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76)
谈画岂有不去的道理,儿子和儿媳不在场不合适,她不会主动留下话柄,再说有很多人对她和贺为聿的婚姻状况好奇,何不满足他们的窥探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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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纪念日在贺家公馆庆祝,邀请了圈里的知交好友,来的都是排得上号的人家,邹家也在被邀请之列,但很明显,邹世邈和邹嘉逸都没打算给这个面子,仅仅差人送了份礼。
两家成为姻亲,不代表产生的裂痕会修复如初,邹家一向恩怨分明,对贺为聿满意不代表既往不咎,更何况他们没把贺为聿当贺家人。
知道谈画要去,邹嘉逸也没拦着,嘱咐她玩得开心,谈画时刻记得来意,给贺家夫妇庆祝纪念日是次要的,主要是她这个孙媳得去和爷爷正式见个面。
第四十六章
宴会场地由大厅延伸到室外草坪, 欧式甜品台上摆满精致的甜点和酒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名媛举办的下午茶,贺经赋和章千凝手挽手站在一起, 看不出是年逾半百的人, 站在中央倒也不显得不搭。
谈画和贺为聿来得迟, 旁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西装配常服,衣柜里随手拿的, 意思意思得了, 盛装出席,这俩夫妇不配。
贺为聿将礼物递给佣人, 谈画没准备,也问里头是什么,确认好方位后,提脚走过去。
宾客自动让出通道,谈画的手搭在贺为聿的臂弯, 瞧见好几张熟面孔,贺为谦的狐朋狗友, 各家的少爷小姐, 生日宴她急着下船, 这会全在这了。
从不受待见的贺为谦未婚妻,摇身一变成为贺为聿的老婆,对外说和谈画有婚约的本来就是贺为聿,谁也没当真,他们是最清楚内情的, 明明是贺为谦才对。
谈画的态度可以从那份声明中窥知一二,在见到本人前, 都猜想她退而求其次,会心有不甘,但她光芒不减,和贺为聿依偎在一起,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些。
那么多年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是洒脱还是硬撑,谁也看不穿。
更令人惊讶的是,贺为聿这样一个千年冰山,竟然会准许女人离他那么近,他们私下里打过赌,被这幅夫妻恩爱的画面“啪啪”打脸。
不是说贺为聿不好,有那样的家世,追求他的人只多不少,但他实在是太冷了,刚冒出的热气,被一盆冰水浇灭,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希望。
加之随着年纪渐长,贺家有意把公司给贺为谦打理,贺为聿学医、远离权力中心后,很快淡出视线。
贺为谦不一样,他多情风流,和他爸很像,身边女人没断过,挑起了人的征服欲,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众人趋之若鹜,梦想成为他最后一个女人。
纷纷瞄准贺为谦身侧的位置,连谈画那么完美的未婚妻都不要,说明他口味特别,万一自家女儿就刚好满足呢?
“未婚妻”主动退出,各家再也按捺不住,这也是今天放眼望去百花齐放的原因,贺家夫妇说是庆祝结婚纪念日,在“31周年”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数字大操大办、兴师动众,不如说在给大儿子“选妃”。
谈画似笑非笑,对此不置可否。
针对网上对贺为聿的诋毁,前两天谈画注册了社交账号进行澄清,说当年定下的娃娃亲没指明是和哥哥还是弟弟,而她和贺为聿青梅竹马,走到一起是顺理成章的事,不存在第三者插足,言语中维护之意明显,只说贺为聿和贺为谦是兄弟,其他一概不透露。
除了官方声明,表哥找了水军,为了不让贺为聿名声受损,不小心“误伤”贺为谦,将矛头转移,他的黑料一抓一大把,不用白不用。
也正因如此,章千凝一看到谈画表情就不好看,因为这个女人让大儿子和自己离了心,都多少天没回过家,在看到她怪异的头发后更是不喜,想到贺经赋的警告,勉强忍了下来。
简单的问候和祝福,场面话都没说,贺为聿走个过场,带谈画去找爷爷,他从小话少,章千凝想找茬都没有正当理由,干生闷气。
也就贺经赋心大,他看得比妻子远,小儿子是邹家女婿,轻易得罪不得,贺为谦对谈画的不甘心也就是一时,谁没有年轻过。
贺英韶年纪大了,喜欢清净,他不是不清楚宴会的目的,说了不会再管贺为谦的婚事,任他们折腾,贺为聿和谈画到的时候,他在花房里浇花。
在他们面前,贺英韶才会露出对小辈的爱护,贺为聿拿出喜糖,家里的佣人也有份,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打心眼里高兴。
这是谈画和贺为聿婚后,第一次以孙媳妇的身份来探望他,实在是当时闹得不愉快,他们没像普通人一样走完所有流程,幸好结局是好的。
贺英韶对谈画有歉疚,拉着她说了许多话,谈画还怕爷爷接受不了她的头发,但是爷爷夸她头□□亮,像动画片里的公主,给她高兴坏了。
“好了,你们去玩吧,陪我一个老头子待久了也无聊,忙你们的去,记得照顾好画画。”
孙子和孙媳感情好,贺英韶就放心了,后一句是对贺为聿说的,他还在想要是一开始定的就是小孙子,也不会有后边那么多事。
跟邹世邈多年的交情,都几个月了,还没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犟得很。
……
贺为聿和谈画回到草坪,脚下泥土松软,这场宴会真正的主角迟迟未现身,他们作为在场的另一对,成了结交的对象。
谈画没了威胁,以后要是嫁进贺家、和她成为妯娌,先打好关系总是没错,对她的防备直线下降,要是可以,谁也不想和邹家大小姐交恶。
应付完一波,管家来找贺为聿,谈画走不开,总比两个人一起困在这强,她还能应付,贺为聿就不一定了,也不想打扰爷孙俩单独交流感情,“你快去吧,我在这等你。”
从侍者盘中取了一杯鸡尾酒,等会还有晚宴,谈画先吃点甜点和沙拉,问过不含让她过敏的成分。
她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又被抬上救护车,身上发痒还不能挠,难受到睡不着觉。
“嫂……谈小姐。”
故作腔调的声音听得人生厌,油腻腻的,有人吹了声口哨,被交谈声盖过,刚好是谈画能听见的音量。
方才她和别人交际的时候他们就在不远处看着,视线不时投过来,让人很不舒服,带头的是卓鸿羽,哪都有他。
平心而论,他长得还可以,再好的相貌也掩盖不了浪荡的本质,可能是没休息好,眼眶浮肿,像是纵欲过度。
“有事?”
“来跟你道声恭喜,恭喜谈小姐嫁进贺家,成为谦哥的弟妹,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其他人随之附和,他们的恭喜显然不是出自真心,谈画像察觉不出来,掩去眸中轻蔑,大方地举杯,“谢谢。”
她落了单,有几分孤零零,卓鸿羽适时道:“谈小姐也不要太伤心,你和谦哥有缘无份,感情的事强求不来,谦哥身份特别,以后要继承贺家,各方面又没得挑,难免挑剔了些,还希望谈小姐不要记恨他。”
“是啊,谦哥哪里都好,就是不爱你而已,你就原谅他吧。”
“……”
你一言我一语,一阵哄笑,与其说是帮贺为谦当说客,不如说就是想让她下不来台,谈画轻嗤道:“这么替他说话,你喜欢他啊?”
习惯吊儿郎当的卓鸿羽脸都黑了,也是,哪个直男被误会都开心不起来,谈画想了想卓鸿羽屡屡挑衅的原因,还真被她找到了,他对原主有过好感,可惜原主压根不搭理他。
有婚约在前,贺为谦私德不行,至少还有打理公司的能力,卓鸿羽更多是跟在他屁股后边游手好闲,以他的家世和手腕,入不了邹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