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她姝色(46)
她哭着说道:“此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跟世子没有关系,求您别杀他……”
萧渡玄的笑容残忍,他轻声说道:“他是朕的侄子,朕自然不会杀他。”
他抚了抚沈希的脸庞,说道:“只是他的确涉嫌谋逆,须得慢慢地审。”
她战栗地抬起头,眼眶里的泪水无声地滚着,一种无法说清道明的恐惧让沈希的心魂都开始发寒。
此情此景,与两年前的旧事有什么区别?
她还是那般的无力无依,但更悲哀的是她连可以稍作依仗的人也没有了。
如今要将她往死路上胁迫的人,就是她曾经最为信赖的太子殿下。
绝望的情绪在不断地蔓延。
沈希近乎是本能地跪直身子,用柔软的身躯贴上萧渡玄冰冷的外衣。
“您想要我怎样,陛下?”她的颈骨低低地折着,“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陛下,什么都可以……”
沈希的手指颤抖,无声息地绕到后颈,她将手覆在萧渡玄的手上,然后引着他一道将那最后一件单薄的小衣解下。
至此,她才算是真正的不着寸缕。
他神情冰冷,低眸看向她。
但沈希却没有注意到萧渡玄的目光,她只是拼命地攀住他的脖颈,双膝缓缓地跪直分开,在檀木椅上磨得发红发肿。
“陛下,陛下……”她哑声唤道,“您罚我吧,怎样都可以的,我只求您能不能放了……世子。”
来到唇边的话语是夫君,但最终出口的还是世子。
在这场力量悬殊的对弈中,沈希能押上的筹码只有她自己。
她做了太多的错事,不能将萧言也拉入到深渊里。
可萧渡玄听到她的话后,只是轻轻地笑了一声,他抬起眼眸,低声说道:“你觉得你的分量有那么重吗?”
他的眼底冰冷,蕴着几分散漫的狠戾。
就像是游刃有余的毒蛇,漫不经心地望向猎物。
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终于是将沈希彻底压向绝望。
第三十章
沈希的容色苍白失血。
冷汗浸湿了发丝, 凌乱地贴在额前和脸侧,丰润嫣红的朱唇被贝齿紧咬住,溢出细细的呜咽声。
她看起来柔弱无助, 楚楚可怜, 完全没有了婚宴上时的明艳。
但细腰倾折, 颈骨低垂,又是另一种动人。
沈希是不经疼宠的。
越是将她惯着, 她越是无法无天, 越是将她疼着,她越是不知好歹。
非得是严苛的惩诫与摧折才能令她顺从。
萧渡玄神情冰冷, 眼底尽是晦暗, 他迫使她抬起头,低声说道:“还记得你是什么身份吗?”
他的声音依然很轻,却一点情绪也没有。
沈希本就惧怕得厉害,听到他这句问话更是畏惧得差些哭出声。
她自然是记得的。
前不久萧渡玄专门拿此事惩诫过她, 她先是他的人,然后才是萧言的未婚妻。
她那时答应得好好的,可在萧渡玄离开不到半月, 她就再度忤逆了他。
“我知道,我知道, 陛下……”沈希颤抖着嗓音说道, “我是您的, 永远都是您的……”
她是他的私有物,是他的禁脔。
不容染指, 见不得光。
但这不意味着她就可以和别的男子有牵扯, 更不意味着她可以与别的男人成亲。
沈希无疑是明白的,可她依然会这样去做。
她是个没有顾忌的人, 说得再难听些,就是荡媚了。
萧渡玄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冰冷:“你哪里是朕的呢?你是你夫君的妻子,是平王世子妃,若是往后叫朕再发觉你行事放/浪,朕可是要罚的。”
他的话语像是在和她撇清关系,眼底的戾气却是那般的昭然。
沈希红肿的膝头颤抖,她的思绪乱成一团麻,理智的边限被不断地冲击着,此刻竟是本能地攀住萧渡玄的脖颈。
她用哭哑的嗓音唤道:“我不是旁人的,我就是您的……”
沈希紧张得厉害,只觉得身子亦是滚烫的。
尤其是被萧渡玄手掌握住的腰身,更是像被火烧着一般。
后腰敏感,加上她身上的冷水还没有尽数干透,有莹润的水滴顺着腿根往下流淌,濡湿了萧渡玄的外袍。
他没有言语,揉了揉她红肿的膝头。
“陛下……”沈希小心地探向萧渡玄的眉眼,还以为他的心绪稍有好转,正欲再说什么讨好他,便被他无情地掰开了腿根。
她吓得陡地一颤,差点从他的身上掉下去。
萧渡玄掌住她腿根的软肉,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沈希很久都没有被他用这种姿势抱过,他个子高挑,而她只是少女体态,被他这样抱的时候总是很难受。
但此刻她什么也顾不得了。
沈希紧张地□□,盘住萧渡玄的腰身,手臂亦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
她的眸光涣散,朱唇也轻喘着气,失神又无措地看向他。
须臾,她才从那片刻的迷乱中挣脱出去。
沈希脸颊通红,朱唇都被咬得发白。
她知道现今她是没有选择的,但此刻她实在没有准备好,哪怕给她用一点药也成。
沈希强忍泪意,慌乱地颤声唤道:“陛下,能、能别在这里吗……”
她的话音带着哭腔,含糊细弱,既隐约又低柔。
泣音袅袅,婉转绮媚。
叫人只能听出是个娇贵的女郎,并不能分辨出到底是什么人。
但此刻外间的暴雨声都仿佛是静了一静,张太妃微顿了片刻,侍从亦是差些软下膝,须臾才颤声传唤道:“陛下,太妃娘娘求见。”
这到底是哪里?
沈希心中的惧意更甚,一想到外间有人,而且近到能听见她的每一句哭腔,她就更觉得有深重的恐惧笼罩在身上。
她怕得厉害,唇亦是死死地咬着,连细微的喘气声也不敢发出。
萧渡玄倒似是没有什么所谓。
他一手托住沈希绵软的臀肉,另一手将深色的鹤氅披在了她的身上,好像就打算这样将她抱出去见人。
深色的鹤氅上熏染了檀香,压抑浓郁的香气瞬时盈满了沈希的胸腔。
但她顾不得反感,只觉得恐惧至极。
先帝与陆太后情谊真挚,在她入宫后,多年都未曾选秀。
宫中封妃的一直都还是那几位,因此能被称为太妃的也就几人,至于哪位太妃会在暴雨夜求见萧渡玄,几乎是不用想的事。
心脏像是被毒蛇的獠牙给刺穿一样。
尖锐的刺痛和惶恐如同毒液,被快速地灌注进胸腔里。
沈希快被无边的恐惧给淹没了,她眸中含泪,冷汗涔涔,往日清美矜持的脸庞此刻湿漉漉的,哭得不成样子。
她伏在萧渡玄的肩头,满脸都是泪水。
“不行的,陛下……”沈希用气声哭着请求,“求您了,陛下,能不能、能不能别这样……”
她的眼尾是红的,脸庞也是红的。
比起被残阳和嫁衣映衬出来的红,萧渡玄觉得还是这样的红要更自然、更好看些。
他轻笑一声,抚了抚沈希的脸庞:“之前不是教过你吗?有客人的时候,不可以避着。”
沈希哭得视线模糊,此刻被他这样管教只觉得羞耻至极。
她原本就烫着的脸庞也更为滚热。
萧渡玄并没有压着声,只在唤沈希名字时放柔了声调:“要懂礼貌,小希。”
隔着鹤氅,男人的手掌轻拍了拍她的臀,力道并不重,甚至没什么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