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美人穿成对照组后咸鱼了[七零](45)
乔卫国道:“何止你那几个堂弟,自从你下乡后,你大伯三叔他们一家全搬过去了,把房子弄得乌烟瘴气的。正好趁着你堂姐这事,把他们都打发走。”
乔卫国一说起两个兄弟还有老娘后,便忍不住皱眉头。
乔珍珍也没多问,书中提过,乔父跟家里的关系很不好,要不是因为原身没人照顾,乔父都不可能再联系老家的这些人。
两人说话的工夫,乔卫国坐在桌前喝了不少茶,连日的疲惫散去不少。
乔卫国看了乔珍珍一眼,开始跟她算账。
“你上次的电报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想活了?”
乔珍珍早就预料到了有此一问,讪讪道:“这不是快高考了吗?我怕考不上大学,到时候回不了城,所以压力大,不过我现在已经调整好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还算合乎情理。
乔卫国教育道:“你不要想这么多,爹这次过来,就是来接你回城的,不管你考不考得上大学。”顿了顿,语调加重,“还有,以后不能再这么胡说八道了,说些死呀活呀的这些话!”
乔珍珍答应得很痛快:“我知道了!”
乔卫国难得见一次闺女,舍不得说重话,此事便这么轻飘飘地放下了。
乔珍珍怕他细问,又见天色将黑,她自告奋勇道:“爹,我去给你做饭吃!”
乔卫国闻言,又惊讶又心疼,没想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闺女,在农村里当了一年知青,连饭都会做了,看来还是受了不少苦。
乔卫国满脸感动,一副我闺女真孝顺的表情:“我跟你去灶房看看,你是怎么学会做饭的?是不是饿肚子了?”
乔珍珍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你每个月都会给我寄吃的,我倒是没怎么饿,就是吃不惯知青们的伙食,所以只能自己开伙。”
说话间,两人就移步到了灶房。
乔珍珍最拿手的就是煲汤,步骤也简单,把准备好的食材依次放进锅里,再注入空间的泉水,这味道绝对差不到哪去!
乔卫国走到灶台旁,就见桌上大碗里,装着一整只已经开膛除去内脏,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的野鸭子。
乔卫国一看那鸭子,便知道是今早现杀的,此时还新鲜着呢。
他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出了院子,墙角处堆放地整整齐齐的干柴,水缸也是满的。
他心下觉得古怪,来的路上,他跟大队长打听了不少乔珍珍的近况,知道她是独自住在这里。
乔卫国回到灶房,走到闺女跟前,翻开她的手指一看,十指柔软白皙,一丁点茧子都没有,这绝对不是一双干活的手。
乔珍珍眨了眨眼,不明所以道:“爹?”
乔卫国试探:“你院子里的那些柴火,是你自己劈的?”
乔珍珍大喇喇道:“怎么可能?当然是有人帮我啦!”
乔卫国见她神情坦然,便觉此事可能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样,正准备细问,院门就被人给拍响了。
乔珍珍正发愁不好从空间里取泉水,听到动静,忙指挥乔父过去开门:“爹,你去。”
乔卫国一开门,贺景行正站在门外。
两个男人看到对方,俱是一惊。
第42章
乔卫国目光锐利, 上下扫射了好几遍眼前的年轻男子:“找谁?”
“乔珍珍。”贺景行提着刚从山上挖来的野山药,语气沉稳。
他已经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毕竟身上那种军人特有的气质,挡都挡不住。
乔卫国收回视线:“她在里面忙, 进来吧。”说完, 扭头朝灶房喊了一句:“珍珍, 有人找。”
乔珍珍刚把泉水倒入锅内,听到动静,从灶房里出来, 见到贺景行,她似是一点都不意外:“你今天这么早就从山里回来了?”
贺景行颔首:“给你带了点山药。”
乔珍珍闻言,立马来了精神:“太及时了!我正准备炖鸭子呢!”
话音未落,她便要伸手来接。
贺景行退后一步,避开道:“这东西碰到皮肤会痒,我来给你弄。”
乔珍珍欣然同意:“也行。”
被晾在一旁的乔卫国脸色有点臭,看两人说话时那熟稔的态度,显然平日没少打交道。
直到此时, 乔珍珍才想起来还没给他们两个做介绍。
她自然地挽住乔父的胳膊,朝贺景行说道:“对了,这是我爹,他特意来看我的。”
贺景行:“叔叔你好。”
“这位是贺同志,他经常帮助我。”
乔卫国问:“那些柴火也都是他帮你劈的?”
乔珍珍大方承认:“是呀,还有那些水,都是他帮我挑的。爹, 你可得好好感谢他, 要不是他,你闺女现在说不定都已经累死了。”
乔卫国无语地看着自家傻闺女, 男人无端向女人献殷勤,为的什么她不懂吗?
乔卫国可不想搭上一个闺女,开口道:“确实该好好谢谢贺同志,只是今日来得匆忙,来日再备上谢礼。”
贺景行嘴唇紧抿:“不必客气,珍珍对我家才是帮助良多。”
乔珍珍朝贺景行疯狂使眼色,老贺头明年年底就能平反,要是乔父肯帮忙,说不定能加快平反的进程。
乔卫国发觉闺女正跟人挤眉弄眼,咬牙切齿地伸手去拧她的耳朵:“刚刚不是还说要给我做饭吗?还不快去?”
乔卫国没下力气,乔珍珍身子一低,便逃了出来。
她有话要跟贺景行说,安排道:“爹,你舟车劳顿,先回房间休息吧。”
乔卫国哪里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呛声道:“我不累。”
因为乔父不走,所以狭小的灶房里,挤了三人,空间顿时变得拥挤起来。
贺景行熟门熟路地找到洗菜盆,开始处理野山药。
乔珍珍回到案板边,将配料通通准备好,看到碗里那一整只鸭子,下意识去瞅贺景行。
乔卫国问:“你还在等什么呢?”
乔珍珍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不会砍鸭子。”
乔卫国嫌弃地“啧”了一声,原本还以为闺女经过这一年半的磨练,已经脱胎换骨,如今想来,其中大有水分!
乔卫国一把接过菜刀:“你忘了你爹是干什么的了?我来!”
乔卫国不愧是上过战场的人,一刀下去,整个桌面都在颤抖。
乔珍珍看他砍鸭子,莫名觉出几分杀气来。
没多会的工夫,鸭子便被剁成了大小相差不多的小块。
等鸭肉下了锅,乔珍珍指挥乔父去烧火,她自己则是去院子里拿柴禾。
乔珍珍人一走,屋里就只剩下了乔卫国和贺景行。
两人都是闷葫芦,相顾无言,气氛便凝滞了下来。
等乔珍珍回来后,贺景行那边的山药也都已经切好装碗里了。
贺景行洗干净手,跟乔珍珍和乔父说了一声,便准备回去了。
乔珍珍去送他:“你等会叫言言过来端汤。”
贺景行下意识往灶房里看了一眼,心中叹气,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该作如何表情。
偏偏乔珍珍落落大方得很,也因为她的态度,倒是维持住了表面上的平和。
贺景行走后,乔卫国看到乔珍珍回来,什么都没问。
考试在即,他虽有心想问清楚两人的关系,但乔珍珍此时不宜分心,索性先装作不知,一切等考完试再说。
灶膛里放上几根耐烧的大柴,便不用再时时刻刻盯着了。
乔珍珍开始给乔父找晚上住的地方,后院虽然有杂物房,但里面没炕。夜里温度太低,不烧炕不行。
前面教室旁边一个小间倒是有炕,能凑合着住,只是窗户漏风,需要重新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