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狗皇帝,代打BE。(28)
“卢兄,昨天的事是我不对,谁想到那陆溪云被秦疏吃的那么死嘛!”
“不必解释,识人不明是我的问题,您可以请回了。”
“那不行,谁让我被你吃的那么死嘛。”
“……任玄,你要点脸。”
要脸还是要老婆,这很难选吗?
任将军面不改色:“这样,不让您白干,算我欠你一回。以后有什么事,你随叫,我随到,这总能扯平了?”
卢士安蹙眉:“你又想做什么?”
任玄大大咧咧将月饼放上桌面:“过节嘛。”
“不需要,武甲村出了命案,师父命我马上过去。”
武甲村?!任玄心底一个激灵,狗皇帝又在做什么?!
心下翻江倒海,任将军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任玄眯眼笑着:“你不需要我需要,我陪你办案,你陪我过节,很公平吧。”
卢士安瞟上任玄一眼,不解道:“你们襄王府上这么闲吗?”
一天天在外面游手好闲。
任玄仍是满满的不正经:“要来么?我帮你引荐。”
···
武甲村,坐落在皇城外二十里的一处村落。
村子以武为甲,是远近闻名的武举村。
今晨,村子最大的武馆,武师赵安被发现横尸武馆的花园之中。
事发突然,官府尚且没有头绪,武馆中十余名弟子,竟是齐齐指认门中的大师兄,赵安的首徒褚明。
武馆正堂,面对着前来缉凶的朝廷官员,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武师近日新收一徒,天赋远胜师兄,定是他心生嫉妒!”
“胡说八道!师兄的天赋才不需要嫉妒什么人!”
“三天破九品,四天过八品,师弟马上就要上七品了,师兄怎么比得过。”
“王八蛋!你再说一句试试!”
“哈这就急了,我听说,武师正打算把今年村里保举的名额给师弟呢。”
有布袍的弟子欺身而上,打翻那锦衣少爷,两派人马打做一团。
这武馆在方圆十里负有盛名,锦衣的大抵是交钱的富家少爷,布袍的多是贫寒人家的富有天资者。
大乾武举每四年一次,只有得到保举名额的试子,才有资格参选应试。
七天跃两阶,这是什么天纵之才,任玄听的眼皮直跳,任将军上手打断众人的争执。
任玄:“办案呢,嚷什么,说的那么玄乎,你们那师弟人呢?”
“师弟前两天在武馆伤了人,被武师勒令回家反省。”
卢士安:“伤了谁?”
那锦衣弟子咳上一声,打眼扫过堂下十几号弟子,任玄心领神会,感情都挨打了啊。
村子的里正殷勤的迎上来:“二位大人远道而来,辛苦大人辛苦大人,事情村子里已经查清楚了,赵师傅原本有一个保举名额是给了那大徒弟的,可这几天因为收了新徒弟又想改,不了想这畜生竟犯下此等祸事。”
“可有案卷?”
“大人过目。”
案卷上的记录与众人叙述的大差不差,昨日正午,武馆的武师赵安被发现死在后花园,血溅五步。
现场浑身染血的武馆大师兄褚明,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褚明虽然是首徒,却不是武馆最年长的弟子,他只是赵安最早的徒弟。当年赵安收到这徒弟时,还远不是现如今闻名遐迩的武师。
这名武馆里的天才,不过十四五岁,就有了八品的不俗实力,向来独得武师的青眼,就连四年一届的武举名额,赵安也是早早给了褚明。
可近日,随着那天资卓绝的新徒在武馆中崭露头角,武师赵安明显偏了心思。
天才横空出世往往伴随着嫉妒和猜忌,褚明不是唯一与小师弟有冲突的弟子,却是被小师弟影响最大的弟子。
武馆中尽数在传————武师赵安要更换武举名额。
牢房里影影绰绰亮着一盏残灯,内中是精铁打造的笼子
笼中只关着一个身量未足的少年,褚明有着八品的身手,哪怕年纪轻轻,村子的里正仍然不敢小觑。
卢士安单刀直入:“现场是道元诀的气劲残留,可不止有道元诀的气劲残留。但这武馆中所有人,包括赵安,都练的道元诀,褚明,人真是你杀的?”
现世武学,总类繁杂。但现世武者,尤其是平民寒门,九成九练的都是道元诀。
原因无他,武举就考这个。
褚明身上是一件破损严重的天青色袍子,胸前的位置还有几道狰狞血痕。
抱膝蜷坐在笼子一脚的少年眸带厉色,仍是不语,
卢士安觉察到了不对,却也说不上来:“这种事,你最好说清楚。你还年轻,按着律令罪不至死,但他们会废掉你。”
卢士安更进一步:“你只会道元诀,赵安也只会道元诀,那日现场的第三人是谁?”
···
任玄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在家反省’的小师弟的家。
看着打开门的青年,任将军瞬间就不淡定了,秦宣怎么会在这里,这他娘的不会是个什么陷进吧?!
不对呀——狗皇帝叫他任玄来,总不至于秦疏还能害他。
“二殿下。”管他什么情况,任玄麻利先跪下:“殿下多日未有音讯,朝中上下皆忧心不已。”
秦宣眉毛一拧,颇是有些奇怪的望向任玄:“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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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怪物
任玄心里一个激灵,这汉王殿下不是在演我吧?口上却是一改话头。
“呀——认错了——抱歉抱歉。”
任玄打着哈哈站起身,开口试探:“我从武馆来,敢问家里是不是有——”
“武馆?”秦宣打断任玄:“这回又什么事?”
秦宣扭头就去屋里摇人:“快来,你弟又闯祸了。”
秦宣又从里屋喊出来一个,任玄持续目瞪口呆。
“袁兄?!你怎么在这——不是——赵安那新徒弟————不会是?!”
见着来人,袁宜也是一愣,但这任将军是他的救命恩人,青年还是客气的将任玄请进了屋。
袁宜熟练招呼起来客:“将军都喝什么茶?”
随即被屋里另一人打断:“家里只剩毛峰了。”
任玄咽下口口水:“那就毛峰吧。”
诧异看一眼当真给他倒茶去的二皇子,任玄惴惴凑近袁宜:“袁兄,这位是?”
“不清楚,他昏倒在我家里,醒来自己也不记得了。”袁宜似有所思:“小枫说他叫秦风,是小枫的朋友。听小枫说还救过我,就先让他住下了。”
您可真是什么都敢捡,任玄暗自腹诽。
任玄不由心下惴惴,我去,狗皇帝不是暗示我来宰了秦宣吧?!
不对,秦疏还将卢士安支过来了,秦疏不可能傻到要自己的手下,当着卢节侄子的面、去杀汉王殿下,这是授人以柄。
终于,任玄琢磨过味来了,秦疏这是在试探他和卢士安的关系,以及卢士安的立场啊……
娘的,回旋镖打回自己身上……他就不该带着卢士安去陆府……
任玄继续试探:“那他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
这汉王殿下也太淡定了,任玄看那秦宣是半点不见急呀。
袁宜狐疑:“将军认识他?”
“没有没有!”任将军赶忙去否认:“好奇而已。”
开玩笑,诸位皇子里能威胁到狗皇帝的也就只有这个二皇子了,任玄巴不得秦宣一辈子呆在这偏僻村落里。
“确实不怎么上心。”袁宜如实相告:“前几天说好的去请大夫来看,最后大夫来了,没找到他的人。”
任玄啧上一声,默默心疼了这几日夙兴夜寐的尚书卢大人三秒钟。
任玄还想再问,奈何汉王殿下已经端着茶出来了。
诚惶诚恐的接过茶杯,任将军颇为上道的另起话头:“袁兄,小枫呢?”
眼前青年的身形明显一滞,袁宜撇过视线,回以三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