质问这些,说得像她出轨了一样,就算没有贺为聿,她也不会和贺为谦虚与委蛇。
爱?她没想过,常把“喜欢”挂在嘴边,说多了也就免疫了,爱不爱的,在她看来不重要。
眼见气氛冷凝下来,贺为谦的笑容越扩越大,他就知道谈画和贺为聿是逢场作戏,贺为聿百般筹谋,也是徒劳无功。
“我当然喜欢他,他是我丈夫。”
“你骗我……”
一双冷白的手从门后伸出来,谈画正想着如何脱身,见状连忙跑到贺为聿身边,挽住他的胳膊,腾出一只手来按了按胸口,“你怎么才来啊。”
贺为聿本来说的就是在外面等她,没跟她争辩这个,她话里的依赖让他的心像被针扎一样,将人揽入怀中,“是我来晚了,我跟你打电话你没接,有点担心你,所以就来了。”
“心脏不舒服?”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连贺为谦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没有,就是被气到了。”病情好转,她没再觉得胸闷气短,说明随着任务完成度提高,原主造成的影响在减弱。
“我手机没电,”门没关严实,她和贺为谦的对话估计都被他听到了,谈画心虚地摸摸鼻头,贺为聿没有任何异常,她想了想没有不妥之处,“而且……”
她望向贺为谦,贺为聿也像才看到他,他们本该是最亲密的人,不知不觉间形同陌路,真正彼此依赖的时光,也就生命最初的几年。
贺为聿和谈画站在一起,姿态亲密,仿佛天生一对,贺为谦眸光发冷,没有同前几次一般失态,他要笑不笑,表情诡异。
不管谈画怎么说,他几乎已经认定谈画不爱贺为聿,哪怕喜欢,也只是一时。
贺为谦是故意的,他听到了外边的脚步声,询问谈画的心意,手段幼稚没关系,有用就行了,他这个弟弟心思敏感缜密,在心里扎下的刺,总有一天会长成荆棘。
“你来晚了。”
“是吗?只要画画愿意,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两人都意有所指,贺为谦说他今晚姗姗来迟,同时也是提醒他他先认识谈画,贺为聿不甘示弱,不分先来后到,谈画有需要,他就会守着她。
就像现在,不管谈画对贺为谦的感情如何,她不想他靠近,贺为聿会尊重她的意愿。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爸妈都说你小时候发烧差点烧坏了脑子,很长一段时间话都不会说,还以为你哑巴了呢。”
对贺为谦的挑衅,谈画听得眉头直皱,这是人话吗?正要骂回去,?贺为聿拦下了她,
“你来后台祝贺画画比赛得奖,这份关心我替她收下了,只是画画现在是我的妻子,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不合适的事情还少吗?”
贺为谦看着那只搭在谈画腰上的手,强忍住去掰开的冲动,索性眼不见心不烦,贺为聿不想跟他多说,贺为谦却像感觉不到似的,
“听说最近没去医院了?要是哪天待不下去,可以来找我,在公司给你安排一个职位,你是我弟弟,我肯定会好好提拔你。”
“大哥可能不知道,医生职业的最大优点就是稳定,我还要感谢大哥去医院闹了一场,让我能在家多陪陪画画。”
贺为谦的眼睛一直往谈画身上瞟,贺为聿不动声色地挡在谈画面前,将人遮了个严实,谈画有点累了,脑袋一掉一掉的,磕到贺为聿背上,吃痛地捂住额头。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大哥要是喜欢,可以多待一会。”
贺为聿背着谈画的包,牵起她的手,贺为谦用来对付他的手段,误打误撞增加了他们相处的时间,就在要擦身而过时,他低语道:“你别高兴得太早,心不在你身上,做再多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