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掉未婚夫的我改换甜文剧本(85)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谈画请的水军,贺为谦很清楚,她根本不需要也不屑做这种事,谈画离开他以后变得越来越好,身体康健、事业成功,他却一蹶不振,在走下坡路。
是他离不开她。
贺为谦面前摆了许多酒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闷酒,没人来打扰他,也有人像模像样地劝他病没好,悠着点,贺为谦灌了一大口,当耳旁风。
不得已派了个代表过来,也就卓鸿羽在他跟前能说得上几句话,将他推了过去。
面前覆下一道影子,旁边的位置塌陷了一块,对上贺为谦不善的目光,卓鸿羽也不掩饰自己说客的身份,“心情不好?”
明知故问,贺为谦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喝酒,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的是白开水,眉头都不皱一下。
“你病没好喝酒伤身,别光顾着喝,吃点水果垫垫肚子。”卓鸿羽拿开空酒瓶,把果盘往他那边推了推。
“有屁就放。”他跟他什么时候熟到了这种程度?假惺惺的关心,贺为谦不需要。
“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忍了,不去把人抢回来?”
“抢,当然要抢,不如你来告诉我,该怎么抢?”
讽刺中含着淡淡的自嘲,谈画对他的厌恶是明摆着的,贺为谦又做不到把她让给贺为聿,这是个解不开的死局。
卓鸿羽也默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兴许她就是闹闹脾气,过阵子就回来了。”
话是这么说,谈画是动真格的,谁闹脾气好几个月,不打招呼跟别人领了证,这人还是前未婚夫的亲弟弟?女人心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了,卓鸿羽将酒杯递到嘴边,遮住讥诮的弧度。
不是没想过谈画在欲擒故纵,她用事实打了他们的脸,证明她比任何时刻都要认真。
贺为谦也没想过能从他口中得到有用的建议,和他这一桌形成鲜明对比,隔壁桌已经喝嗨了,酒劲上来,吵得人心烦。
几位美女推门而入,有瞧上贺为谦的,被男人一把拉到腿上,“谦哥今天不高兴,不想死就别烦他。”
“是我对你不够好吗?跟我不行?”
……
往常这种对话多了去了,还算干净的,甚至在包厢里就啃上了,此刻却像有苍蝇在贺为谦脑子里飞,眉头打起了结。
卓鸿羽就在他旁边,想让他们小声点,隔壁桌估计是忘了贺为谦的存在,又提起了谈画,嘴上没个把门,“要我说还是谈画那张脸漂亮,啧啧啧,身材也好,性子又野,要是我能睡上一次,死也值了。”
没人觉得不对,还想跟着笑,有不经意和贺为谦对视上的,再也笑不出来了,试图提醒出言不逊的那人,被他甩开,嚷嚷道:“你拉我干什么?老子又不喜欢男人。”
卓鸿羽替他抹了把汗,想要去拦已经来不及,贺为谦拿着酒瓶往桌上一摔,尖锐的边缘抵到了那人脖子上,“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第五十章
变故发生在一瞬间, 贺为谦常年健身打拳,身手敏捷,对方喝了酒反应迟钝, 等他意识到危险, 脖子上被划出一条血痕, 火辣辣地刺痛。
再往前一寸小命不保,于良哲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瞳孔惊恐地放大, “谦谦谦谦哥,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怎么不说了?刚刚不是说得很起劲?”
“我错了, 对不起。”于良哲甚至都记不清刚刚说了什么,他方才一边搂一个,让女伴用叉子喂他吃水果,好不快活,现在命就被别人拿捏在了手里, 因为是贺为谦,他不会是玩玩而已, 所以于良哲除了一个劲的求饶外别无他法。
“你是该跟我道歉吗?你有什么资格提她的名字, 谈画也是你配肖想的人?”
噢, 说到这个他记起来了,于良哲简直想把自己嘴给缝上,他怎么就忘了贺为谦在,“是是是,我不配, 谦哥,我也是糊涂了, 改日我一定给嫂子登门道歉,求得她的原谅。”
“您别冲动,别冲动。”
试图将抵在他脖子上的酒瓶移开,说实话他嘴这么贱不是没有原因,以前大家也这样,当着贺为谦的面将谈画说得一无是处,也没见他说什么,反倒把他哄高兴了。
于良哲觉得他不是没有错,错在不该拿那种事开玩笑,男人的占有欲他清楚,就算不喜欢,也容不得别人觊觎,更何况谁能想到贺为谦又开始对谈画在乎起来了呢。
他有点委屈,不小心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他就不信其他人不是这么想的,谈画那身材,一看就是尤物。
特别是穿礼服,肤白貌美,胸前鼓鼓囊囊的,腰又细,谁不馋?
“嫂子?”这两个字无疑是贺为谦的禁忌,他以前不承认她的身份,现在倒好,她成了他的弟妹,于良哲狠狠一痛,以为脖子要断了,尖角划过去还不够,贺为谦又用酒瓶子对准他。
这次于良哲是真的是吓得站不住了,往后倒在沙发上,“啪”地一声,往角落里缩,其他人仿佛才回过神,不再冷眼旁观,替他说起了好话。
“谦哥,是于良哲该死,你别气坏了身体,我们坐下来好好说。”
“是啊,他就是嘴贱欠教训,我们来,谦哥你别动手。”
“你要不放下吧,别为一个女人伤了兄弟和气。”
“……”
你一言我一语,听到最后一句,卓鸿羽头疼地闭了闭眼,一群蠢货,劝人也不是这么劝的,只会让事态更加严重。
“兄弟?”贺为谦环视一圈,又狂又傲,像在看一团垃圾,“谁他妈跟你们是兄弟?”
眼见着就要失控,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卓鸿羽站出来当和事佬,“谦哥,他就是喝多了,别跟他计较。”
“就算要教训他,也不急于一时,反正人跑不了,不用非得现在,今天我们是出来寻开心的,为了这个闹得不愉快,不值得。”
话一说出来,纷纷附和,以为事情到这就翻篇了,贺为谦会给卓鸿羽面子,没想到他停是停住了,却没收手,而是将瓶子对准他,“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上面沾着血,在暗淡的灯光下很渗人,卓鸿羽的脸白了白,贺为谦不准备放过他,“我允许你跟在我身后,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趁早认清你的身份,不过就是一条随叫随到的狗而已,敢教我做事?”
卓鸿羽攥紧双拳,叫来的女人怕惹上麻烦,早就一溜烟地跑了,见贺为谦将矛头对准了他,其他人往旁边挪步,对他避之不及。
“你别太过分。”
他咬牙切齿,贺为谦无视他的怒火,“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我不知道?看我一次次拒绝谈画,你是不是很高兴?觉得很爽?”
“你应该感谢谈画看不上你,不然……”他用玻璃瓶拍了拍他的脸,像在逗弄路边的流浪狗,卓鸿羽满腔愤怒散了个干净,恐惧在他心中升起。
原来他的想法被贺为谦看得清清楚楚,亏得他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心下暗爽。
贺为谦说出来也只觉得讽刺,他明白又怎样,不还是放纵自己和别人一次次轻贱谈画,伤透了她的心。
他可真是个混蛋。
渐渐地又有人说话了,听着像是劝和,实则暗含挑拨,卓鸿羽也喝了酒,他不想中了别人的计,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往贺为谦脸上挥去。
酒瓶掉到地上彻底碎成了渣,是一个开战的信号,贺为谦正愁无处发泄,跟卓鸿羽扭打起来,包厢就这么点大不够施展,劝架的人容易被波及,由一对一,发展到了打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