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得和克之秋[先婚后爱]+番外(93)

作者:斑筠 阅读记录

眼见着车子越来越近,秋疏桐轻轻地说了声“好”,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秋疏桐走到副驾驶座位前坐下,听到温砚岭问她:“刚刚跟他在聊什么?”

“聊你。”秋疏桐如实说。

温砚岭“哦”了声,回她:“别听他的,他说的话不可信。”

他最近一直在加班,凌晨交完班,又开了好一会儿的车,一大早又往医院跑,现在眼里还有很多血丝,嗓音也透着一股浓浓的疲惫。

秋疏桐担忧地看着他:“你看起来很累,要不我们今天就别去了吧?”

温砚岭摇摇头,说:“没事。”

但秋疏桐还是不太放心。

正打开车后门的厉词安朝他们看了眼:“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别讲。”被温砚岭一口否决。

“那不行,我必须说。”厉词安走到驾驶座旁,把车门打开,“你俩真是当我隐形人啊,赶紧上后边去吧,我来开。这儿离跑马场还有一段距离呢,去后边补觉去吧。”

秋疏桐本来还想劝温砚岭回家休息,听厉词安这么说,她便扯了扯温砚岭的袖子,让他去后面。温砚岭“嗯”了声,跟她一块儿去了车后座。

没过多久,厉词安就上了驾驶座、扣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温砚岭是真的有点儿困,厉词安才刚往前开出去不远,他就没忍住睡着了。

秋疏桐动作极轻地拉了拉他的手,没敢再发出任何动静,希望他这一会儿能睡个好觉。

厉词安约的跑马场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些远,位置也挺偏的,加之他开得又慢又稳,到达目的地时,差不多用了两小时。

这里是私人场地,平时来玩的人并不多,他们到时,除了两个工作人员,几乎看不到其他人,四周都是枯黄的草和洋槐树。

温砚岭在车上休息了一阵,这会儿下了车,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他问厉词安:“你跟人家约好时间了吗?”

“早约好了,约了两小时,现在直接过去挑马就行。”

厉词安领他们过去,指了指其中最为高大健壮的一匹白马:“温夫人,你就骑那匹吧,那匹非常符合你的气质。”

其实厉词安这人长得不错,五官线条柔和,没有温砚岭那般具有攻击性。只不过眼里透着一股没被社会毒打过的天真与稚气,整个人的行事风格也特别混不吝。

秋疏桐没走心地问他:“为什么?”

厉词安一脸平静地说:“那匹马高大、威猛,有野性,适合你。”

秋疏桐笑了一下:“是嘛。”

“你不信问砚岭。”他说着就转头看向温砚岭,“你就说适不适合她。”

温砚岭当然没听他的,告诉秋疏桐:“你自己挑自己的就行,别理他。”

不过秋疏桐最后还是选了那匹马,因为工作人员说它叫“Autumn”,不禁让她想起了家里的狗。

正式开始骑马前,工作人员给他们发了安全帽,让他们签了免责协议,特意交代他们要注意骑行规范。

秋疏桐被温砚岭搀着跨上马背,握住缰绳,双脚轻轻夹了一下马肚,Autumn便听话地朝前走了。

骑行的路线并不是平顺的道路,是一座座小山坡。温得和克有许多这样的小山坡,一座又一座,连绵不断,有的地方肉眼可见地就很陡,看起来就不好走。

秋疏桐对线路并不熟悉,便让厉词安和温砚岭骑在前头,她在后面跟着。

起初都是山坡,大家都骑得慢悠悠的。秋疏桐的这匹马是真的有性子,始终想要超过其他马,不愿垫后,她一直不停地扯着缰绳,让它停下。

到稍微平整一些的路段时,厉词安回过头来突然提议:“这么慢悠悠的没意思,我们跑一跑吧。”

温砚岭没答应:“那样很危险,就这么慢慢骑吧。”

但厉词安没听:“我骑我的,不管你们了。”说完,他用力地蹬了蹬马肚,他身下的马便开始狂奔起来,一时间,烟尘四起。

Autumn本就极有野性,不甘在末尾,见厉词安的马开始跑起来了,也跟着往前冲。秋疏桐有些没反应过来,身下的马突然开始狂奔,给她吓了一跳。

她试着勒紧缰绳压速,驱使它停下,奈何这匹马不听她使唤,在空旷的路上疾驰。马蹄声急促响亮,一步迈得更比一步大。

突然被超越的温砚岭怔了一下,意识到她这样很危险,赶紧夹了一下马肚,快步往前跑,边跑边说:“池零露,赶紧收紧缰绳停下,你这样很危险!”

秋疏桐又拉了一把缰绳,但是白马始终不停,并且越跑越快。

“快停下!”身后的温砚岭厉声喊道。

可她根本停不下来。

速度太快,她的腿已经夹不住马肚,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秋疏桐扯了扯缰绳,再次尝试让它停下,突然遇到一个山坡,白马嘶鸣了一声,紧急剎住步伐。

秋疏桐没来得及做好准备,一个重心不稳,“咚”地一声,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尘土飞扬,碎石四射,她直直地跌坐在布满沙石的山路上。

温砚岭吓得心脏狂蹦,胸腔起伏,一把勒紧缰绳、从马背上翻身跳了下来,飞快地跑到她身边,蹲下来问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秋疏桐只觉得浑身都疼,生理性的疼痛一下子逼出了她的眼泪,叫她除了呆呆地坐在原地落泪,做不出其他任何反应。

一张脸疼得失去了血色,寒风吹来,牙齿也跟着打颤。

没有听到回应,温砚岭又问了句:“受伤了吗?尾椎骨疼不疼?能起来吗?”

第67章

秋疏桐紧咬下唇,山间的风呼呼地直往她身上刮,一瞬间感知近乎麻木。她早已分辨不清全身上下的感觉,究竟是冷,还是疼。

眼泪却是扑簌簌地往下掉,有些止不住。秋疏桐深吸了口气,用力将它们拭去,这才抬头朝温砚岭那边看过去,颇为艰难地说:“让我缓一缓。”

知道她痛意刺骨,一时间起不来,温砚岭便在旁边耐心地等待。

这时,跑到前面很远的厉词安突然意识到身后了无动静,朝后头望了眼,发现身后二人一个坐在地上,一个蹲在她旁边,顿觉不妙。

他赶紧调转马头,快步往回骑,接着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到温砚岭身旁,问他:“这是怎么了?”

温砚岭看了他一眼,眼神泛着几分冷意,厉词安瞬间觉出了他眼里的责备意思,当即闭嘴,不敢再多说一句。

过去几分钟,温砚岭再次出声问她:“是不是很疼?可以站起来吗?”

秋疏桐回:“可以。”

温砚岭不太相信,对她说:“把手给我吧,我带你去医院。”

秋疏桐却没伸手。

其实缓过那阵劲儿后,秋疏桐觉得已经恢复了不少,不怎么疼了。她摇摇头,告诉他:“我感觉应该不是很严重,不需要去医院。”

闻言,温砚岭拧眉看她:“你知道,对于我们这些医生来说,最讨厌的就是听到患者说感觉。如果凭感觉有用,要医学何用?”

秋疏桐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偏题地对他说:“其实有许多东西,医学根本解释不了。”

温砚岭瞧出她在跟自己打太极,但他仍是耐着心问她:“解释不了什么?”

秋疏桐眨了眨眼,认真地同他说:“幼时,我们邻居家的小孩一直高烧不退,一到夜里就开始哭闹,家中长辈带她去看了许多医生,也是像你这样的西医,却总是治不好。后来不知听谁提了一句,说孩子许是吓着了,可以去请一请仙姑。他们便依从指示去请来一位仙姑,来家中做法,给孩子压惊。结果做完法后,孩子当天就退了烧,也不再哭闹了。由此可见,医学和科学也并不能够解释得清所有事情。”

温砚岭知道娱乐圈的大多数人都迷信,但他早些时候问过池零露,知晓她并无任何宗教信仰,如今看来,也不见得。他轻叹了声,对她说:“不要乱信这些装神弄鬼的玩意儿,要相信医学,相信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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