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她姝色(165)
原以为得到后会变得理智起来,却不曾想竟会越来越汹涌,就好像是建成经久的房屋,仅仅是落入几颗火星,便在刹那间就摧枯拉朽地烧了起来。
情爱之苦,噬火焚心。
果真是不假。
*
翌日正午,沈希方才睡醒,她的眼皮完全肿了起来,脖颈也完全没法看了。
好在萧渡玄已经为她抹过药,咬痕方才没有那样深红。
不过指腹轻轻点上去时,还是能够感知到强烈的痛楚。
也是睡醒后,沈希才知道昨天传话的那个小侍女是个糊涂蛋,那样重要的事,她竟然能将话错传给了旁人。
她强撑着站起身,可腿还没有抬起来,就差些要跌倒。
萧渡玄正是这时候走进来的。
他快步上前将沈希抱在了怀里,眉宇间带着少许歉意:“还不舒服吗,小希?”
萧渡玄最后的底线是没有在佛门圣地碰她,但其余的事,在离开瑶光寺后他是做了个遍。
沈希现在想想,身躯还是禁不住地颤抖。
依照这个态势,她就是拼命地回避,也很难会不怀有身孕。
“抱歉,”萧渡玄轻声哄沈希,“下回不会再这样了,我保证。”
从前他总是想要将沈希全身心地掌控在手里,可如今只是这样拥着她,便有一种很强烈的满足感。
昨夜的那个幻想太可怕了。
萧渡玄抿了抿唇,曾经他敢在沈希的婚宴上当众强掠,可如今他竟也会这样患得患失。
她低着眸子,像是不太想搭理他,只说道:“我饿了。”
萧渡玄轻声说道:“嗯,午膳已经好了。”
用完膳后,他陪着沈希玩了一会儿牌,这是她在瑶光寺时跟先帝妃嫔们学会的一种新玩法。
以往沈希都是让侍女陪着她玩,今日她突然让他陪着玩,萧渡玄有一种很奇妙的受宠若惊之感。
好在待会儿没什么事务。
若是玩到一半离开扫了沈希的兴,她只怕是要生气的。
其实萧渡玄想的太多了。
宫里的生活没什么趣味,侍女和内侍都很爱玩牌,哪怕是新的玩法,也能很快掌握。
沈希不过是想欺负一下萧渡玄这个新人。
果不其然,她赢得酣畅淋漓,将萧渡玄手里所有的筹码都给夺了过来。
玩得开心了,她也懒得搭理他了。
沈希拥着薄毯,将牌随便一搁便爬到了床上。
她只穿了一件很轻薄的纱裙,肉/臀翘着,勾勒出柔软的曲线,恍若是汁水丰盈的蜜桃。
沈希生得清美,身姿也很是窈窕。
唯有这一对嫩/臀,透着些近乎下流意味的肉/欲,还会柔柔地颤,软软地晃。
不过这全天下,大抵也就只有他一人知晓。
萧渡玄神情微动,到底是移开了视线。
他将沈希抱到床帐内,轻声说道:“昨晚睡得晚,你若想睡就多睡会儿,下午的平安脉我让人往后推就是。”
她闭上眼眸,低低地“嗯”了一声。
午后的日光正好,照得沈希的面容恬静。
有那么一个瞬间,萧渡玄很希望时间能够定格,就这样和沈希到永远。
他在她身边待了许久。
但具体有多久,沈希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半梦半醒间,仍觉得有细碎的吻轻轻落在眉间和额前。
*
从瑶光寺回来后,他们之间又维持了一段怪诞的平和。
直到中秋宫宴的前夕。
沈希的生活太无聊了,她是个闲不住的人,从前做平王世子妃的时候,整日忙于庶务也不觉得心烦。
掌握权力,利用权力,对她来说都是本能。
萧渡玄原想着让沈希先好好养一段,但让她一直闷在宫里也不是办法。
于是犹豫再三后,他还是将凤印交给了她。
底线就是这样一步步往后退的,可看到沈希仰起唇角的刹那,所有的迟疑都尽数消弭了。
“事情你看着处置,”萧渡玄轻声说道,“注意不要太累着就行。”
他眸光温和,像是兄长般言语着。
“若是有不明白的,就来问我。”萧渡玄看向沈希,“或者问郎官们也可以的。”
虽然他不想让沈希那样劳累,可是她喜欢做事,他若是一直拦着,她或许会闷坏的。
她轻攥住凤印,眯起眼眸说道:“嗯,我知道了。”
沈希难得露出这样悦然的神情,萧渡玄抚了抚她的脸庞,含笑说道:“那么皇后娘娘,中秋的宫宴,就拜托您了。”
初到燕地的时候,沈府的家业都是沈希打理的。
在平王府,她也执掌过大权。
萧渡玄并不担心沈希会做不好,他只是担心她会太累着。
因为她是个很追求完美的小孩子,凡事都喜欢做到极致。
沈希敷衍地连连点头,但接过权柄后就没有再和萧渡玄多言,她是真的很擅长,也很喜欢处理这些事务。
中秋宫宴是大宴。
一年到头最重要的几个节日。
来往的宾客众多,就是藩属国也要派遣使者来庆贺。
沈希能感觉到萧渡玄想讨她开心,却没有想到他会将这样大的权力突然交到她的手中。
只要有自由,只要有权力,许多事情就不会再轻易受人掣肘。
她作为皇后,又是一位强势帝王的正宫妻室,本就不须同旁人争夺。
沈希要对抗的从来就只有萧渡玄。
她当然是要将事情给做好的,但她不能做得太好,也不能表现得那样游刃有余。
要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笨拙,甚至要悄悄表现出烦闷和躁意。
萧渡玄耐心不太好,但对于沈希的诸多问题,他总能腾出手来,以最大的耐心温柔地同她讲习。
再没有比他更好的老师。
沈希是萧渡玄一手养大的,她很讨厌他的强势专断,但她也很清楚他的手腕和能力。
做储君的时候,他就能以病弱身躯轻易地掌控全局。
更何况是现在。
沈希靠在萧渡玄的肩头,半阖着眸子听他言说事务,她神情疏懒,但耳朵却很仔细地在听。
金秋将至,天也渐渐冷了。
眼见沈希的衣袍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萧渡玄抬手将外衣披到了她的身上。
她没有反应过来,在他俯身时,下意识地用笔直的长腿环住了他的腰身。
禁漏花深,银蟾光满。
他们是最合法不过的夫妻。
但这却是他们纠缠两年多以来,沈希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这样主动。
萧渡玄喉结滚动,他低眸看向她,轻声说道:“我像上次那样,好不好?”
他的指节抵在沈希的腿根,轻轻地将她的腿往外掰。
嫩/肉从萧渡玄的指间溢了出去,柔软白皙,细腻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沈希低哼一声,肩头也轻颤了一下。
“不比你那个器皿差的。”萧渡玄微微俯身,声音低哑,“你上次也很喜欢,不是吗?”
沈希很想拒绝。
她不想再那样没有脸面地哭红眼眸了。
但是抵抗也是那样的艰难。
有一双手轻轻地扣住她的足腕,在用一种很温柔的方式将她往渊水的深处拖去。
那远比强势至极的掠夺更令人恐惧。
沈希仰起脖颈望向承尘,到底还是没有脸面地哭红了眼眸。
她用柔软的足心蹬在萧渡玄的肩头,带着哭腔说道:“都弄脏了。”
萧渡玄的心底快被柔情给盛满了。
“小希怎么会脏呢?”他轻声哄着沈希,“小希太甜了才对。”
萧渡玄将沈希打横抱了起来,他哄了她很久,但直到沐浴完睡到床帐内时,她还是羞得不肯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