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狗皇帝,代打BE。(11)
等等等等等——
张祁荆——秦应天的脑子一翁。
张老头不是他爷爷朝的状元!!
下一朝的太子花了两秒消化了眼前的事实,然后迅速找到了新的奋斗方向——搞死本朝的太子!!!
对,他那混账的老爹。
那么问题来了,前朝的剑斩不了本朝的官,下朝的太子还能进本朝的宫城吗?
脑子有病才会考虑这个问题,秦应天暗自腹诽。
被老爹摩擦了二十多年的双商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今天归心院唱名,状元榜眼探花,先傍上一个再说!!
张祁荆这老头和他有过交情,关键时刻能救命。
陆溪云,啧,听倒听过不少。可这家伙死的太早,怕是用不上。
至于温从仁,这可就有的说了,少年天才,十六岁的探花郎,可惜不得圣心,浮浮沉沉不少年,皇帝都从他爷换成他伯换成他爹了,愣是没进台阁。最后被发配给皇子教书,眼看皇子升皇帝,学士升太傅了。倒霉孩子一把梭suo哈,把命作没了。
嗯,没错,他秦应天就是温从仁的便宜学生。
秦应天打定主意,今儿个咱就先提前入个师门!!
秦应天自然也没见过温从仁几十年前的样子,不过少年天才嘛,拢归得找小的、瘦的、年轻的。
马上就状元游街了,三选一他还能搞错不成?!
秦应天使出吃奶的劲挤过人群,从归心院门口往里瞄,只见院内马车轿子满满当当,就是来回攒动的人头有点乱。
时间眼看就过了吉时啊,官员办事效率这么低的吗?也就皇爷爷好说话,这搁他爹手里,归心院里得砍一半。
想起秦疏,秦应天又背后一凉。
眼瞅着院子里越来越乱,丝毫没有准备好的架势,向来以干练著称的五皇子就差被逼出强迫症来。
秦应天窜出人群,用着驾轻就熟的亲王气场成顺利忽悠过侍卫,堂而皇之的进了院子。
秦应天向天一拱手,咳上一声对着迎上来的操办官员沉声道:“吾奉皇命,特来查看。吉时已过,尔等怎么还未成队?”
迎来的官员叫苦不迭:“大人,我也没有办法呀,可陆世子就是不肯上马。说什么不会骑马,不游街。”
这算个什么理由?秦应天蹙眉:“不会骑马轿子不成吗?”
“轿子嫌晕。”那官员声音更细,活像个蚊子在耳边稳稳。
“反了他了!!”秦应天提起太子爷的架势,气的不打一处来:“这还没做官就这样,日后还得了!!他人呢!!”
官员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回过身往西园的亭子一指。
只一眼,秦应天就从亭外的人群里认出了温从仁。
小小的少年身量未足,在一群青年里相当扎眼。
秦应天这下更气了,这陆溪云什么人啊!还让比自己小的来哄!
五殿下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去。
不难分辨人群中心那个缎蓝锦袍的青年就是陆溪云。
毕竟所有人苦口婆心众星拱月也就围着这一个小老爷。
“陆公子,一时之快如何逞得!这大好功名,不可儿戏啊。”这是归心院的主考官。
“你要归你。”这是陆溪云。
“陆兄,殿试不过是陛下一家喜好,陆兄之才远胜区区,张某之魁实属侥幸,您就莫要介怀了。”这么会做人,张祁荆没跑了。
“同你无关。”这还是陆溪云,
“陆兄可否道明原由?大家也好相予计议。”秦应天看的目不转睛,他的小夫子,打小就是老好的人了。
“小孩子别管闲事。”又是那个可恶的陆溪云。
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应天抢身而上,气势汹汹的替自家夫子出头:“小孩子怎么了?人家小公子比你懂事!你这么大的人,还让个小孩子劝,不嫌难为情啊?”
陆溪云瞟他一眼,不予置辩。但秦应天是什么人,见对方手起三寸就知道陆溪云那混蛋要动手,这动作一看就是练家子,还敢说不会骑马!!
秦应天绷紧身体虚招以待,只是不待他出招,另一名从人群里窜出来的玄衣青年,已先他一步按下了陆溪云不安分的手。
那玄衫男子一面按住陆溪云,一面振振有词:“哎哎哎打人就过了啊!!这事说到底是皇帝那老头子混蛋!!你别迁怒于人呀!!!”
那人不劝还好,越劝越糟糕,陆溪云一把推开那人怒道:“就你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那人也不恼,反而一把拽过秦应天:“这家伙太不像话!我替你收拾!!”
秦应天还没有应该过来,就被人连拖带拽扯离人群。
秦应天手脚并用挣扎起来:“哎哎哎,兄弟!!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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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新线,马上接回第二章 ——
另:晋王殿下视角的兄弟 他爹
第9章 谁家纨绔?
那男子手松的果断,秦应天一个不稳险些没栽过去。对方瞟他一眼,啧上一声:“我可是救你于水火,快说谢。”
……我可谢谢您嘞,秦应天愤然却仍是强忍道:“不劳兄台费心,这陆溪云太不像话,在下正是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对方挑眉,略有玩味:“你?”
呵!五皇子除了自己老爹这辈子还没触过哪个,秦应天撸起墨色袖子:“看着!!”
五皇子气势汹汹的上去了,五招过去了,十招过去了。
然后……呃……没有然后。
虽然不想承认,鼻青脸肿的被扛去医馆的人反正不是陆溪云。
小丑竟然是我自己……五殿下眼泪汪汪:“兄弟,刚才错怪你了。”
“能撑十招,你不错。”
“多谢相救。”
“哈,好说。”
“敢问弟兄高姓大名,在下日后必当为报。”
“不必在意,善后而已。”对方端起酒来:“这样,我代他给你赔个不是,打人的事他不对,你别和他计较。”
秦应天连连摆手谦谨道:“不会不会。”
陆溪云这个皇奶奶的宝贝侄儿他还是听闻过一二的。
皇奶奶育有二子先后夭折,皇帝也就是他爷爷专门到盛德寺请了和尚,烂七八糟说了一堆,什么命数如此母子相克,归纳下就是媳妇儿子您选一个。他皇爷爷点点头,不带犹豫的选了媳妇。又想着媳妇膝下无子总显落寞,就专程从皇后娘家、二度把陆溪云这个都封了世子的祖宗又接进了京。
聪明的娃总是招人待见的,皇奶奶手里的宝贝疙瘩,他皇爷爷爱屋及乌,不几年就把这祖宗捧上了天。
这硬的瓷实的背景,他可得罪不起。倒是搭上这条线,稳赚不亏,五殿下和煦笑笑:“交给朋友如何?不瞒大哥,在下初到皇城,人生地不熟的,今日一见大哥就感分外亲切,大哥若不嫌弃,咱们一笑泯恩仇,今天的事就过去了!”
对面的人思索片刻,兴许是因为朋友打了人过意不去,终是点头应下来:“不必客气,秦疏。今日算我欠你个人情,这里我常来。你今后若是有事,可以到这里等我。”
秦应天直接惊掉半个下巴,五皇子脱口而出:“爹?!!”
“……”秦疏:“这就大可不必。”
···
五殿下觉得自己兴许是进了另一个错位的时空。
这几日,他认识的襄王殿下和他那个怨种老爹完全两个人好吗?!!
秦应天静下心来,千错万错,都是那个假爹的错,冤有头债有主,可不敢归在这个他新认的好弟兄身上。
毕竟五殿下才靠着人家、拿到了温从仁客栈的位置。
开门出来的小青年睡眼朦胧:“你好,找哪位?”
秦应天清清嗓子:“找你。”
“我们认识吗?”
“诶,小公子此言差矣,”秦应天摆出一副牛鼻老道神棍气质:“你我相逢即是缘,我观探花郎颜色面相,近日会有影响探花郎一身的大事发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