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妃她玄学了(34)
侍卫扫了他一眼问道“榆阳莫家你可知道在哪?”
守卫愣了一下,忙点头道“知道, 知道的,莫家有名在这榆阳无人不知,这条道直往前去, 前头左转在往第二个道去,约莫半刻, 您瞧见抬头最大的那府邸便是了。”
“多谢。”而后上马“驾”一声,扬鞭直奔而去。
那守卫望着那背影,直觉得玄幻,莫家虽富甲却是个商客罢了,什么时候竟是认识什么京里的大官了?莫不是犯了事儿了?直觉得此番怕是什么大事儿,心头一颤,“嘶”了一声。就怕被牵扯到,忙喊来人看着,直奔着知府衙门去了。
那侍卫快马到莫府门前,果见恢弘气派非常,饶是与皇帝赏给侯爷的宅子也比得,这莫府富庶的让人咋舌,倒没想到,再这样远京的地方,能有这样有钱的商在。
他马刚听,便见府门看守上前来迎。
那人见他一身素衣黑裳,只当是寻错了人家,二话不说便赶道“去去去,这儿不是你要寻得地方。”
那侍卫最见不得仆人仗势,却想到阮义舟的交代到底是忍了忍,眯眼道“长临武成侯府来信,速速领我去见你家主人!要是耽误了,你的脑袋也是保不住的。”
那小厮上下打量他一眼,当他是花言乱语的疯子,扫了扫手道“快走快走!胡诹些什么?你这样哪里像是官爷!”。
见那小厮柴米不进就是不肯放到进去,那侍卫也急了,下马就要硬闯。
小厮见他人高马大,心也有些虚,确是挡在他跟前,边还朝外头喊道“来人来人啊!有人要硬闯莫府!”
争吵闹着,忽听到后头一声温润如玉的清肃声音“闹什么?阿斯!”
那仆人闻言手脚一顿,朝侍卫身后看去,眼前一亮喊道“大爷,这有个生人要硬闯咱府门!”
侍卫听那小厮的意思,便知道那人是莫家的主人,他松了揪着小厮的衣领,那小厮却是仍紧紧抓着不放。
“阿斯,松手!”男人呵道。
小厮闻言朝那侍卫“哼”了一声,才松了手。
侍卫终是摆脱了纠缠,转身看向那人。
只看了一眼,眼里头闪过一丝惊艳,那人似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如松下风立在那处,这气质生的一眼便知是人上人。
男人看了侍卫一眼问道“你可是有什么事?”
侍卫点头,从胸口拿出一信“某是来送侯爷信件的,公子看了便知,约莫一个半日后侯爷与姑娘便到,还望阖府上下早做准备。”
一句“侯爷”让莫贺之一惊,看了一眼那信,见上头写着署名更是讶异,伸手便接了下来。
“信已送到,某先告辞了。”
他使命已达,话落朝他一躬腰,便上马,只是离去前又瞅了眼小厮。
莫贺之见人走了,伸手拆了信件,只匆匆一瞥,面上更是惊讶,忙不迭便要往府里去。
那小厮觉得摸不着头脑,便跟在他身后。
莫贺之忽脚步一顿,声音微沉道“祖父可在祠屋?”
那小厮忙点头
那小厮闻言脸色一白,正要说话,却见莫贺之已经离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原本已近要歇下灯火昏暗的莫府,霎时间灯火通明,仆人来往皆是四下忙活的脚不沾地。
——
车马缓缓前行,忽而卡到一突起的石头,车厢“咔嗒”一声,只震的阮瑶清猛地一向前,险些磕到了桌子上。
菱星眼疾手快的扶助她道,“姑娘!小心些”
阮瑶清手拿着易经,还有些愣,点了点头,半撑着脑袋看向一旁的菱星闻道“还有多久才到?”
车马行了整整两日,这段多是山路,又无处可歇,只得日夜兼程,且山路碎石太多崎岖颠簸的让她都快散了架。
菱星也是觉得疲累,掀起帘幔一角,眼睛募得睁大,兴奋回头喊道“姑娘,到了,到了,你看看,那不是榆阳的城门吗?”
她眉眼一挑,略松了口气,眼尾勾起伸了个懒腰敲着脖颈感慨道“终于是到了。”
“拿个铜镜来,帮我整理整理。”她对着一旁的菱月道。
衣服是方才在路上就换了的,一身浅紫罗轻纱裙,将她称得塞凝新荔,俏丽若三春之桃一般。
只是舟车劳顿许久,衣服尚有些褶皱,人也有蔫儿,总要好好归置归置。
菱月取来镜子摆在她跟前,又替她理了理魔发,补了补妆容,菱星则是半跪在她身侧,替她整理裙带。
刚收拾完,马车便将将使进了城里。
马车忽而堪堪停下,不知发生了何时,眨了下眼睛掀开帘幔往外头一瞧,像是有两波人来接,正正撞到了一起。
“那些人是谁?”她问向站在马车边上的成三。
五恣成三自出长临后,便几乎寸步不离的护在她身侧,两人各乘一马,护在两侧。
“姑娘等等,奴去看看。”说着便朝着五恣看了一眼才下马离开,五恣会意,往马车处又靠了靠,警惕的看向四周。
片刻后,便回来了,他道“是莫家与知府衙门的人同时来接撞到了一起,侯爷命一对人马先去衙门补给,他先陪您去莫府再去知府处。”
阮瑶清了然,便没再言语,虽然是先递了信去莫府,但父亲此番到底是为了公事,确实也不好耽搁。
待安排好了,阻了小半会的路终于是渐渐疏通,人马一分两半在城门处分了道。
半刻后,马车正正停下,阮瑶清便知莫府到了,果不其然,随后车壁被敲响,是成三“姑娘,到了。”
她轻轻“恩”应了一声,菱星才掀帘下车。
踩着矮凳下马车后,便走到阮义舟身侧,头微微垂下,甚是乖巧。
她低垂的脑袋,只能瞧见不远处一排排人人的裙裾,嘴角微微掀起。
人马太多,只站了片刻,大街上便站了不少人看着,莫家人只寒暄了两句,便将人往府里请。
莫府正厅
正厅之上坐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脸上堆着笑意,身着一身暗色锦袍,看向阮瑶清的时带着慈意。
“阿茗,这是你舅爷爷,快来行李。”
阮瑶清闻言听话的朝着他行了一礼,甜甜的喊了声“瑶清问舅爷爷好。”
那老者正是程莫氏亲弟,程莫氏当年出嫁时他刚十岁,他们母亲去的早,是故与她关系甚是亲熟,只是自长姐身故,程家又续弦后便少有来往,何况程家亦是一副不愿来往的样子。
时间长了,便断了联系。
他怎也没想到,竟是能在闭眼前见到姐姐的孙女。
他微微颤着手看向她喊道“好孩子,快起身,来,凑近些,让舅爷爷看看。”
阮瑶清抬头看了眼阮义舟,见他点头,她笑着挪步走到老者身侧轻生喊了声“舅爷爷。”
“好,好,你小名可是叫阿茗?长这大了,舅爷爷还是第一次见你。”边说着便从身侧人手上接过两个雕刻精美的木盒子递给了她“这个是给你的,你哥哥这回没来,你也替他收着。”
阮瑶清正要推却,就听他道“听话,收着吧,你哥哥姐姐都是有的,这本也是你们的。”
阮瑶清闻言心头一动,莫名有些触动,抬头看了眼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点了点头将东西收下。
“你们这回呆几日?”他转头问向阮义舟。
阮义舟面上含笑道“三日后便要启程了,这几日就要打扰舅舅了。”
莫明在闻言略是有些失落,但知道他们此行是公事,便也不能强留。
“我还巴不得你们多住些日子,哪里是打扰了,可用膳了?”
“用过了,只是我还有公事要办,要先去趟府衙,阿茗还要舅舅帮着照看会。”
莫明在闻言一顿,忙道“还有公务?那你快去忙着吧,晚间府里备了膳,再给你们好好接风洗尘,阿茗你可放心,我必看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