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狗皇帝,代打BE。(38)

作者:墨水怪兽 阅读记录

“非也非也,公子误会了,卑职此番实为化解干戈而来。”任将军老神在在摇起头,一派讳莫如深:“再这么下去,卢家将有灭顶之灾。”

这是事实,两世人了,任玄还是没能搞懂卢节这个人。

当朝二皇子秦宣,说聪明那是真聪明,要手腕也是有手腕。

可汉王殿下的缺点也很明显,仁义礼智信,秦宣占一个‘独’字。

对于治国理政,秦宣把老子的思想贯彻的彻底,朝中之事一股脑的打包给内阁,主打一个无为而治。

但你要是治的出了乱子,那秦宣也是不会客气的。

上一世,任玄曾以为卢节就是看上这二皇子好控制。

可到后来,卢尚书在这温顺著称的二皇子手下都混到了亡家族灭。

这一世更甚,卢节甚至能找人来给自己来一刀。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这般取义成仁的思想境界,给任将军打工挣钱的朴素世界观,多少带来了一点点震撼。

儿子随老子,卢文忠那是真的主打一个油盐不进,卢公子厉声断喝:“你给我滚!”

任玄心下低叹一声,果然政治斡旋这种事,他还是想跟有脑子的谈的。

但任玄没有直接去喊卢士安,任将军一个目标拐上三千里:“卢大少爷,实不相瞒,那晚饮宴之前,卑职也就在士安少爷哪里饮过一盏茶。卢尚书这事,是您卢家出了内鬼啊。”

听着对方暗示自家堂弟谋算父亲,卢文忠勃然而怒:“少在那里挑拨离间!”

任玄施施然以摊手:“卑职人已经到了,卢士安他问心无愧的话,大公子何妨让我二人当面对峙?”

一番操作,任玄非但成功把卢少卿喊出来了,还顺带着丢给了对方一个极为烫手的山芋——卢士安屋中的茶具上,当真有药物残留。

卢士安从始至终都在卢节的计划之外。

卢节没有时间去善后,卢士安不知道去善后,卢少卿只能默默背下这口锅。

和卢士安互坑这种事,任玄上一世做的多。这辈子,任将军对着对象主打一个色令智昏,别说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士安,父亲他待你如子,你怎么能做这种事?!”被轻易挑拨的卢大少爷声音沉痛,简直痛心疾首。

纵然不明就里,但任玄这明晃晃的始作俑者还是显而易见的。

“此事我并不知情。”卢士安敛下眉目:“堂兄,给我三天,我给您一个交代。”

卢少卿抬眸,径直向眼前的始作俑者望去:“任将军,你我单独一谈?”

有的谈就好说。

整件事,来龙去脉,前因后果,能说的、不能说的,任将军倒豆子一般往外抖落了个全。

“你的意思是我叔父给你下药,为了让你杀他?”

低头轻啜一口茶,并不正面做答的任玄游刃有余:“卢兄,判案是你的专长。这究竟是我的意思还是事实,卢兄心里清楚。”

任玄慢条斯理的继续着,却是语重心长:“卢兄,你我二人有言在先。如今二皇子未有下稍,两位殿下的势力却仍然闹到了这步田地。卢家究竟是不是被人推到台前的卒子,卢大人到底在为谁卖命,你当细思。”

任将军图穷匕见,他今儿个,就是来策反的。

眼前的青年并不接话:“断案讲究凭据,如今叔父伤重,只你的一面之词,茶具不止叔父能动手脚,我同样可以怀疑是你自导自演,为的就是今日将我拖入局中。”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但不多,任玄仍旧游刃有余:“为了给你叔父一刀,我把襄王殿下送进去。卢兄知我,这种蠢事我任玄干得出来?”

“这事要么卢节自己做的,要么他那群清流同党做的。” 任玄摊手:“无论如何,这局棋你卢家已然无法袖手了。”

卢士安知道对方意思:“方才堂兄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叔父伤重,襄王之事卢家断不会重拿轻放。”

“可问题是现在那陆行川要轻拿重放,这就不是你叔父和襄王殿下之间的事了。” 任将军语重心长:“这冲锋陷阵的卒子可不好当的。”

卢士安不应:“叔父未尝不乐见于此。”

“别管你那叔父了!”愤愤然起身的任将军简直恨铁不成钢:“由着卢节这么公忠体国下去,你卢家要灭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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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魂契

一道凌厉目光,森然而至,任玄只觉着背后一凉。

啧,说漏了,任玄轻咳一声,继而肃然道:“那日宴会上那么多人,就你叔父挨了刀。二皇子那条破船上,你卢家在什么位置?你卢家在一个随时能被舍弃的位置。就算卢节是自愿的,卢大人他清高,你卢家可还有几百口人呢。不愚于忠,不愚于孝,士安,你得自己拿主意。”

卢士安沉默不语,他清楚任玄的意思,陆行川借口叔父的案子,将原本对于秦疏来说没有三两重的一个醉酒伤人,硬生生提到了千斤之重。

卢家一不小心就成了陆行川的马前卒了。襄王府下面那么多人,他陆行川得罪的起,卢家得罪的起吗?

身为晚辈,卢士安不去评判叔父的志向,单刀直入道:“你牵扯我,你我就是共谋,你想要什么?”

任性倒是一派轻松,他笑着反驳:“这不对吧,药你下的,人我伤的。这么算的话,您是主谋,我是打手才对。”

本就背着锅的卢少卿默默投来视线:“任玄,要点脸。”

任玄忙摆手打起哈哈,轻描淡写: “不重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卢兄总不想背上一个弑亲的骂名吧?”

“陆溪云。” 沉思半响,卢少卿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蹦出来三个字:“他的立场绑死在秦疏那里。”

陆溪云的立场,这我不知道吗?任玄满是一言难尽。

难搞的是陆行川,陆行川此人亲疏分明的紧,陆侯爷有一个自己的圈子。

对着外人,陆行川这人能让人深刻体会——这世界究竟能险恶到什么地步。

对着家人,陆侯爷几乎没有底线。

天天对着几个侄儿废物废物的叫着,陆溪云那‘废物’堂兄给外人欺负的时候,第一个炸毛的照样是这个小叔。

而对于陆溪云这个族中将来唯一可能超过他的后起之秀,陆行川更是给予厚望。

任玄记忆深刻的是去年皇后娘娘的那场寿宴,一整晚,受命考教几个侄儿的陆侯爷,整张脸阴云密布。

“三招都接不下。”

“去年到今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这是在糟蹋经世七册。”

直到最后,陆侯爷也只在顺利接过十招的陆世子面前多云转晴。

“总算是有个像样的,你们几个下来好好谢溪云,现在都跟我去吃茶。”

事实上,就这陆行川都有演的成分,任玄是见过陆侯爷上一秒搁外人面前冷着脸‘还不错’、下一秒搁屋里‘我家溪云又乖又出息’的光速变脸的。

要是让陆行川知道,自家宝贝侄子都是秦疏局中的一枚棋了,那狗皇帝能讨到好处?

任玄纠结着拧起眉头:“他是陆行川的侄子,自家侄子帮着外人说话,依照陆行川的性子,怕不是会更忌惮殿下。”

靠陆溪云去找关系,这条路,上一世是走通过的。

可此一时彼一时,上一世,陆溪云能说动陆行川出手相助,那完全就是局势已经逼到这个份上了。

他任玄是捅了晋王爷一刀,可归根结底,晋王爷是那群清流砍的。

等陆行川回来的时候,陆行川追究不到那一刀,陆行川得追究晋王爷脑袋是给谁挂城楼上的。

可眼下不一样,任玄觉着,陆侯爷就盯着这一刀呢。

任玄心里不太有底:“不瞒卢兄,晋王爷是前些日被我伤的,你叔父之事不过是个幌子,陆行川在追究的或许就是那一刀。”

卢士安眸中闪过几分诧异:“你为何要对晋王爷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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