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柬+番外(51)

作者:试玉白环 阅读记录

这气氛不对啊,赢记咳了声,强行打断道:“三哥,你同王姬殿下……什么关系?”

“我心悦殿下。”他直白毫不避讳道。

赢记:不愧是三哥,虽然从小就不爱吭声,但到了王都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爱慕殿下就直接把人带回胤州,就差下个聘礼了。

王都那边,祁雍发现大牢里的姜环不见后,连夜派兵寻找,最后才发现人可能是跑了,卞梁去审问南宫的人时,发现王姬殿下的那个贴身宫女也不见了。

看来是早有预谋,祁雍气的猛砸案牍,姚子靖不敢吭声。

他突然想起后宫还有个骊姬,“把骊姬叫过来。”

半晌后,骊姬从重阳殿赶来,祁雍见她就满脸戾气。

“姜姬人呢?”

骊姬微愣,随后想起两人曾一起偷摸着溜进祭天阁的事,缓了缓才确定祁雍应该不知道。

她回答的干脆利落,“不知道。”

简直是火上浇油,祁雍怒气更盛:“你比姜姬胆子还大,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几个脑袋?”

骊姬总觉得大宴之后,祁雍脑子就不对劲,疯疯癫癫的。现在想无缘无故给自己扣罪名,她可不认。

祁雍那些手段,她再清楚不过了。

“王上莫不是气昏头了,王姬殿下被谁关在哪,我可不知道。”骊姬讽刺他。

祁雍,你是狗吗?乱咬人。

“姜姬被我关在哪,只有你和卞梁知道。”祁雍质问她:“是谁走露了风声?”

“自然不是妾身。”骊姬面不改色骗他。

“骊姬你骗我干什么?”祁雍冷笑诈她。

此刻,骊姬的内心在自我催眠:我只是把姜姬被关在牢里的消息告诉了子辛,所以应该是子辛放走了她,子辛放走了她和我没关系吧?又不是我放走了她,所以和我无关,对,和我无关,祁雍这是强加罪名。

“骗你?”得出与自己无关的结论后,骊姬被他气到了,“我太闲了?姜姬去哪了,我怎么知道?你自己抓不到别来我身上撒气。”

“你不是新挑了六洲骑吗?这么?堂堂六洲骑连一个柔弱女子都找不到?也真是废物,找不到你还来问我?我一介深宫妇人怎么可能知道?我连王宫的门都没出过…………”

她喋喋不休在祁雍面前辩解反驳着。

一旁的卞梁:还扯上我了?

祁雍没想到她反应会如此激烈,一时间耳朵都起茧子了。

好一副伶牙俐齿的嘴,真应该缝上。

“还有你。”骊姬来到卞梁身前,“你身为六洲骑,连一个女子都找不到?你怎么进六洲骑的?就这点本事?”

骊姬越说越激动,卞梁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两人谁都没有发现,在骊姬控诉中,坐上的祁雍生无可恋的离开了大殿。

临走时还小声的吐槽:“真应该把骊姬的嘴缝住。”

独留卞梁一人承受骊姬的怒火。

鬼知道哪晚卞梁经历了什么,姚子靖只知道他接下来几天都没说话,连宫内守职都没去。

姚子靖还安慰他,“被女人骂了一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了的。”

卞梁少见没反驳他,表示赞同。

最后撂下一句:“骊姬夫人很漂亮。”

姚子靖还傻乎乎的回:“对啊,看在骊姬夫人那么漂亮,被她骂两句就算了。”

但他没搞清楚卞梁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

祁雍离开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哑奴给他撑起伞,他走在前面深深叹了口气。似是十分疲惫,夜里起风后,哑奴的伞有些不稳,祁雍就放慢了脚步。

这哑奴是他幼时捡回来的,一直与他同住在宫外。直到祁雍登基,哑奴才搬进王宫,一直在他身边伺候。

哑奴生的清秀,身量不高。祁雍走一步她便要快速抬腿去跟一步,祁雍慢下步子后哑奴也跟着慢了下来。

那伞在头上摇摇晃晃,祁雍突然停下脚步,哑奴低下头不敢看他。

手上的伞被一把夺过,祁雍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举着伞。

深宫狂风里,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相伴走在管道上。祁雍自顾自问:“以后不必出来了,你待在寝宫里便可。”

哑奴说不出话,只得乖乖点头。

她刚进宫不久,温顺又听话。一直待在祁雍寝宫里不曾出来,因此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存在。祁雍不想让她出现,她便乖乖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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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雍喜欢话少温顺的姑娘~

第42章 伤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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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州这边的大门始终没有打开。

其他各个大州也都关闭了城门,相互封闭。王都的通缉令已经昭告天下,赢试只能待在胤州。他每日都会去看望母亲,而赢母不是睡着了就是不认识他。

赢记亲眼看着赢试跪在母亲床边,唤着母亲。

而床上的赢母只是胡乱喊着赢诀的名字。她翻起身去抓赢试的手,问:“诀儿,你这么才回来?”

赢试一愣,告诉母亲:“我是赢试。”

“诀儿,你妹妹呢?”赢母依旧把他认成了赢诀,她抓着赢试的手,自顾自说:“诀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出事了,母亲怎么办?”

说完,赢母便哭了。她前半辈子靠着母家无忧无虑,后半辈子被老侯爷照顾的无微不至。直到老侯爷突然撒手人寰,赢母不会打理侯府,里里外外的担子都压在赢诀身上。

赢谦是他的心头肉,赢诀则是赢府的顶梁柱。

孩子们接二连三的离开,已经让赢母备受打击,赢试不敢告诉母亲大哥被王都扣押下来。

赢记处理了那些追兵,王都没有证据证明赢试一定在胤州城内,先前攻打辛州派去的王军也多多少少对胤州军有了解,王都暂时不打算对胤州下手。

赢母那边派人日夜照料,一晚赢母厢房里的丫鬟深夜叩响了赢记的房门,大夫丫鬟倾巢而出围在厢房外。

最后大夫从厢房里出来后,只对赢记说:“老夫人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大夫,你一定要救我娘。”赢记望着母亲枯黄的面容,哀求道。

大夫摇摇头,叹气道:“老夫无能为力,就这几个月了,你们好好陪着老夫人吧。”

“大夫!”赢记摸干眼角的泪看着大夫离去。

自那以后,本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了,考虑到母亲体弱,众人没有去打扰她。

直到王都的消息传到胤州,胤州侯畏罪自杀,宣阳侯夫人自刎谢罪。

胤州上下全民皆泣,老弱妇孺无一不哀。

赢记得知消息时,手中还拿到幼时姐姐送他的陶娃娃。他在最平静的晌午得到最令人奔溃的消息,陶娃娃落地的时候,他只觉得大脑一阵发麻,耳鸣声不断,整个天空与大地在不断翻转。

随即他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着床边的赢试。

他撑膝抱头,什么话也没说。兄弟之间无声的沉默是最后的默契,最后赢记看着赢试抬起的脸,几滴晶莹的泪从他透亮的眼睛滑落。

“都是因为我。”他说。

“三哥,不是的。”赢记也不好受,但依然努力安慰赢试。

“三哥,祁雍是打仗的帅才,却不是治国的君王。”他说:“三哥,大哥不会希望你责怪自己的。”

他努力吸了一口气,把眼泪咽进眼眶里。

“我不相信大哥是畏罪自杀,我更不相信阿姐是自刎谢罪。”

“对,这其中一定有阴谋。”赢记虽没去过王都,可他少时读遍古籍,大夏已是强弩之末,侯爵坐拥强兵环绕王都。

若放任不管,大夏很快就要亡了。

“祁雍一即位,便拿辛州开刀,还调胤州军前去。给辛州扣上谋反的罪名,不论别人信不信,只要有罪名便可,可他竟然还要对胤州动手,这便是碰到硬石头了,胤州世代忠烈,仅仅因为祭天阁的荒诞预言就对胤州侯下手,真是蠢到家了。”

路上的段姒骑着马,对着身旁的行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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