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得和克之秋[先婚后爱]+番外(84)

作者:斑筠 阅读记录

秋疏桐知道自己并不是戏瘾犯了,但她也的确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来,只得接上她的话,配合道:“好的。”

陈淼想了想,又说:“另外,公关团队会发一些东西给营销号混淆视听,你最近不要上微博,不要发东西,也不要随意点赞。直播也别做了,这两天先休息一下。等这个风波过了,我再给你安排工作。还有,千万要记住,下次再这么口无遮拦的,我可不会再管你了。”

虽然每次都这么说,但陈淼从来没有放弃过池零露,秋疏桐忍不住笑了声,回她:“知道了。”

电话挂断,秋疏桐从床上起来,正准备朝洗手间走,身后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秋疏桐有点懵,回过头来,看到是温砚岭的电话,她忽然感到一阵心虚,磨蹭了半天才接通电话,接着保持沉默。

温砚岭开口问她:“最近在忙什么?”

好似随意地提起一个话题。

可他们昨晚才通过电话,他明明知道自己今天是休息的,哪有什么需要忙的事,这么说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秋疏桐犹豫了会儿,斟酌了一下用词,最后说,“在反省。”

那头安静了一会儿,很短暂的一会儿,温砚岭淡淡开口:“我刚刚才看到新闻。”

果然是为这事来的,秋疏桐战术性地保持了沉默。

毕竟他们二人的关系才刚恢复不久,不能因为这事而毁于一旦,她沉默地思考了一会儿,在探究温砚岭说话的语气,听来还挺平静的,或许并不怎么生气。

“我可以解释的。”秋疏桐说。

听她的语气有些小心翼翼,温砚岭没来由地觉得好笑,淡定地回她:“行,那我听听看。”

“不骗你,我昨天真的喝醉了。作为女主角,导演他们过来敬酒,我实在不好推拒,但我的酒量也属实糟糕,才喝一点儿就醉了。”觥筹间秋疏桐一直十分克制,她不记得自己喝过很多酒,但她就是醉了,“视频也不知道是被谁偷拍的,我当时并没有发现。”

听她一本正经地解释,温砚岭笑了,笑得十分舒展。然后他说:“让你不要喝酒你还喝,胃难受吗?”

秋疏桐愣了一下,回他:“还好。”

温砚岭:“你的胃本来就不好,还喝那么多酒。赶紧让刘嫂给你熬点儿粥,养养胃。”

“嗯。”

她一直很安静,说什么都不反驳,反倒让温砚岭感觉奇怪:“怎么了?”

秋疏桐小心地问道:“你.......不生气吗?”

毕竟这样的事是不在他的计划之内的,她先前也答应过他,会尊重他的意愿,不公布与他的婚姻关系。谁能想到一次醉酒,彻底就食言了。

然而温砚岭并没将这事当回事。

“以前或许会,”温砚岭挑了挑眉,“但现在我已经习惯了。”

有那么一瞬间,秋疏桐觉得自己真的耗尽了所有运气,才会遇到这样好说话的温砚岭。过往所有的不幸、隐忍、颠沛流离,还曾死过一回,原以为这是命运同她开起的恶劣玩笑,却发现现今种种,皆是命运垂青。

温砚岭实在是太好了,太温柔了,温柔到可以包容她的所有缺点,这样的温柔反倒让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更加不好意思,她叹了声,道:“抱歉。”

听筒那端轻笑了一声:“为什么道歉?为让全世界见证你的表白这事道歉吗?”

闻言,秋疏桐腾地脸红了,慢吞吞地说:“你别笑话我......还挺丢人的。”

“现在知道害怕了?”

“嗯。”

毕竟将自己的感情宣之于众,不太符合她这个民国人的气质。就是池零露以前做事再荒唐、再不计后果,也不敢随意公布恋情。这一次,果然还是太失礼了。

“没什么丢人的,旁人听不出你的意思,听得出来的,并不觉得这是件丢人的事。”温砚岭说,顿了顿,“但是下次不要再喝酒了。”

第60章

听筒里,温砚岭又交代了她几句,没再提“醉酒表白”这件事。秋疏桐握着手机,重新坐回床上,忽然感觉内心坦然不少。

说来这事本就荒唐,荒唐中又带点儿丢人的感觉,归根结底还是自己不够谨慎。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大半年了,随着慢慢适应这边的生活,机警的习惯也仿佛被她给扔回了1937年。

好在温砚岭对这事不太在意。

秋疏桐闭上眼靠在床上,距离元宵已经过去一个多月,除却温砚岭,她已经好久没有去问候过双方的长辈了。前阵子是因为忙,拍戏进程又赶,实在腾不出时间,但这两天没有工作安排,属实不好再找借口推脱。

想了想,秋疏桐对温砚岭说:“我打算一会儿去你爸妈家,毕竟过年过节的,都没有去拜访过,有些失礼。”

温砚岭点点头,回她:“好,那我跟他们打声招呼。”

“不用,我自己来。”

秋疏桐给朱婉微打了个电话,约好一会儿去拜访她。

朱婉微在电话里交代她,这次人来就好,不用再带礼物。秋疏桐说好,但她还是准备了上好的茶叶。

换好衣服下楼,刘嫂招呼她过去喝粥,称是温先生刚刚打电话来特意交代的。

秋疏桐怔了一下,不过她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也的确有些受不住了。但是考虑到一会儿要去见温砚岭的父母,她只喝了一点儿,意思了一下。

刘嫂觉得她最近越发瘦了,极力劝说她再喝一点儿:“我再给你盛一碗,你最近拍戏都累瘦了,我得好好给你补补。要不然温先生回来,我都没法交代。”

秋疏桐礼貌地拒绝了,接着说:“我待会儿要出门,去趟父母家。刚好赶上饭点,就不再吃别的东西了,不然晚饭吃不下,失了礼数。”

“啊,好。”刘嫂应了声,又问她,“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不回啦。”说完,正好司机将车停在别墅前,秋疏桐便同刘嫂道了别,提起几个礼盒上了车。

车子一路驶到温砚岭家小区楼下,秋疏桐戴好帽子、口罩,谨慎地走向电梯。温颐娴在家门口等她,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嫂子,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她跟着温颐娴走进客厅。

已经许久未来,但是温砚岭家变化不大,只是茶几上花瓶里的花换上了白色的洋牡丹。

朱婉微正在厨房里忙碌,秋疏桐进去找她,想要帮些忙。

这天温平仍是不在家,温砚岭也没回来,不过朱婉微像是已经习惯了,并无过多愁绪。

晚饭已经做好了,朱婉微忽然想起池零露爱吃海棠糕,又打算给她做些海棠糕。

她一边用开水稀释豆沙,一边给模具加热,同池零露聊起了温砚岭。

说到她的长子,朱婉微还有几分抱怨:“砚岭这孩子总是很有想法,自己下的决定别人无论如何也干涉不了。就比如这个援非吧,其实到现在我都有些接受不了。”

“哪有当妈的放心孩子一个人漂泊在外的啊?”

她说着一些不安的话,让秋疏桐想起曾经父母送她和哥哥出门的场景。幼时待她那般严厉的母亲,当时站在码头上嘱咐他俩,说着说着,也忍不住落了泪。

时局太乱,各地都是,母亲实在放心不下他俩,可又无法阻拦他们奔赴更好的前程,只得默默吞下难过。

只是没想到昔日各般叮嘱,盼未来再见,却终究再也没有见上。那一别,竟成了记忆当中,她和母亲见的的最后一面。

如今听朱婉微提起,秋疏桐下意识地问她:“但你还是支持他的,对吗?”

“不支持也没有办法啊。”朱婉微思考了一下,道,“只是想起当时的自己,会觉得答应他的人是别人,想不明白我是如何下定决心的。”

秋疏桐没有吱声,总感觉她还有话要说。

“其实这些年来感觉挺对不起砚岭这孩子的。他小的时候,我和他爸爸工作都忙,那时候三天两头要出差,根本没时间照顾他,所以我们一直将他丢给家里的保姆。后来等我回归家庭,他都已经快大学毕业了,想要挽回什么,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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