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8)

作者:纸谣 阅读记录

一迈步,便万劫不复。

谈画回得这么爽快自然不是为了贺为谦,她不会找外公告状,但她不想让和贺为谦的婚约继续下去也是认真的。

她私下里和贺为谦撇清关系,放到两家的层面却不能这么直接,要是单纯只退婚还好,可她现在看上了贺为谦的弟弟,若是贸然提出,先不论贺为聿的态度不明朗,也容易给他带来麻烦,到时候适得其反,把人越推越远,那就太不划算了。

这事得从长计议,横竖贺为谦对她没意思,她有的是时间将联姻对象换成贺为聿。

桌子下她的腿很不老实,用光滑的皮鞋鞋面轻轻蹭着贺为聿的裤腿,她喜欢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期待他破功的时候,那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在她看来非常诱人。

前几晚才见过,她已然有些想念。

贺为聿不理她,继续埋头吃饭,谈画也不气馁,上完洗手间出来后在走廊那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刚打完电话,将手机放回兜里,转身便看到一步开外站着的人。

“贺为聿。”

精致到了头发丝,两条腿纤细匀称,再是不盈一握的腰,继续往上……她看着瘦,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含糊,这点贺为聿比谁都清楚。

他错开眼,谈画的表情由惊喜变得迟疑,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眸光透着不安,

“你是不是在生气呀?我昨天不是特意要跑的,我就是、就是太害羞了,你会怪我吗?”

贺为聿本以为她对那一晚应该避之不及才对,她会主动提起,在他意料之外。

才过了一天,谈画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原先她的眼神中带着戒备,现在则是没来由的兴奋,以及一丝丝的……欣赏?

联想到她方才在饭桌上没有否认爷爷说的话,甚至满口答应,贺为聿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寂灭,关心的话在齿间转了一圈,想问她还痛不痛,家里有没有药,身上的印子消下去没有……他声音艰涩,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道:

“我不大度。”

“?”

谈画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贺为聿显然没有为她解惑的心情,走廊那头传来脚步声,见他转身就要走,谈画飞快地拉住他的衣角,

“等会我们一起回去吧。”

男人留给她略显凌厉的侧脸和锋利的下颚线,浓密的睫毛遮掩住眼中的情绪,谈画又补充道:“我的司机下班了,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等得到肯定的回答谈画才松了手,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她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换了条路线边走边逛,撞上得了老爷子的指令出来找她的贺为谦,想走时已经来不及了。

“你躲什么?”

贺为谦大步流星地走来,眉头皱得死紧,谈画伸长了脖子,“谁躲了,我看你晦气不行?”

电话里那句“我也看不上你”还在耳边回荡,谈画今天的小动作全落入他眼中,她和他撇清关系,最后却还是松了口,贺为谦将她的行为理解为气疯了。

饭桌上的争执、她的出言不逊通通有了理由,不然没法解释她一个不喜口舌之快的名门千金行为异常的原因,照片的事情是他的错,贺为谦自知理亏。

他想解释,这事又没什么好解释的,谈画等得不耐烦,这里人来人往不方便说话,贺为谦索性攥着她的手将人带到别的地方。

“贺为谦你有病啊?快放开我!”

路上没遇见别人,就算有也会以为他们在打情骂俏,贺为谦走到花房才停下,谈画的手都要被他拧断了,手腕处红了一圈。

“我有话跟你说。”

“说就说啊,你没事动什么手?疼死我了。”

贺为谦垂在身侧的手张开又合拢,他自认为没用什么力气,指腹捻了捻,似在回味那细腻的触感,难得没计较她说的话。

“抱歉。”

这两个字很少从他嘴里说出来,具体是为了什么不得而知,这是贺为谦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低头。

谈画不屑且不忿,贺为谦一看就知道她憋了一肚子要骂他的话,咳嗽了两声,自以为放软语调,

“你有什么脾气朝我发,不过别太任性了,爷爷有高血压受不得刺激,又刚住完院,你也不想他这么快又进去吧?”

玻璃花房内有娇艳欲滴的玫瑰,也有亭亭玉立的郁金香,月季开得正盛,蔷薇吐露暗香,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不乏名贵的品种,五颜六色却错落有致,俨然一片花海,站立在里面的一对男女远远看去仿若一对璧人。

贺为聿静静地看着,脚下是青石板路,许久后转身离去,留下一个落拓的背影。

第七章

谈画在心里默念“不生气”,为这种人气坏身体不值得,被他不要脸的言论震惊到了,她眯了眯眼睛,无语至极,“你还挺会颠倒黑白。”

“贺为谦,乱搞男女关系的人是你,被人拍了床照且大肆宣扬的人也是你,如果爷爷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一定跟你这个逆子脱不开干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对我指指点点?真是孝死了。”

贺为谦很不习惯她说话夹枪带棒,像吃了火药,“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她揉着手腕,眼睛转来转去,就是不看他,贺为谦想到她的反常,突然福至心灵,“你还在怪我?”

眼皮掀起,目光转转悠悠又落回到他身上,贺为谦以为猜中了她的心思,想着趁他乐意,干脆把话说开,

“谈画,我以为我的态度表现得够明显了,我不喜欢你,也不可能跟你结婚,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这件事我会找机会跟爷爷说清楚,欠你家的恩情,我会想办法还,不一定非要用联姻这一种方式。”

听着对方施舍一般的口吻,谈画心里好笑,原主其实不是非他不可,她父母早逝,习惯用冷漠的外表来掩饰内心的敏感脆弱,贺为谦是她为数不多接触过的异性,自幼长辈们之间开玩笑,再到约定婚事,这么多年,她认定了他。

谈不上爱得多深,也是有在意的成分,原主认为这一切顺理成章,他就该是她的。

贺为谦明明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解决,偏要选择回避,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把原主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说是报恩,报仇还差不多。

“贺为谦,你到底是脑干缺失,还是听不懂人话?”

她面无表情,上挑的眼尾让她的眼神多了锐利,很冷艳的美,这么多年没有正视过她,贺为谦不得不承认谈画真的很漂亮,她的美是独一份,无法复刻。

可惜“出口成章”,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好听,几乎是指着他的鼻子骂。

“我说过了,我看不上你,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以前……就当我眼瞎,毕竟我可不想当艳照门男主角的老婆,永远被钉在耻辱柱上,我嫌脏。”

“你能有主动取消婚约的觉悟,我很高兴,等你消息哟。”

“……”

“谈画,我给你脸了?”

贺为谦恨得咬牙切齿,他被捧惯了,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瞥见墙后地上的人影,他控制住音量,恶狠狠地低吼。

谈画不躲不避地和他对视,她眼中除了漠然外什么都没有,再也不见曾经的爱慕。

令他厌恶、令他抵触,一刻都不想看见,可为什么现在竟觉得有些刺眼?

到这时贺为谦方才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想和他彻底划清界限。

终于恢复自由身,贺为谦求之不得,可他莫名想到方才当着一家人的面,谈画对他的评价:“夜夜跟人私会,生活作风不正,思想品德败坏。”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他边回忆边说,毫无疑问收获她鄙夷的眼神,谈画双手背到身后,微微往前倾,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像是想看清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不然呢,你不会以为‘滥交’是什么好品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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