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病美人又在装娇吗(139)

作者:张参差 阅读记录

满月一念想着起来得了,可几个轻轻的动作,让对方身上浅淡的伤药味道非常适时地传过来。满月就又心软了。他回抱住司慎言,哄道:“没亮呢,再睡一会儿。”

就真的浮生半日闲。

起床时,都快中午了。

但满月看司慎言歇得很好,疲色不见,他便觉得张弛有度非常有道理。

午膳时,满月想起司慎言说今天要带他出去,便问:“要带我去哪?”

司慎言笑道:“喝花酒。”

作者有话说:

怎么提前进审的章节,0点刷新不出来呢……

碎碎念

第102章 旁观者清

雪一直没停。

都城长街, 软红十丈,银装轻描。

华灯初上时,阑珊的灯火暖意打透了雪寒。

时不时有路政司安排的小吏将路中的积雪清扫至两旁, 是以道路并不泥泞。

行人少, 向晚沐雪而行成了情调。

司慎言和满月撑伞并肩, 不急不慢地转进一条小巷。

宽檐下站着几名汉子, 见二人来,有人笑脸相迎道:“公子去哪里, 要替脚吗?”

满月没明白。

司慎言从怀里摸出块碎银,递在那汉子手上,道:“不必了, 请兄弟们喝壶暖酒。”说罢,引着满月往里走。

那汉子接过银子, 说句吉祥话,又退回一旁。

待到走得离人远了, 满月才问道:“什么江湖切口?”

司慎言笑道:“那是问咱们需不需要他们背。”

小巷终归是比不得大路洁净,路上夹泥带水的, 有富家公子爱惜行头,鞋底鞋面片点不愿沾染污渍, 每到雨雪天, 便会有这些劳苦人来背人, 称为替脚。

“请喝酒是出于江湖道义?”满月问道。

司慎言道:“是也不是,”他指着深巷里,“这是说书先生嘴里的花街柳巷,替脚背了人, 会问你有没有熟店, 若是没有, 他们会领你去相熟的楼馆,有好处的。咱们是生面孔,不用背也不让引,免得麻烦。”

强龙不压地头蛇,满月笑着想。

司慎言当然不是怕他们,不过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散碎银两能打发,也不必较劲。

二人闲话,来到一处大院门前。司慎言冲迎客的小厮比对了几个满月不认识的手势,那小厮便微微躬身,只言片语全无,做个“请”的手势,引着二人往里去。

大院很深,亭台楼阁,水榭廊桥,看不出片点耽溺酒色的迷醉,反倒像是什么高阁大院的雅苑偏居。满月以为会被带到个名字文雅的居室内,不想那小厮引二人弯进一处阁楼。

推门而入,布置不清素、不柔雅,只让人觉得温馨。

窗边竹帘半拢半散,透过窗,能看见院内的石灯笼。灯色暖黄,把满地的净白打出一圈圈的光晕。窗边是床,想来晴天时倚在床头,正好能看到星斗漫天。

阁楼是斜扁顶,地方不大,满屋铺了毯子,毯上压着一方原石随形矮桌,席地而坐,可烹茶、可酌酒、也可品香,看就惬意得很。

小厮终于开口了,道:“主人吩咐过,司阁主若有什么要求直言便好。”

司慎言抱拳道:“多谢。”

小厮近前两步,对司慎言耳语不知说了什么。司慎言先是一愣,而后皱着眉笑了:“这……替我谢谢他吧,回头我请他喝酒。”

小厮从头到尾面无表情,躬身退出去,把门带上了。

屋里地毯很干净,满月和司慎言在门口就已经把脏靴子脱了,只穿着袜子踩地。

司慎言指着一旁的文生鞋,道:“可以穿那个,是新的。”

满月没穿,笑着往随形石台前一坐,开始烹茶。

他把水烧上,茶具茶海都烫过回温,道:“什么是我不能听的,你又要请谁喝酒呀?”

司慎言也坐过来,饶有兴致的看他摆弄得熟练:“倒也不是不能听,只不过……你八成不喜欢,”他说着就换话题,继续道,“这儿的东家是个明着做春色生意,暗地里买卖情报的江湖人,那狄氏家大业大,这些事儿上清高,这位东家不一样,都城里叫得上名头的楼坊班台,有七成与他有关。”

满月于这些藏得深的的江湖暗道并不了如指掌,想了一圈,也没想出来这位神秘东家是谁。索性不想了。

“哦,”他看出司慎言不愿意深说,神色微妙地递上品茗杯,“果然好地方,竹炉汤沸茶当酒,借花献佛,敬司阁主一杯。”

司慎言接过,只把热茶在鼻子下面虚着热气嗅,片刻便放在一边没喝。

他笑着看人。

满月今日出门穿得很随意。屋里热,他披风和外氅都已经脱了,就单穿着一件墨灰色的长袍,片点花纹都没有,若不是中衣的衬领滚了一趟极细的暗红织金锦线,直接去寺里撞钟,都不用换衣裳。

公子的头发也弄得随意,在身后揽着一道红色锦带,衬着领子边的颜色。

万般随意里,透出点映衬搭配的心思。

司慎言往前略一欠身,就捋到满月额前的碎发,绕在手里轻轻的揉,笑道:“这位公子的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他这会儿才拿起刚才的茶杯,一饮尽了,“上品祁红工夫的兰香味,都掩不住。”

满月似笑不笑的不看他,暗赞他不仅尝得出醋味儿,还挺懂茶。

就这时,门边“叮铃”一声脆响,声音不大,听着空灵。

司慎言松开满月发丝,笑道:“我给钱,他帮我办事,说多了顶多是合作多次的买卖搭子,”他起身走到床边,向满月招手,“你来,先把正事办了。”

满月的注意力刚被铃声吸引,发现那铃铛的摇线是通到阁楼地板下面不知哪里,正好奇呢,听了半耳朵“把正事办了”,扭脸就见司慎言坐在床边看他。

心思顿时飘了。

人一愣。

司慎言和他已经很熟了,只看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笑道:“不是你想的那事儿。”

纪满月:……

这还不脸红?

满月自己都觉得耳根在发烫,暗自检讨——我欲求不满,这么馋人家身子?

好在司慎言说完,就在那床铺一角倒腾什么,没在意他。

纪公子浑身不自在的走过去,装作没事人似的,见司慎言已经把松软厚实的垫褥掀开,露出下面一道小小的暗格。

精致的小门拉开,纪满月直接傻眼。

床面开了个口,角度的弯折很巧,可以看到下面的屋子!

口子窝在楼下的吊兰盆景中间,想来楼下反观,很难发现。

愣神的功夫,司慎言在他耳朵后面亲了一下,是个湿哒哒的吻:“耳朵好红啊,月。”

毫无防备,惊得满月打颤。

要回身说话,被司慎言从身后一把搂住捂了嘴。

这个姿势满月正好被迫枕在司慎言肩上,司阁主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在他耳边低沉道:“嘘,铃声是告诉咱们,有人进来了。”

话音落,楼下传来笑,听那几人来言去语熟稔得很。

满月一耳朵就听出来,其中一个相对冷冽的附和声是魏鸣的。

他反手拍拍司慎言,司慎言放开他了。

三个人步入小小的画框范围。

可满月没看见魏鸣——他站在远处没跟过来吗?

这闪念刚冒了个尖儿,又瞬间给推翻了。

只见一人恭敬地请另一名公子先坐,而后才在那公子下垂手的偏桌坐下。

单看脸,这人满月不认识。但他的身形、走姿都与那顶着张日尧的脸的魏鸣极像。他脚还跛着,跛伤没有当日牢内相见时严重,该是逐渐痊愈了。

满月诧异地看向司慎言。

司慎言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这就是他去查来到结果——是易容术。

“魏兄脚还没好吗?王爷也罚得太狠了。”

说话这人声音也很熟悉。

满月死活想不起这是谁,推了一下司慎言,示意对方往床里面挪挪,他好换个角度看清楚。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