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批病美人又在装娇吗(33)

作者:张参差 阅读记录

这招取巧得紧。

贯月如银龙一般打旋。

既泄了于洪刻贯于剑身的内力,又能逼得对方撤掌。

下一刻,纪满月又由虚入实,握紧剑柄,借势挽个剑花,看着花哨,实际剑尖的走势又一次掠着于洪刻的鼻尖而过,截退他的退路。

于洪刻是矿脉里的怪人,纪满月和司慎言心照不宣。但显然,于洪刻此时的状态远没那日癫狂,想来是与饮血有关。

司慎言在一旁看,眼见二人顷刻对拆五六招。心道,他身体不好,在屋里闷得太久也不行,就这般稍微活动活动,挺好。

但若要取胜,怕是要五十招之后。

变数多,且……也太累了。

司慎言目光又投向面摊儿姑娘。

她的医术着实可圈可点,在那孩子身上的几处穴道揉捏拍打,小孩突然就难以控制的呕吐起来,吐出的基本没什么食物,全是色泽墨暗的酸水。

不大会儿功夫,孩子呕吐渐停,那双状似痴呆的眼眸,逐渐恢复了清明。

司慎言道:“劳烦姑娘,照顾好这孩子。”

话音落,他揉身上前,墨染骨横扫,劲力极巧,正从满月腰侧穿过,斜向里压在于洪刻去推纪满月肩头的左掌上。

“活动活动得了,你歇会儿去。”司慎言向纪满月道。

第25章 勾引失败

今儿个, 于洪刻没有那日矿脉直井下的疯癫模样,更像是体力和精力都损失极为严重。

他与纪满月对招,乍看攻势凌厉, 实际上是纸糊的老虎, 气力空虚。

司慎言一接手, 就察觉了。

他墨染骨用了一套判官笔招式, 专攻于洪刻掌心穴道。

顷刻间十几招过,于洪刻气息已经散乱了, 喘息短促,显然是气不够长,这般下去, 不出二十招,司慎言便能得胜。

那二人你来我往的, 满月歇在一旁,想着于洪刻的所为, 心理恨得烦躁。

他突然开口问:“于先生在矿脉内为非作歹,掳掠迫害少年人, 许掌门知道吗?”

于洪刻明显一呆,须臾的分神, 手腕一处穴道便被司慎言敲中, 左手即刻麻了, 他骂道:“都是王/八羔子……不讲武德!”

纪满月几乎气得笑出声来:“跟你这残害无辜的混账,讲什么武德!老子没将你抽筋剥皮就算客气了。”

于洪刻瞥他,不再说话,专心应对司慎言。他其实一直想借机逃脱, 但司慎言一直把他的退路封得死死的。

眼见司慎言攻势越发凌厉, 于洪刻已经左支右绌, 险象环生。

他确实是因为练功才需要定时饮血,前些日子在矿脉里,被司慎言二人阻碍好事,逃走之后差点丢掉性命。

最近连续作案,都是为了那口少年血。

可补血的节点早已经乱了,后补多少,也只能暂时压缓经脉错乱的凶险。更甚,再与司慎言斗下去,非要因气血暴涌,毙命当下。

于洪刻索性识时务了:“阁主住手吧,于某认输,留我一命,便将矿脉的因果内情都告诉你们。”

这之后,直接做束手之姿。

司慎言墨染骨舞了个花,打中于洪刻胸口两处穴道,于洪刻惨然一笑,也是无奈:“矿脉中与二位交手的确实是我。”

差事暂了,纪满月与司慎言对视一眼。

满月走到那姑娘面前,拱手道:“姑娘功夫俊得很,多谢出手相助,”小男孩在她的救助下已经恢复神志,满月便蹲下身子,问他道,“你叫阿鹿吗?”

孩子吓得不轻,看纪满月生得好看,才木讷的点头。

“你姓杜?”满月又问。

阿鹿回过味儿了,问道:“你是我爹爹的手下人?我没见过你……”

纪满月笑得温和,指了指司慎言道:“我和那个冰山脸叔叔是来接你回家的。”

阿鹿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儿,懵懵懂懂之间已经有自己的主意了,他仰头看看面摊儿姑娘,道:“姐姐救了我,请姐姐随我一同回去,我家好做感谢。”说着退开半步,站直了身子,向那姑娘深深作揖,已颇有文士风韵。

姑娘摸摸阿鹿的头,没拾他的茬儿,反而问纪满月道:“公子,怎么称呼?”

纪满月不知她是何来历,笑道:“在下……柳画桥。”

姑娘不知信了没信,笑道:“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公子好雅致的名字,小女子孟飘忱。”

孟飘忱,江湖上没有这一号。

纪满月道:“杜小公子盛情,不知姑娘是否愿意同行?”

孟飘忱目光落在于洪刻身上,好一会儿,才向阿鹿道:“小公子盛情,这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点沧阁一直有门人在暗中戒备保护,但带着阿鹿和于洪刻荒郊外宿,变数太多。孟飘忱江湖儿女气十足,根本就不在乎她那祖传方子的小面摊儿,于是几人在驿站买下马匹,趁着夜色,赶回南泽城中。

因为带着阿鹿,进城都格外顺利。

纪满月以为司慎言要第一时间把孩子送回杜泽成身边,没想到,他径直带众人回了客栈——还需要等一等,等一个时机。

刚进门,吴不好便着急迎上来,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于洪刻突然开口道:“给我找点血……否则……否则……”声音又已经如当日矿脉中那样炙哑起来。

司慎言不等他话说完,直接在他身上补了几指,向吴不好吩咐道:“着人把他看好了,有话进屋说。”

他转身回自己房间,脱下外氅搭在一旁,吴不好跟着进来,低声道:“尊主,钟岳仙脱逃了。”

司慎言问道:“在沉水囚逃的?”

吴不好答道:“正是,阁中怕是还有叛徒。”

纪满月折腾一晚上,身上疲累,安排好孟飘忱和阿鹿的住处,忙不迭冲进浴堂,把一身汗尘冲洗掉,终于舒服了。

他现在最想念的就是床榻,脑海里划过扑上床的十八般姿势,迫不及待回房,却见司慎言正在他屋里沏茶呢:“今儿夜里能消停吗?”

司阁主放下杯子,缓步走到纪满月身前:“你独自夜闯府衙的帐,本座给你记着。”

合着他是秋后算账来了,纪满月心里翻了个白眼。

二人上次这样说话,还是满月养伤时,他一下就想起司慎言把他手腕绑在床头上的所谓“惩罚”,心中一寒,也不知怎么的就心虚了,瞥开眼睛不去看他,心里却在想:日尧说,悬星图不能落在朝廷手上,如今图被司慎言掉了包,总算暂且放心。

可是日尧……不知是否安全。

司慎言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伤情有异,微低下头看他。

刚才二人就离得近了,这般就更近。

满月能察觉出对方对他的关心很微妙。

他没向后躲,反而抬头起头,露出个浅浅的笑。

抬头时,他的额头、鼻尖,几乎贴着司慎言的嘴唇掠过去。

司慎言呼吸一滞,心头起了一层柔暖的涟漪。

满月的笑意更浓了,道:“尊主,张晓现在何处?”

司慎言挑眉问他:“你们没有私交吧?”

满月想了想,答道:“挂心恩人,奇怪吗?”

司慎言看着他的眼睛,分辨他笑意里的情绪,道:“张晓现在安全,你想见他……倒也不难。”话说到这儿他停住了,看着眼前人。

初见他时,司慎言喜欢他衣冠楚楚,喜欢他斯文又强势;进到游戏里,唤回他的本性后,把他对人的凌厉、狠绝、算计与温柔都看在眼里。

他从皮相到心思都那么美,美得灵动。

“带你见他也可以,但你要怎么谢我?”司慎言问道。

纪满月没说话,慵懒的眨了一下眼睛。

他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点潮气,几缕湿发贴在脸侧,勾勒出脸颊流畅的线条,左眼下的红纹没了遮盖,浮绘着、艳丽着,在优柔的烛火映衬下,显得格外媚色。

他突然微踮起脚尖,凑进司慎言的双唇……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