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病美人又在装娇吗(175)

作者:张参差 阅读记录

满月一直随着腰, 其实是个挺累的姿势,司慎言忍不住去扶他。这一扶, 恍如是给了满月台阶,纪大人立刻马上顺坡下。他顺势抬手按在对方胸口,蜷起一条腿, 想在椅子边上借个力。

结果情到浓时,色令智昏的纪大人彻底忘了, 司慎言坐得是一张摇椅。腿刚往椅子边一架,椅子立刻听话地开始晃。

司慎言也没反应过来。

俩人一起重心不稳, 让司慎言下意识去接要冲进怀里的人。这反倒把满月拽得趔趄,顺着摇椅往后晃的力道, 重重跌在对方身上。

同时磕得闷哼。

又同时瞬间回神。

不得已止住狂风骤雨般直白的吻,二人才没落得个磕出鼻血, 咬破唇舌的下场。

满月这下摔得挺重。

他前一刻担心压到对方肩后的伤口, 随后见那人表情没什么变化, 索性已就已就,死赖着不起来了,挂在人家身上,和司慎言一起在椅子里晃悠。

摇椅渐停, 司慎言低头看怀里的人——一副虚假的乖巧模样伏在自己胸前。

他单手搂着满月, 另一只手捻起对方的下巴, 迫使满月微抬起头:“这么急,想我了?你吃什么醋?”

满月带着水汽的眸子闪了闪,狡黠地酝酿出一抹笑:“吃那碗米粥的醋。”

啊?

司慎言看着他:什么暗号?我怎么对不上了?

满月张开双臂,搂着司慎言的脖子,把自己拉高一点:“你说它甜啊,”他攀着对方,蹭上司慎言的唇角,“有我甜吗?”

他虚着声音悄悄地问。

司慎言先是一愣,随即也笑了,刚才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被这人借题发挥。他在满月腰里一带,二人身位瞬间调了个。

有了刚才差点鼻子磕脸一脸血的经验垫底,司慎言对平衡的掌握已经一回生,二回熟了。

同样是单腿跪在椅子边沿,纪满月摔个天花乱坠,司慎言却操控得得心应手。若是再配合一句“摇椅摇椅随我心意”,氛围很奇妙。

片刻,满月那本就宽松的领口便溃不成军。他半躺在椅子里,突然意识到,这回可能是给自己挖坑了。想到这,他撑着扶手想起来,被司慎言一推,又跌回椅子里继续晃悠。

司慎言眼底渗出报复的得意:“后悔?晚了。”说着贴在满月颈侧咬了一口,正在气管上,满月瞬间眩得往后仰。

纪大人这回确定了,不仅挖坑,而且是大头朝下扎进坑底的。

设想接下来的境地,他那张俊秀的脸上,显出慌乱来。

思索片刻,纪大人决定再抵死挣扎一次:“别在这,去那边……”

“别说话,我还气着呢,”司慎言打断他,“也别求饶,没用。”还补了这么一句。

然后,满月知道了,司慎言说得是真的——求饶没用。

摇椅在幽暖的烛光照耀里,晃成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承载着二人,让满月不得不抱紧同舟共济的人。

风雨飘摇停歇的时候,满月觉得身上每个零件都不对劲。

他不顾形象地窝在椅子里,实在不想动,刚合上眼睛,就被司慎言捞起来,抱到床上塞进被子里。

他侧趴着,恹恹地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方才,司慎言的温柔里藏不住戾气,因为努力压抑克制,也让他的行为有些割裂疯狂。再有那晃来晃去的椅子加持,满月确实有点受不了。

司慎言俯身,吻干他眼角尚存的湿润,在床边坐下,拉过他泛红的脚踝,轻轻地揉。

满月心里默默叹息一声,前些天的事儿若是调换位置,想来自己也是会生气的。

但他没办法。

他把脚往回收:“我没事。你的毒都解了吗?”

嗓子有点哑。

司慎言没放手,继续揉着他的脚踝,面无表情地道:“解不了了,得常年服药。”

什么!

满月大惊,乏懒瞬间退散,自被子里一跃而起:“你说什么!孟姑娘不是说能医吗?怎么又要常年服药了?什么药?是药三分毒……”

连珠炮似的。

司慎言脸上逐渐漾出淡淡的笑意,看他。

纪满月急了,一巴掌拍过去:“笑什么,问你……唔……”

话没说完,司慎言突然就贴过来亲了他。

这个吻没了放肆暴躁,春风化雨的。

“喏,解药,”司慎言贴着他,“不按时服,我就毒发身亡了。”

七窍玲珑的纪大人一时无言以对,有点接不住司慎言这句颇有深意的情话,就这么衣冠不整地愣住了。

司慎言又一次把人塞回被子里:“要着凉了,”他蹙起眉,正色道,“我不怪你,那种境地,换了我可能也会这么做,但是……我也真的好气。”

满月拽起被子把司慎言也裹进来:“不说了,我懂,”他搂着他的腰,“冷箭我让人去查了,铭文磨去了,用得是军中的玄精铁。”

“查得挺快呀,再让你适应些日子,我的长项你也得心应手了,”司慎言笑道,“所以呢,有什么结论?”

满月抬手,描着司慎言脸颊英俊的轮廓:“许掌门……功夫精进不慢,脑子却不怎么好使。他是想把咱们的注意力引到祁王身上,才这样欲盖弥彰。”

那二人,心已生嫌隙。又或者,从来不是一条心。

司慎言被他摸得痒,拉过他的手,贴在唇边亲了亲,然后窝在胸前捂着,笑道:“许掌门脑子还可以,只是没算到遇见你了。”

“线索已经集齐了,咱们只需寻得方法出去。”满月欣然接受了这马屁。

司慎言倚在床头,随意抚着满月的发鬓,把他一头长发拢顺,若有所思地没说话。

“最近事情岔头太多,但我想找个由头,把杜泽成弄到眼皮子底下来。”满月道。

若杜泽成是个游戏人物,他歪招损招多得是,最不济直接暗杀抹脖子。

可这事儿,麻烦就麻烦在对方同是个穿越者,万一弄不好,让他回到现实里,指不定闹出什么新幺蛾子,防不胜防。

司慎言笑道:“我帮你,已经在安排了。”

你紧赶慢赶地回来,还有心思张罗这些?

满月忽闪着眼睛,刚想说什么,有人轻声敲门。

“我去。”司慎言起身,把帐帘放下,遮住满月。

敲门的是莫肃然,他当然不愿意大半夜来砸公子的门,但事出有因,也是无奈。敲了片刻,没人应,莫大夫揣着手低头沉吟:公子睡觉没这么死吧?

又一抬手,要敲没敲呢,门开了。

“尊……尊主……”莫大夫收回差点敲在司慎言胸口的手,上下打量人。

几日不见,对方中毒匪浅的模样半点不剩,简直堪称面带春色——小师叔医术神了,不服不行!

“师叔这么快就让您回来……”

司慎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难得神色慌张地往后看。

正见满月归整好衣衫,拢着袍子下地。

“不提这些,没大碍,”他悄声之后,故意提高音量,“莫大夫这大半夜的,怎么了?”

莫阎王瞬间明白了,小师叔解毒的手段该是不怎么温和,尊主大概不想让满月知道。他颇有深意地看一眼正走过来的公子——玉树颀颀,缓带翩然的。顿时醍醐,暗道自己把尊主好气色的缘由归错了因。

莫大夫清了清嗓子,言归正题:“公子,若是得空,去看一眼厉怜吧。”

满月沉吟片刻,低叹一声,拎起门边的外氅披了,迈步往厉怜房间去。

厉怜屋里,外间燃着一根蜡烛,烛心短,显得火焰温和。里间,没有火光,只有点月色透着窗洒进来。

借着一丝冷光,满月往床上看,被子是掀起来的,床上没人。

那小子胸前老大个口子,流了那么多血……人跑哪儿去了。

满月环视一周,好不容易找见厉怜在墙角,整个人藏在暗影里:“不好好躺着养伤,在这作什么妖?”他皱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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