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病美人又在装娇吗(13)

作者:张参差 阅读记录

吴不好试探着问莫肃然:“您……是想让公子娶美人,还是饮美酒?”

莫肃然摇头不再理他,向纪满月和司慎言道:“并非是这三样东西,几位可曾听说过《恶无刑咒》?”

司慎言看向纪满月。

对方却没给他一个对视的机会。

要说那三件道具,纪满月心知肚明,这《恶无刑咒》他是当真闻所未闻。

他向莫肃然抱拳道:“请教莫大夫。”

莫肃然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一眼落花付流水的自家尊主,才道:“《恶无刑咒》的名字取自‘为恶无近刑(※)’,里面收纳着无数稀奇古怪的药方、心法,被视为歪门邪道,百余年前,魔教教主夫人重伤,教主孟朝为救爱妻苦寻《恶无刑咒》,引发轩然大波后终于得觅宝典,用里面记载的心法治愈了爱妻。听说,那教主夫人的伤势也是血瘀滞涩于心,该与公子相似……”

听到这,司慎言眸子一瞬间光亮灿然起来,问道:“《恶无刑咒》不是江湖正道为了围剿魔教杜撰出来的吗,难道真的有?”

莫肃然极为肯定的点头,又补充道:“老朽无能医治公子内伤,日前,专门向家师请教。家师从不妄语,但毕竟血瘀滞涩伤情病因多样,《恶无刑咒》里面的心法并不一定合适公子的伤情。”

司慎言道:“一线也是希望,本座知道了。”

几人又闲话几句,纪满月脸上便显出疲色来。

莫肃然道:“老朽说公子的伤情不重,是因为一来公子内功不弱,被扰的千钧之际,凝住气息护了心脉;二来公子常年带伤,身体已经习惯了,此番变故若是放在平常武人身上,怕是要当场呕血晕厥。”

纪满月默默叹了口气——意思就是,我是滚刀肉,死猪不怕开水烫,油盐不进了呗。

“若想恢复得快,近几日还需静养,尊主早先命人在杏林深处置办的院子已经安置妥了,属下送二位过去吧。”

几人当即动身。

到地方,纪满月感叹,杏林深处别有风情。

这是一座用竹墙围起的院落,院门上挂着干竹风铃,风一吹,叮当作响,声音空灵可爱。院里错落着几间木屋,满院杏花树,杏影背后,腾起暖雾来——这里也有一方温泉。

平心而论,这样简雅的地方,纪满月是喜欢的。

但眼看莫肃然与吴不好,抬脚要走,纪满月便又不喜欢了。

他捂着心口,皱眉道:“莫大夫……莫大夫……怎的要走,不理会在下的伤势了吗?”

莫肃然似有似无的看了司慎言一眼,见他眸色淡漠的看着自己,便陪笑道:“公子的伤势只需静养,这几日,心闷许会稍有难挨,莫要自行运功冲穴,若是太难受了,便请尊主像昨夜那般助你便是,老朽还有差事,”说着,他自怀中摸出个小瓶,递给纪满月,“这回保证没问题,晚上睡前服一粒,缓伤助眠。”

纪满月不甘心,死皮赖脸道:“在下静养,即便自己不吃不喝,尊主也要吃饭的,岂可无人料理……”

司慎言刚要开口说话,就被吴不好截胡了。

三堂主沉吟道:“也对啊,尊主身上也还带着两处伤呢,要不属下留下照应吧。”

这一瞬间,三堂主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觉得尊主本来就冷肃的脸,更垮了。

作者有话说:

※出自《庄子·内篇·养生主第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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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肃然:公子……老朽是在夸你武功修为深,应变快,你的关注点好奇怪。

纪满月:对不起,我是杠精。

吴不好:话说,尊主怎么好像不高兴了?

莫肃然:活该你娶不着媳妇。

吴不好:??

第10章 睡前一粒

吴不好扪心自问,自己所言皆是好意。更何况,公子的话在理——总不能让尊主天天泡厨房吧,只留几个弟兄在这,又不是那么放心。

尊主为什么不高兴?

他便向莫肃然投去求助的目光。

莫阎王看看司慎言,又看看纪满月,于理,只放他二人在此,确实欠妥;

于情嘛……

莫肃然撇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管吴不好,抱拳向众人告辞了。

小院子,有两间能住人的房,如今是三个人。

按纪满月的意思,他和吴不好住一间,把正屋留给尊主。

司慎言说,人在外,不必拘着礼数。

满月又想说那小屋子挤是挤了点,好歹有两张床。

结果到正屋一瞅——好一张丈宽的大通铺!

贴饼子的睡法,十个人都睡下了。

吴不好终于没再掺和二人的揪扯,直言自己睡觉打呼,公子您需要静养,还是跟尊主一屋吧。

……

这一遭,让纪满月反思,怎么总想躲着司慎言呢?

怕重蹈覆辙?

可自己孤身在这游戏里,想要破局,又这般瞻前顾后,能成什么事?

如果司慎言要利用自己,那么,来呀,互相利用啊。

这么一想,他顿时觉得自己脑袋瓜子打通了任督二脉,向司慎言淡然一笑:“如此,多谢尊主体恤。”转身进屋,往床上一躺,闭目静养。

司慎言,倒骤然有点不适应,自从满月回来,对他满是淡漠疏离。

刚刚那一笑,让他恍惚。

回想现实里初见的场景——

司慎言公式化地伸手:“多谢纪先生配合我们工作。”

纪满月勾弯着嘴角,从容地自座位上起身。

当时,两人之间隔着条形桌,满月想要握上司慎言的手便得欠身。他西装没系扣子,为了避免衣摆扫翻桌上的杯子,只得用左手掩在腰前挡住衣裳,右手搭上司慎言手掌,略带力道的一握:“辛苦。”

优雅、礼貌又蕴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真诚。那笑容司慎言至今记得,就如刚才那般。

从回忆里缓神,司阁主默默跟进屋里,他当然盼着尽快理清线索,和纪满月一起回归正常生活。

他曾多次犹豫要不要对满月道出实情。

可是……

于事件案情,如今尚有细节不清,记得当初他查询到一件重要的证物,刚伸手碰触,一转眼,便进到游戏里了,恍惚一瞬间,隐约听见有声音说:小心隔墙有耳。

于私心,他喜欢纪满月,可第一面起,他就察觉对方的温润笑意背后,有股生人勿进的禁忌感,他不知道满月的喜好,若冒然,闹得僵了,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喜欢,有人一见钟情,有人日久升温,纪满月对他,已经不可能是前者了。

于是,他要徐徐图之,起码不能把路走死。

想到这,司慎言不经意间伸手,隔着衣服握住了胸前的锦囊。

抛开司阁主的小心思,有吴不好在,满月养伤倒不觉无聊。

吴不好是个糙汉,爱聊天,兴致上来天南地北的胡侃,唾沫星子横飞。

他知道尊主不苟言笑,便总是拉着纪满月闲话——公子对敌虽然一出手就是要人命的狠,但对自己人,从来都温润。

可说来也怪,向来喜静的尊主,好似也转性了,吴不好一和满月闲扯,司慎言就不动声色的凑过来,也不吱声,只是在一旁啜着热茶听。

再过不大会儿功夫,便会提醒纪满月:伤,需得静养。

吴不好再如何神经大条,也明白事儿,每到这时,他就出门去打理日常琐事,烧水煮饭,煎药洗衣裳。

纪满月随之感叹:“若是哪家姑娘能嫁给三堂主,真是好福气。”

司慎言听了这话,抬眼看纪满月,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纪满月则不再多言语,该干嘛干嘛。

果然,心中的结扣松了,他与司慎言相处,也就没有从前别扭,满月不禁感叹,当真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于是,吃饭、泡温泉、借助司慎言之力运功疗伤,偌大的床铺二人各睡一边,相安无事。

满月觉得这是他穿入游戏以来最放松的日子,白日闲在,晚上睡得也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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