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得和克之秋[先婚后爱]+番外(53)

作者:斑筠 阅读记录

“给你一个人的,我的还没上来呢。”

秋疏桐顿了顿:“我感觉我喝不了这么多。”

“蒙谁呢?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吗?你当年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啊。”

秋疏桐:“......我曾经酒量的确很好,但现在有些不胜酒力。”

“才这么点,有啥不胜酒力的?别谦虚了。”夏苒笑着,忽然看到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她跟秋疏桐打了声招呼,便站起来找那人去了。

秋疏桐坐在卡座里,盯着面前的酒杯陷入沉思。这一天发生的事实在太过离奇,到现在闭上眼睛,她仍旧觉得惊魂未定。

太陌生,也太慌乱了。

怎么会有车不顾节目组的警告标牌,直接朝人冲过来的啊?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想着,是否是池零露的仇人,可她身在异国他乡,怎么会有人跑到这么远来寻仇呢?秋疏桐想不明白。

夏苒不知道去了哪儿,秋疏桐环视了一番,没找着她,顿时有些坐立难安。她出来得匆忙,没有带钱,也没有带手机,这会儿只能依赖于夏苒。然而夏苒只顾着找男人聊天,这让她很心烦。

秋疏桐皱着眉,忽然,一个高大的白人朝她走了过来,对着她说了一堆话,她听不懂。

正准备起身去找夏苒,她想回家了,蓦地听到有人喊她:“池零露。”

池零露。

这个声音她再清楚不过,来到这个世界几乎每天都响在她的耳边,语气冷冷的,带着一点儿不耐烦。秋疏桐没想到会在这儿听到这道声音,以为自己被周围聒噪的乐声给刺激得出现了幻觉。

她抬起头,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接着便听到温砚岭说:“池零露,你还真当是死性不改。”

第35章

听到温砚岭声音的时候,秋疏桐不知为何陡然生出一种“人赃俱获”的感觉。明明他早前刚提醒过她,明明她也没做什么,可她就是觉得特别心虚。

酒吧里人很多,乐声聒噪又刺耳。温砚岭的声音其实并不大,但还是被她听到了,因为这话说得真是难听至极。秋疏桐循着声音望了过去,看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似乎出来得急,他穿的还是只有在家时才会穿的黑色体恤,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盯着自己,一只手垂于身侧,一只手握着手机。

秋疏桐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没有瞧出他脸上带有任何表情,犹豫着同他打了声招呼。

那个白人也看见了,似乎瞧出了些什么,笑着看他俩,又对秋疏桐说了一句话。秋疏桐皱了皱眉,听不懂他说的话,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人便立刻坐在了她身侧,原来他方才说的是“不介意一起喝一杯吧”。

秋疏桐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抬眸看温砚岭。从他的不动声色里,她明白自己肯定做错了事,于是假装镇定地往旁边挪了挪,对那人说:“Sorry。”

那个白人男人倒是无所谓,又对秋疏桐说了几句,还朝她眨了眨眼。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便说:“OK,it’s fine。”起身走了。

温砚岭站在她面前,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她,好像对她的行为完全不在意,一句话也不说。

秋疏桐深吸了口气,有些迟疑地问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温砚岭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明明同以往并无任何差别,始终面无表情的,也未发一言,但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是憋着一股邪火。

他应该是生气的,但是努力地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语气沉沉地同她说:“来找你,但我想,已经不需要了。”

他开着车,一路不管不顾地过来找她,又狼狈,又无力。可你问他这一天最狼狈的事是什么呢?温砚岭将一只手插入口袋,垂眼看着池零露,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不是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跑出门,不是从别人口中听闻她的消息,而是现在。

那会儿他是真的担心她再次出现意外,几乎在挂断电话的第一刻、从喻宁嘴里听闻地址的第一时间,他就马不停蹄地过来找她了。

在酒吧里看到她的第一瞬间,温砚岭发现自己绷了好一会儿的那口气蓦地松了下去。在此之前,他并未发现自己竟然那般紧张。

然而当他看到池零露身侧的男人时,他又忽然觉得自己十分可笑。以为她有多害怕,以为她受了伤,以为她心有余悸,原来只是他想太多。

不断变换的激光灯光落在他身上,温砚岭在她面前沉默地站着,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又紧了紧。手机末端挂着一枚平安符,是她当时给他系上去的。

起初那枚平安符还随着温砚岭的动作晃了晃,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摇晃。不一会儿,它就停止了摆动。

二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直到秋疏桐问他“怎么了”,她想知道温砚岭为何会说出那样的话。

然而温砚岭只是瞥了她一眼,接着便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外头走去。

那背影实在是太冷漠了,仿佛完全没有要等她的意思。

秋疏桐不止一次看到过他这样的背影,总是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面前,又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一次又一次。

只是这次看起来有些决绝。

秋疏桐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慌忙起身,追着他跑了出去。

温砚岭走得很快,一点儿都不愿等她。秋疏桐没来由地有些心慌,情急之下快跑几步追上前,拽住了他的胳膊,完全忘了这个行为有多逾距。

温砚岭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不断地加快步伐。从秋疏桐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疏离淡漠的背影,笼在一阵灯红酒绿里。然后他拨开了秋疏桐拽住他的胳膊,就像是拨开什么脏东西似的,看都不带看一眼。

秋疏桐几乎有些受伤地看着他:“温砚岭,你总是这样,连听我解释一句都不行吗?”

“你认为,这个时间、这个场合,还有解释的必要吗?”他看着她,面色平淡。

“为什么没有必要?还有你刚刚说的死性不改是什么意思?”秋疏桐定定地瞧着他,势要从他嘴里听出些什么来。

温砚岭垂眸扫她,接着偏开视线,他咬着后槽牙,语速很慢,语调很冷地对她说:“池零露,你是不是离不开男人?离了男人你就活不下去,是吧?”

秋疏桐被他问得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他便转过身子继续朝前走去。

这之后,一直到走出酒吧,温砚岭都没有再搭理过她。

秋疏桐跟着他往前走,一时间有些心烦意乱,忍了很久才问出:“什么叫离不开男人?我做了什么让你得出此言?是因为刚刚那个男人吗?”

温砚岭还是没理她。

“他过来找我,说了一堆,可我压根就听不懂,也没跟他发生任何关系。我连话都没跟他说上几句,不存在你说的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的情况。”

她自顾自地说着,只迎来温砚岭一句毫不客气的:“闭嘴。”

秋疏桐怔了怔,像是没有料到会从温砚岭口中听到如此失礼的两个字,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她没有闭嘴。因为温砚岭的这两个字,她反而觉得今天非把话说清楚不可,也必须自证清白。

二人走到了车边,秋疏桐继续说:“还有你说的死性不改,我承认,我以前......的确做过许多荒唐事,或许也曾伤害过你,但是失忆后并没有吧?我今天连一滴酒都没......”

话没说完,秋疏桐就看到温砚岭回过头朝自己走来,接着她感觉腰间一热,是温砚岭忽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没等她反应过来,温砚岭就一把带过她,将她推到了车门上。

“碰”地一声巨响,秋疏桐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撞碎了,她疼得皱了皱眉,一脸震惊地立在原地,蹙眉看着身前的男人,下意识地想问他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她就被人摁住,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抓着她的胳膊,用力气制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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