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我弱但我是1!(10)
枝扶风做这些只不过是在测试这个人在傅盛锦心里的位置。
果然...
“师兄,停下他不能死。”傅盛锦连忙道,“我有事要问他。”
枝扶风浑身肌肉紧绷,尾部缠绕上马腿差点将它折断。
傅盛锦不知此句一出藤曼卷缩更甚,稀里哗啦的血迹渗透绿茎在感受到少年即将窒息而亡后又猛地松开。
他连忙踩着枝扶风的尾巴跳下马,走到附近才敢确认这是苏单侍。
来到这里后疑点诸多。
只有枝扶风认为他是叛徒也就作罢,可妖族那边也是如此认为,这让傅盛锦不得不怀疑中间哪环出现了问题。
而所有疑点都指向了苏单侍。
他是眀燃的左右手却被关入牢里,是他脱离世界前唯一接触之人。
赤地上并不显血色,傅盛锦走到苏单侍身边,靴子底部已然暗红。
傅盛锦手忙脚乱的掏出锦带的丹药喂给他,在看见被啃咬得支离破碎的手骨时迟迟不敢动。
那些伤口还在淌血,身上几乎无从下手。
“我来吧。”
枝扶风不知何时过来,他手指间散发淡绿色荧光,在苏单侍淌血的伤口处一挥,创口立刻结痂。
细小的藤蔓生长在肉里阻挡血液流出,像是细腻的纱网,带有韧劲。
傅盛锦第一回见,好奇的伸手想摸一摸绿网触感,却被枝扶风一把抓住。
“别弄脏了手。”
原本鲜艳的花团枯萎了一半,被枝扶风死死抓住的手腕似乎红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他正要开口发脾气,就见到松垂的宽袖下扯着自己那只手的腕骨旁也有被啃食掉留下的疤痕,心中泛起苦涩,顿时哑火。
傅盛锦差点忘了,枝扶风也经历过恶鬼啃食。
在同一个地方遇见与自己经历相同情况的人怎么能不触景生悲。
他当年给予给枝扶风的伤害不亚于将他置之死地。
那只紧攥的手似腊月寒天,冻得傅盛锦忍不住发抖,他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心中不免想起一个很可怕的想法,剧本任务真的有重要吗。
将一个人一生看尽,知晓一切依旧按照轨迹推入深渊,历经苦难。
“被吓到了?”
“抱歉,”枝扶风松开手,“现在回去吧,我用阵法把他传回酒楼。”
傅盛锦点头,踩着青尾坐上独角马后,望着枝扶风的背影沉默不语。
他垂着头,想起锦带里面放着的那根青翎和蚂蚱,或许可以给苏单侍,让其帮忙转交还给眀燃。
虽然眀燃将苏单侍关入牢中,但上次观他面色不像是愤怒,反倒是担忧为多。
......
到雾都边境的酒楼时天色才渐入黄昏。
不似主城那边,边境包容性更强,在枝扶风订房间时,旁边的酒桌上人妖魔三个种族把酒言欢,氛围融洽。
不禁让傅盛锦多看了两眼。
“边境多亡命之徒,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
枝扶风此刻面容做了掩盖,被藤蔓编织出的面具盖住,微小的花朵挡住了空出来的缝隙。青绿藤蔓编织出来本身有些潦草,配上红花就更丑了,寻常人更本压不住。偏枝扶风气质清冷,配上尾部黑色繁纹身子如同松竹般清雅端正,是妖似仙。
“他们都别有目的。”
枝扶风指着黄袍子的人修,“他想取妖的内丹,妖想与他联手干掉魔修。”
傅盛锦果真望见两人别有意味的相视一笑。
“那魔修想将二人都同时干掉。”枝扶风看不出神色,收回手道,“看着吧。”
一杯酒下肚肠,人修背上的刀开始不断争鸣,他浑身迅速干瘪重重倒在酒桌上,四肢像是被某种力量扭到变形,背上的剑脱离出剑鞘,刚才还完整的刀剑如今只是一半。
而那妖族直接炸开,血沫四溅,被一道防护罩挡下避免伤及无辜,在他原本坐的位置,像珍珠一样的小珠子被魔修拿起吞了下去。
而周围的人对这熟视无睹,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
怪异的氛围让人见了心慌,傅盛锦不由得靠枝扶站紧些。
本就都是不怕死的逃亡犯,大多都长的凶神恶煞,酒楼里突然出现两个不沾红尘似的谪仙,都在暗暗打量。
他们捉摸不透戴面具的实力,不然傅盛锦恐怕现在就要被那些人撕成碎片。
傅盛锦望着地下那摊血迹,感叹人心隔肚皮,果然不能只相信眼睛看见的,悄悄抬起眼帘偷瞧那位魔修,却让他像是被定住一般,头皮发麻不敢呼吸
——那魔修也在看他。
那双猩红的眼眸里带着趣味性,动了动嘴唇像是再说。
“你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门没看路手摔折了,打字只能靠左手敲,更新更得慢抱歉抱歉,请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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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师兄
感受到傅盛锦的僵硬,枝扶风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位蒙脸魔修在擦拭手里的骨伞。
伞面是很鲜艳的殷红,不亚于地面上的血迹,就好像是用人血浸染一般,十二节伞骨素白透亮,打磨的宛如脂玉。
周遭一个个如豺狼虎豹一样,面露凶光,偏偏傅盛锦还不自知。
枝扶风恨不得将那些人眼睛都挖下来。
他一把捞起傅盛锦,腰腹处坚硬的鳞甲隔着衣物抵着怀里的人,单手环抱像是在宣誓主权,无形之中朝骚动的人群释放威压,“好盛锦,这里的人都对你虎视眈眈,你想要几个?”
才救了一个妖族,又目不转睛盯着魔修看,枝扶风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近在咫尺的杀意让在座的不敢轻易动弹。
傅盛锦还记着方才魔修挑衅他的模样,孰不可忍,低头在枝扶风耳边说话更像是在撒娇。“师兄那个魔修刚刚也在看我,还用唇语说要我跟他跑。”
他以为声音很小,殊不知在一片沉默中无疑敲响一记惊雷,众人在枝扶风与魔修身上来回瞧,却都看不出双方实力。
觉得还不够严重,傅盛锦将头埋入对方的颈窝,湿热的气息喷洒在那片泛着一片青色的软鳞上,“他这样的一看就会把我卖了,盛锦见不到师兄了无异于度日如年。”
“盛锦不跟别人跑,怎么会被卖。”
枝扶风一字一句,皆沉沉的犹如深渊一般将人往里面拉扯,让人听不出真切。
傅盛锦却听清楚了,那魔修的唇语他看的并不清楚,依稀能懂其中挑衅的意味,傅盛锦也不甘示弱借枝扶风这股力打压,但他犯蠢了....
不该用这种方式刺激到枝扶风。
一片默然中,笑声传来,傅盛锦转头看那魔修趴在桌子上捧腹大笑,顿时一阵羞敛。
魔修将骨伞打开,里面是未知字符闪烁流光,“我杀人但不会绑人拿去卖,倒也还没有如此无品,你我才相识我又怎会做那种事。”
那把伞往空中一扔飞洒出点点星光,是灵力,魔修一身黑色劲装,纵身跃起稳稳接住下落的伞朝枝扶风弯腰抱拳示意歉意,“刚才可能哪个举止引得误会,见谅。这是歉礼。”
星光落下时带着细微的如同魔域那片赤地上那般腐烂的恶臭。
傅盛锦气的眼眶微红,他从来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直觉告诉他如果贸然接近那个魔修会引来不好的事情,便也气鼓鼓的不打算多说什么。
枝扶风面色冰冷,没有说话像无视一般径直抱着傅盛锦上楼,路过魔修时绿油油的藤曼悄无声息的从地里生长顺着靴子往上钻。
一直到入房间内傅盛锦依旧是气得眼眶润红,像只河豚一样,虎耳朵也焉巴的垂落着。
房间内一阵金光闪烁,苏单侍掉落到茶几旁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