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基为帝后我重生了(20)

作者:寒木枝 阅读记录

朱少虞立即大步上前,牵住裴海棠小手就往门里带,两人肩并肩紧挨在一块。

这份亲密无间,让裴珍珠登时酸了眼睛。

“县令夫人好!”一院子的衙役热情地问好,尤其赵捕头嗓门响亮。

裴珍珠的表舅母和几个伙计也规规矩矩请安。

“不必多礼,听闻你们是来送早点的?真好!”裴海棠笑着扶起表舅母,“我来的路上,看到街头蜷缩着好些流浪的孩童,他们一个个瘦骨嶙峋好可怜,不如这样,你们的好意县令大人心领了,但这些早点能否转送给更需要的他们呢?”

表舅母:……

裴珍珠:……

朱少虞点头:“如此甚好,也算是商户们为穷苦孩童做善事,作为父母官,本官深表感恩。"

县令都开口了,表舅母这份哑巴亏吃定了,退出县衙后心头滴血啊,却只能眼巴巴把上好的早点分给流浪孩童。

裴珍珠与表舅母一同退出县衙。

“哎呀,裴小姐,你不是信誓旦旦能让老娘搭上县令吗?结果就这?”表舅母是假的,压根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一个商人,她嘴一瘪,挖苦裴珍珠,“没那本事,就别收受贿赂银子,免得丢人。”

裴珍珠没吭声。

若她硬气点,大可将所收银子退还,可裴珍珠实在缺钱,绝口不提这茬。

不想,“表舅母”却主动伸手讨要:“事儿没办成,你也好意思收,退钱!”

裴珍珠咬牙不肯。

“表舅母”可不是善茬,瞥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铛还值点银子,直接扒了下来就走。

丫鬟秋云气急败坏,追上去要夺回来,反被扇了一耳光教做人。

裴珍珠连忙安慰秋云:“没事,那耳钉不值几个钱。”上头的珍珠是假的,远远比不上“表舅母”贿赂的多,便是抵扣下来,她依然净赚一百两银子。

裴珍珠不恨翻脸无情的“假舅母”,只怨恨阴魂不散的裴海棠,怨恨她频频破坏自己的好事。

话说,裴珍珠好歹也是县令之女,怎就穷得出来接私活了?

原来,十日后,便是裴珍珠寄予厚望的除夕宫宴。而她用来展现才艺的三国古琴却不幸断了弦,那架三国古琴是裴海棠娘亲生前赠给她的,价值连城,能与之匹配的琴弦太贵了,高达三万两。

所以,极度缺钱的裴珍珠才四处接活。

可惜,第一单生意就被搞砸了。

~

县衙。

裴珍珠一行人提着食盒走后。

裴海棠豪气地往中间一站,朝一院子肚子瘪瘪的衙役们道:“百姓的东西咱不拿,但今日,本县令夫人有好吃的要犒劳你们!”

击掌三下,就见翠竹和翠玉领着十几个衣着讲究的伙计,提着一个又一个精致雕花的食盒,鱼贯而入。

食盒一揭开,满院子的烤鸡香。

“哇,珍馐楼的烤鸡?那地儿有幸去过一次,一只烤鸡十两银子!”

“天呐,一人一只烤鸡,五十几只下来,就得破费五六百银子啊!何况,不单单有烤鸡,还有胡饼,银耳莲子羹,豆腐脑……”

有懂行的衙役,流着口水算账。

裴海棠听见了,豪气地笑:“这是你们应得的,只要跟着你们的县令好好地干,下回还有!”

赵捕头激动地回应:“兄弟们,听到们,跟着咱们县令好好地干,吃喝全不愁!”

县令夫人这人心收买的呀,一下子,满院子的衙役热血沸腾,尤其那些昨日被“霸街无赖”打伤的兄弟,更是激情昂扬,觉得挨顿打值!

忽地,赵捕头凑到朱少虞跟前:“头儿,嫂子送来的东西,兄弟们能吃吧?”

不至于跟商户们送来的一样,退回去?

朱少虞看眼一脸骄傲的裴海棠,见她很享受被捕快们热情拥戴的滋味,便给了准话:“能吃。”

赵捕头大大松口气,立即也捧起一个啃起来。

朱少虞趁手下们吃吃喝喝之际,他把裴海棠牵回内堂,掩上门问:“你可是有事?”

“嗯?”裴海棠显然没听懂。

朱少虞:“你大清早的不在家,跟来县衙,可是有事?”

裴海棠抬起小下巴,义愤填膺:“当然,昨儿就该干的,结果被神策军那般混蛋生生给耽误了!”

朱少虞:“何事?”

裴海棠昂起下巴:“给你量尺寸啊。”

朱少虞:???

大清早的不在家睡懒觉,就为这点小事?

显然裴海棠不觉得是小事,从怀里唰地掏出一把软尺,就开始认认真真捣鼓了。

“不许动,抬头挺胸收腹,张开双臂!”

朱少虞完全配合。

裴海棠软尺用得极好,后背的长和宽,手臂长度一下子丈量完毕。

当她拿着软尺锁住他窄瘦的劲腰时,朱少虞身子明显微微绷紧。

裴海棠:“你紧张作甚?软尺又不能吃了你。”

朱少虞:……

当丈量他的大长腿时,她拿着软尺从他脚踝沿着小腿一直往上,即将抵达大腿上段时,朱少虞忽地攥住她小手。

裴海棠:“你到底在紧张什么呀?”

朱少虞大腿紧绷得厉害,低哑道:“你扶着软尺下头,上头我自己来。”

说完,他一把将软尺按在大腿根处。

裴海棠小脑袋凑近了,细看软尺上的度量。

她小脸蛋正对的那个部位,让朱少虞一张脸憋胀得通红,连呼吸都粗重起来。

“再往上,拉高到腰那。”

裴海棠做事认真,拿着软尺的小手难以避免地擦撩他身躯。

朱少虞小腹发紧,甚至别开眼不敢再看她黝黑的脑顶,强行找话题:“你要亲手给我做衣裳?”

裴海棠:? ? ?

翻了个可爱的小白眼:“花银子让苏绣坊做。”

随后嘟哝几句:“我哪会啊,穿针都没学会,好难的。”

朱少虞:……

好在总算结束了酷刑,朱少虞第一时间跑去喝凉茶,连灌两盏。

裴海棠边收软尺,边追过去问:“四皇子,还有一件事儿,你到底准备怎么谢啊?我都被吊胃口两夜没睡好觉了。是一份大惊喜吗?你提前透露一丢丢嘛,你越不说,我就越惦记!”

朱少虞:……

又咕噜咕噜连灌两盏凉茶。

至此,他已连灌四盏凉茶!

放下茶杯,朱少虞迅速将“叽叽喳喳”不停的裴海棠转个身,转成背身。

然后,推着裴海棠双肩就往门外赶。

“翠竹、翠玉,快送你们郡……夫人回去,马上早衙了,你们继续逗留不合适。”

说罢,将裴海棠交给廊下的两个婢女,朱少虞就掩上门,身影快速消失在门板后。

被莫名其妙赶出来的裴海棠:……

她哪里知道,门板后的朱少虞小腹紧绷得厉害,已不敢掀开袍子去看裤子,只暗暗期盼这波“不平静”能赶在早衙前息下去。

~

裴珍珠第一单生意搞砸了,却不料,第二单生意很快找上门来。

她乘坐马车返回万年县时,在一个街道拐角处,“砰”的一下撞上了另一辆马车。

“哪个不敢长的,敢撞清河崔氏的马车?”对方马车夫甚是凶煞。

清河崔氏?

裴珍珠急忙跳下马车,前去赔罪:“武安侯府裴珍珠,不慎碰撞了阁下,特来道歉。”

“武安侯府?莫非你是裴海棠的堂姐?”

马车里传出一道清丽的女子音。

裴珍珠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最近四皇子和裴海棠屡屡开罪清河崔氏,她广袖下的手指不由得攥紧,视线留意周遭的逃生路线,一旦情况不对立即逃跑。

“正是。”裴珍珠心不在焉地应着。

突然,马车门帘从里面掀开,一个婢女邀请道:“我家小姐请裴姑娘上车,有事相商。”

裴珍珠稍稍犹豫,透过门帘缝见里头确实只坐着一个清丽脱俗的崔家小姐,她才应邀上车。

不想,崔木蓉长相清丽脱俗,脱口而出的话,却让裴珍珠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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