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14)

作者:阿囤 阅读记录

禄二只觉得心下苦不堪言,忙答道“殿下,阮家姑娘跟着亦先生入了观。”

徐元白匪夷,好好地入什么观?

禄二自知又是自己失职,没能仔细阮家的消息,心下惶恐非常,谁能想到阮家的姑娘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旁家的姑娘得了能进宫的机会,便是削尖了脑袋也要来的,这位可倒好,不来便罢,竟是去那荒凉清贫的观里。

他低头将探听的消息一股脑全说出“说是姑娘还未好清,亦先生替她占了一卜,道她与三危观有些缘道,山上清悠更适合养身,是故请她去了观里。”

又是亦生,徐元白霎时便觉得攒了大半日的欣喜似泄洪般啥时间就散了干净,手指微微曲起捏紧手中的折扇,面色微沉。情绪暗淡。

他将手中折扇往楼下一扔便站了起开,挪步便要下口,早到跪在地上的禄二旁时,脚步一顿,看了他一眼凉凉道“如今我看你这差事也是不好好当了,既如此,不若去洗洗马厩,清清脑子,才能好好当差。”

洗马厩?

这话一说,禄二面色便是一白,想到那近乎百十来亩的厩场,便觉得眼前晕黑,这一场清洗,那是要劳断半条命。

还未来得及应是,便见徐元白衣摆一掀便下了楼。

跟在后头的利一与何厚同情的看了眼禄二,便紧跟他身后下了楼。

佳人不在,徐元白便失了参宴的兴致,但到底是皇家宴赐,他为皇储,怎也是要去的。

他进了颐园,便直朝着高位走去,四下不停有人行礼,他不过颔首尔尔,索性他一贯冷淡,旁人也瞧不出他此刻心情甚是糟糕。

整个颐园被一流池一分为二,左边为官员男子之座,右侧则为亲眷之位,两处离得不远不近,恰能瞧见对面,只女子那处有着轻纱帷幔堪堪遮挡,但却无甚用处,缓风清吹,便拂起荡漾,对面隐约便能瞧见那处佳人娇容。

徐元白刚落座,便听到内监道皇帝皇后至,闻言众人皆起,再叩首跪拜。

待皇上等人落座,命众人不要拘礼,宴赐才算开始。

整个宴会不过为昭示皇家恩泽,设宴之事又极是繁琐,都是一些虚礼,一道道流程下来,时间已过了一刻,佳肴都已渐凉。

佳肴赐下,觥筹交错间歌舞缓缓而起,丝竹乐声靡靡,歌姬舞蹈袅袅,然徐元白兴趣却是缺缺,捧着一壶酒,一言不发的喝着。

呵,筹谋几许,不过是白费功夫。

正喝着,忽听到不远处的皇帝发话了,他看向徐元白道“太子既大病刚好,酒虚得少饮。”

徐元白闻言眸间一沉,刚执起的酒杯募自便放下了。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皇帝不容置喙吩咐道“何厚,将太子的酒撤下。”

何厚闻言,哪里敢耽搁,言诺后便忙将酒壶撤了,连他手中那杯都叫他拿走。

第10章 惊恐

徐元白无端被夺了酒,在这酒宴上的兴致更是缺缺,百无聊奈的看着底下的莺莺歌舞。

他正无趣,忽而瞥见了姗姗来迟的人阮言文,他眸光一转,想起他来迟的缘由,忽而嘴角带笑。

他与阮言文不大相熟,阮家初初入朝为官,一月下来,不过见了了数面,连话都未说过几句,他本是觉得,即便他是阮瑶清兄长,也没什么必要深交,可听方才禄二的消息,他像是也格外厌恶亦生,如此看来,倒是合的很………

唐皇后坐在主位,本就心系着太子妃人选之事,她人坐在高位,往下看去,两座之人她一目了然。

她看着各家贵女,观其言行举止,待看好了几位,正欲喊徐元白来瞧瞧,却见他正直勾勾的往一处看着。

她正诧异,忽而,便见他又笑了,嘴角虽只轻轻勾起,却是显而易见的心情愉悦。

唐皇后见他募得一笑,当他是瞧上了哪家闺秀,欣喜异常便顺着他目光看去,待看清何人,怔的便有些愣住,只见那人不是个纤纤贵女,竟是个倜傥男儿。

她看着那人面容生得很,还在打量着是谁家的,瞥了眼坐在她跟前的阮义舟,才惊觉那人当是他独一的嫡子,武成侯世子。

她心募得一沉,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个极其荒唐的猜测不自觉在心头缓缓升起,越想着眉头皱的越紧。

太子身侧,目下似是连个侍妾都无……

她稳了稳心神,喊了一声“太子在笑什么?”

忽被人点了一声,徐元白忙回神,敛却嘴角的笑意,状似无语的摇了摇头“无事,只是今儿热闹,儿臣眼见着开心,便跟着乐乐。”

这番答复,落在唐皇后耳里头却变成了旁的意思,眼见着开心,是看见了些什么才能开怀,跟着乐乐?跟着谁?

她又瞥了眼阮言文,不得不说,他生的确实好看,他长得虽像阮义舟,却无半点武将气,一双星眉趁的他格外精神,坐在那处,有匪君子皎如玉树,似陌上君子般爽朗清举,诉的是天资自然之韵。

这,生的确然好。

她眉头皱的厉害,嘴角微微颤抖,越想着越觉得疲累,手摸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皇后可是累了?”

坐在一旁的皇帝见她似是累极,忙出口问她。

皇后此刻只觉得头疼欲裂,一刻也坐不下去,再看下去,便遏制不住那荒唐的想法。

她点了点头道“臣妾忽头疼不止,应当是旧疾烦了,便告辞先回宫休息,扫了圣上兴致,实在臣妾罪过。”

言辞柔然,甚是虚弱,听到皇帝耳朵便觉得她应当难受非常,哪里还能耽搁,抚着她忙道“什么话,你身子不适便是大事!速速回宫,可要朕陪?”

说着便招来内监总管张样,吩咐着速招御医去坤宁宫候着。

他们结发近二十年,成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之美,多年夫妻从未有过什么争执,年少时皇朝不稳,亦是皇后唐氏摇曳风雨中陪着,这头疼之症便是当年殚精竭虑留下的。

是故便是在新人如花的后宫里,皇帝待皇后却是由为不同,更是在徐元白出生那一年,便定下了太子之位。

唐皇后手搭在皇帝膝上,脆弱的摇了摇头道“今日大宴,怎可无人主事,让太子陪着臣妾便可,若是有事儿,臣妾在派人来告知圣上可好?”

她一贯如此恪守懂礼,乖巧懂事,皇帝看了眼底下欢快的宴席,到底是点了点头“皇儿,你母后身有不适,你且陪着她先行回宫,若是有事需得立即着人来报。”

徐元白忽闻言皇后不适,心有焦急,忙起身踱步到她身侧,见她眉目紧锁,唇瓣皆白,心下更是一沉“母后,可要紧?”

唐皇后闻言摇了...摇头“旧疾犯了,你陪我先回宫罢。”

徐元白闻言应是。

唐皇后端着身子摆起母仪天下的对着下方道了两声别话,众人起身,立送了皇后与太子,见人出去,才缓缓坐下,宴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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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

御医齐佰正替皇后唐氏把脉,徐元白便立在一旁守着。

片刻后见他收了手。

徐元白捏了捏扳指闻道“齐大人,我母后何恙?”

齐佰答“皇后这是旧疾发了。”

随后又对着唐皇后道“皇后娘娘,您这头疼之症乃是顽疾,遇事切记勿躁,放宽心些,微臣这便去下方熬药,可轻缓疼痛之急。”

唐皇后闻言点了点头,让身边贴身嬷嬷方姑送人出去。

徐元白见她半撑着靠着,甚是贴心的拿了个软枕,将她慢慢扶着垫靠在她身后。

唐氏靠定后,拿起放在一旁的玉如意细细摩挲着,看了他一眼问道“今儿宴赐,你可敲定了人选?”

徐元白闻言一顿,低头未言。

唐皇后见状眉头皱的更深,她边看着他边道“今日宴请,我瞧着李侍郎的闺秀李欢颜倒是不错,生的貌美,品行也端正。”

徐元白抿嘴道“年岁不大相当,她不似不过才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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