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银狐崽崽的老爸(88)

作者:白荔枝 阅读记录

年长高管终于说完了,余渊平淡地微点了下头,就在他即将拐出走廊的瞬间,蓦地转过身,隔着大半条走廊,一眼从尾随的人群中把苏阳挑了出来。

一走廊人顺着他的视线都看了过来,包括身前的陈副总和梁宏朗。

众目睽睽,苏阳脸皮薄,脑子一嗡,“我有东西落了。”后退一步,退回了小会议室里,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心跳加速和面颊发烫来得后知后觉。

不知是心跳声响,还是外面的脚步声更响。

眼前有片阴影打下,接着便落入怀抱,熟悉的沉香气息萦绕鼻尖直达心底,“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苏阳整个人都一惊一乍的,说话也有点慌不择言,“门,门都开着。”

“放心,没人敢过来。”余渊嘴上如此说,但手上动作却相当顺服,反手一推,门‘砰’地关上了。

关上门苏阳立马又后悔了,一把揪住他的西装衣襟,低分贝咬牙切齿:“谁让你关门的!这下更说不清了,你让外面的人怎么想!”

咬牙切齿看在眼里也像是撒娇,余渊故意凑近他敏感的耳垂,声音很轻地说:“为什么要跟外面的人说清,本来就名正言顺,别说得好像我们在偷情。”

吐息拂在耳边,苏阳心痒难耐,但在残存理智的驱使下,仍挣脱着侧身躲,未果。实力太过悬殊,他不想跟他继续争辩,蹙起眉:“松手,我要出去了,还有工作要做。”

“不松。”

怀抱反而更紧了。

苏阳抬眸瞪起眼睛,凶巴巴也不妨碍长得好看。

余渊勾起唇角,意有所指地说:“我向来不喜欢被人冤枉。”

苏阳莫名,而后阴阳怪气地怼他,“谁胆子这么大,敢冤枉你余总裁。”

“你说外面的人会不会信,我们关起门只是抱着斗嘴……”

“什么意思……”苏阳说着立马反应过来,声音逐渐微弱,直到来不及说完整的话,悉数被吻封于喉舌间,没过多久,连他自己都忘了刚才本来要说什么。

吻到头晕目眩腿发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着坐到会客沙发上,气喘吁吁着分开,两个人皆衣衫不整,打着领带的,领带早已松散不成形,衬衫也被扯出西裤,穿夹克的,夹克脱至一半,休闲裤腰带松垮着…………

所有可能的,不可能的妄议,终于一一被坐实,苏阳破罐子破摔,更不敢出去了。

他跨坐在余渊腿上,跟他面对面相拥,“怎么办啊,我以后再也不敢面对这间会议室了。”

余渊脸埋在苏阳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人吸进肺腑般,“下午就让人来封掉,改为储藏室,不许任何人进出。”

苏阳脱口而出:“这是重点吗?除非你能让他们都忘了……”

“也不是不行,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余渊抬起头,这次轮到他说:“你先松手。”

揪着西装的手这才意识到,连忙松开,一看衣襟都被揪成皱皱巴巴的了。苏阳很假地抚了两下褶皱处,故意说:“不好意思,一定很贵吧,不知道我赔不赔得起。”

余渊使坏地凑近他耳边,“赔不起就用你自己抵。”

第71章

在小会议室里胡闹了一阵, 出来时恰巧午休时间,办公区域里人影都没,冷清得有一种提前放假的错觉。正合苏阳意,哪还好意思再留下吃午餐, 逃也似得先行回榕园了。

许久未归, 整个园子从室内到室外, 焕然一新。陈列家居整套换过,园艺绿植也从草本为主翻新成大片花墙,欧月和郁金香在这个暖冬里提前盛放。

一切都在无形中,往苏阳的审美和喜好上靠拢。

小白这个时间正在户外上马术课,并不知道苏阳回来了。

罗阿姨带领其他帮佣, 在做最后的清洁收尾工作,捧着一瓶刚插好的康斯坦茨出来,见客厅单人沙发上苏阳在看书,笑着打招呼,“苏先生回来了。”

书是最新搜罗来的一批, 上周就送到了,苏阳一直没抽出时间看, 从前曾珍贵到一页页仔细拍照存留, 现在早已当作寻常读物般。要不怎么说, 由简入奢易。

苏阳眉眼带笑地从书页里抬起头, 夸赞道:“真漂亮。”

雾粉色奥斯汀花型, 简单搭配几簇绿铃草点缀就足够好看。罗阿姨忙点头,“是吧,稀有品种到底还是标志些。”

苏阳笑意扩大:“我是说, 花插得真漂亮。”

罗阿姨被哄得眯起眼笑,眼角皱纹都变得轻盈了, 挑来挑去把花瓶摆在了餐桌上。

客厅单人沙发临窗,午后三点的暖阳晒得人昏昏欲睡。书签插进书里合拢,苏阳起身活动了下肩膀,想去小睡片刻。他迟疑纠结了会儿,最终推开二楼客卧的门。

脑袋完全放空下的思维天马行空,回忆起上次留宿时余渊的异常行为,又联想到刚才的对话———

“除非你能让他们都忘了……”

“也不是不行,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

现代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太多,而小白就是最好证明,苏阳几乎没有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他唯一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一向运气很差,不好的出身,无依无靠的童年,普通人唾手可得的平凡生活,对他而言是奢望。命运到底没有亏待他,积蓄了二十六年的好运气都用在了这里,比神迹更甚地成为那个特别存在。

他如此想着,幸福睡去,不知过了过久,迷迷糊糊中有温热吐息靠近。苏阳凭着本能,没睁眼也准确抱住了人,“几点了?”

“五点刚过。怎么睡在这里?”

苏阳没睁眼略过后半句,“今天这么早回来?儿子呢?”

“儿子阿忠带着在露营。”余渊单脚半跪在床沿上,俯身亲了亲苏阳眼睛,“是再睡会儿,还是起来吃饭?”

苏阳并不知道为了今晚的独处机会,余渊究竟如何煞费苦心。他只听到阿忠二字,便放心地没再追问。眼皮被亲得有些痒,轻颤两下懒洋洋睁开,“不睡了,再睡晚上该失眠了。但也还没饿。”

“好。”余渊就着被苏阳抱着的姿势,将人拉了起来。

苏阳半倚半靠着余渊醒神,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缱绻又温情。

“听说你剑桥毕业,陈副总是同济高材生。你们嘉平从中层管理岗位开始非名校不录用,门槛挺高啊。”

余渊下巴虚虚地垫在他肩膀上,“怎么听着有点火气?”

“哪有,你听错了。”苏阳不承认。

余渊好声好气替他解惑:“怎么说呢,一个人的能力和价值当然不能被张纸框住,但以此为基准去筛选,会是省时省力的捷径。”

苏阳深深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说:“也对。在别人看来,是我高攀你了,毕竟艺术品管理专业,专科院校中还是最末流的那种。”

余渊推开他一点,抬手弹他脑门:“又从哪里听了什么闲言碎语,在这说傻话。”

“你当然不会理解我的心情。”苏阳捂着额头,瞪起眼睛,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自己的内心,这股无名火来得好没道理。当局者迷,恃宠而骄罢了。

缱绻没了,只剩气呼呼,他起身从床上下来,光着脚去起居室小冰箱里找水喝。

地板下铺有地暖,室内中央空调恒温恒湿,即便是冬天,光脚也不冷。

“喝冰水就算了,把拖鞋穿上。”余渊弯腰提起他的拖鞋,放置他脚边。

苏阳动作很重地套进拖鞋,像是置气般,“冰水不是你让人准备的吗?又买又不让喝,矛不矛盾?”不仅准备了还贴心换了新的一批,生产日期都是最近的。

“不矛盾,喝不喝是一回事,有没有又是另一回事。”余渊极尽低姿态地哄,“就比如现在,叫你喝热水你一定会更生气。所以,你有没有心情好那么一点点了?”

“花言巧语。你好熟练啊。”

余渊笑了下,半勾了他的手,“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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