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病美人又在装娇吗(191)

作者:张参差 阅读记录

祁王一旦有出逃迹象第一时间拿下,若是反抗死活不论;

纪满月即刻动身去帝魁道将纪烨拦下。

再说司慎言,他撒癔症似的兜转马头回都城,一解相思苦之后,连夜策马急奔,在第二日晌午,追上了大部队。

紫元见他赶一夜的路依旧神采奕奕,不禁心下称奇,尊主毒伤、剑伤都没大好,怎么落了一回东西倒像是吃了人参精一样,可比走的时候精神多了。

点沧阁这次随行的两位堂主年纪都不大,五堂主性子开朗些,是继钟岳仙之后提拔上来的,也就将将二十。他早就听闻紫元面上是司慎言的书童,其实是十八暗侍之首。

从前身份所限,一直不得结识。

这次同行,很快就熟识了——紫元居然比他还要小上三岁。

他见紫元小小年纪,总学着尊主那副惜字如金的模样就想逗他。在他看来,这小孩儿其实话都藏在心里,不过是装腔作势。

五堂主策马上前,一把勾住紫元肩膀,把他往怀里一带:“看着尊主,脉脉含情的,想什么呢?”

紫元浑然不觉对方是在消遣他,正经答道:“尊主离开时焦急,回来倒松心了许多,我想,他定然是落下了重要的东西,这会儿寻回来了,开心呢。”

五堂主目光游在紫元脸上,好一会儿,突然哈哈笑起来了。

紫元丈二和尚了,挠着脑袋:“戚大哥笑什么?”

五堂主姓戚,叫戚莫笑,偏偏人与名字相反,爱笑得很。他带着笑意凑过来,神神秘秘的。紫元便以为他是要说什么要紧的事儿,骑在马上附耳过去。

戚莫笑几乎贴着紫元的耳朵低声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作者有话说:

明天大概没有~

第141章 夜探杜府

紫元一愣——

完全没想明白自己有没有心上人和尊主变得开心有什么关系, 于是偏头看戚莫笑。

这会儿正赶路呢,马速不慢。二人仗着马术精湛,才能够并驾齐驱, 连起伏的韵律都控制得平稳。

只是戚莫笑凑过来说话, 离得太近了。他是真没算到紫元突然歪头看他, 没来及躲开, 唇峰就蹭在紫元脸颊上了。

哥儿俩同时讷住一瞬,紫元猛地往后躲, 劲儿使猛了差点折过去,被戚莫笑手疾眼快地揪回来。

少年人的耳朵眨眼的功夫就跟蒸熟的螃蟹一个色了,红还有往脸颊和脖根蔓延的趋势。

戚莫笑为人只是嘴上油滑、爱嘻嘻哈哈, 实际也不见得比紫元老练多少。对方被风吹过的皮肤,冰凉却细腻, 蹭过微温的嘴唇,就像突然在心底点起一把火。

一对儿年轻人, 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都觉出股莫名的燥。

好半天, 戚莫笑先又正色道:“有吗?”

“啊?”紫元还神游四海呢,顺口答道, “没……没有。”

戚莫笑扬起眉毛, 努了努嘴, 表情说不出是失落还是窃幸:“等有这么个人,你就明白了。”

紫元眨巴着眼睛,终于明白戚莫笑是在给他答疑解惑,心思又回转到司慎言身上, 拧眉想了半天, 摇头道:“戚大哥这话, 我没明白。”

戚莫笑着“啧”一声,感叹他不开窍,手指点向自己脖领,眼神一飞,示意紫元看司慎言。

二人在司慎言侧后方不远,紫元眯起眼睛,隐约看见司慎言领口风毛簇拥下,颈侧有块浅淡的红痕。

少年更迷茫了,又看向戚老师:怎么了,尊主过敏了?

戚莫笑终于确定了——这小子功夫高、办事漂亮,但情之一事,实在是白纸一张。

五堂主捏了捏眉心,突然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了,不大舍得把这张白纸骤然染上颜色。

他舔了舔嘴唇,呵呵一笑,在紫元肩头拍几下:“行了,赶路,以后自然会懂。”

尊主他呀,落下的东西叫相思。

插曲就这么唱过去了。

在公务上,司慎言手下没有庸手,戚莫笑早就带人来探过两次路,悬星图的藏宝位置定在蚩尤道与帝魁道交界的一片深山断崖上。

直上直下的岩壁几乎没有抓扶,纵使众人是高手,来时装备充足,将深洞中七口箱子运送下来,也险象环生。

有十几名兄弟,受了皮外伤。

司慎言看那七口箱子,都用油纸包得严实,外面套着锁链,精钢打造的链子和重锁将箱子锁成一串。

荒郊野外,没人有本事开锁,索性也就不开了。

封条一上,箱子原封不动地押送回去。

甭管里面是什么宝贝,送回去让皇帝老子自己拆吧。

安排完这档事儿,司慎言与众人分道扬镳,只带了紫元,往蚩尤道去。

于他而言,这才是正事。

天色将暮时,主仆二人赶到国尉府附近,寻客栈安身。好巧不巧,同一间客栈,同一间房:正是司慎言喝酒跟满月表露真心的那间。

熟悉的布置,勾起那段用发带把人绑在床头的记忆,对方半装半真、认怂装可怜的模样顿时在司阁主脑海中蹦出来。

他不禁莞尔。

紫元在旁边跟着,觉得最近尊主是不怎么对劲,他完全看不懂这冰山自己发什么癔症。身边再无旁人了,终于忍不住问道:“尊主……是过敏了吗?”

“什么?”司慎言看他。

“戚大哥说尊主心情好,是因为脖子上的红斑,这是什么玄机?”

紫元直接就把戚莫笑给卖了,当然,他自己没意识到。

解释完,还一本正经地问:“这是不是跟尊主之前中的毒有关,影响神志?”

司慎言无言以对。

他这会儿才知道满月在他脖子侧面留了个痕迹,还浑然不知地被属下看了笑话,心里寻思着再见到人怎么“报仇雪恨”,面儿上依旧不动声色,持重道:“无妨,五堂主逗你的,本座只是起了疹子,过几天就消了。”

紫元在这一瞬间觉得尊主是在唬他,单说这件事,他好像更愿意相信戚莫笑。

还待说什么,司慎言看了看天色:“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夜里随我去国尉府。”

说完,直接把少年轰出去了。

月朗星稀的夜很冷,街上很早就没人了。

司慎言和紫元身着夜行衣,行在夜幕里,没人能察觉。

但司慎言知道,杜泽成是高手中的高手,二人若是单打独斗,当真说不准谁更胜一筹。于是国尉府院墙的暗影里,司慎言示意紫元稍待。

就这时候,空旷无人的寒夜宽巷中,一阵车马声由远而近。

听声音人数不少。

但步伐整齐划一,像是官军。

果然,片刻就见月影斜洒的巷口,一队人马冲破寒雾。看为首那人的装束,是禁军北卫营都统。

他在国尉府门前带住马匹,示意护军亲兵前去叩门。

时间不早了,国尉府门已经下钥,好一会儿,门房才一脸不耐烦地扯开个门缝。他朦胧的睡意被人扰了,刚想张嘴喷人,晃眼见来人装束,不耐烦又给咽回去了,睁着一双绿豆小眼睛,越过护军亲兵肩头,见到阶下大队人马,绿豆登时瞪成了黄豆。

身为国尉府的门房,他好歹算是见过世面,飞快地定神,出门行礼:“不知是北卫营的将军,失礼恕罪,深夜到访,有何要务?”

护军亲兵还礼:“事急从权,请杜大人开门接圣旨。”

暗影里,紫元看向司慎言比划:什么情况,尊主?

司慎言摇头:不知道。

细节不明,也不知因果,司慎言却知道,定是都城出了什么突发变故,否则传旨没有大半夜来砸门的,更不会急到连先遣官通传都省了。

功夫不大,府内掌灯,府门大开,杜泽成率国尉府上下接旨。

前来传旨的太监是御前的人,司慎言上朝时见过他。

皇上的旨意很简单:都城官位从缺,事态紧急,要杜泽成随北卫营回都城述职。

杜泽成接旨,向那传旨公公道:“夜已深了,杜某安排诸位驿馆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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