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他带资入赘(17)

作者:依山无尽 阅读记录

她撇了一眼那酒坛,当真是满满一坛。

犹豫片刻,沈菱歌莞尔一笑,抱起酒坛,“白大人远道而来,我们身为东道主,自该敬您才是。”

说完,举起酒坛便往嘴里灌,一股辛辣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

这个感觉,太过熟悉。

曾几何时,她去游说A轮融资之事,这样的场面,又不是没有见过。

对了,怎么差点忘了,她可以兑换系统工具啊。

正当沈菱歌心思飘渺之际,她突然感觉手中一空,不禁抬起眼眸,却意外地发现身旁多了一个身影。

只见那人面如冠玉,眉宇间透着一股不羁的风采,竟然在她不知觉间夺过了她手中的酒坛。

他高高举起酒坛,俊美的脸庞被酒气浸染得微微泛红,然后毫不犹豫地仰首倾斟,将那一坛酒尽数灌了下去。

“这位是……”

在白丛山开口之际,余时民一见来人,双眼瞪得老大,刚欲说些什么。

来人唇角噙着淡笑,宛如溪水中涟漪波纹,“在下余时安,乃沈家赘婿。”

众人皆是一惊,赘婿如此上不得台面的身份,怎被他说得似乎是多么荣耀一般。

“余时安?”白丛山看了看他,又望向余时民,“余时民……你们两人是兄弟?”

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余时民早就瑟瑟发抖了,哪里还敢搭话,眼珠一转,指着余时安怒道,“混帐东西!你来这做什么!”

“所谓赘婿自也是沈家人,夫妻一体,娘子需要对大人敬酒,在下饮来自然也是合情合理。”

余时安淡淡地笑了笑,目光扫过众人,最后望向余时民,“余大人,在下既是入了沈家的门,自是沈家的人,您亦无需介怀。”

在此时,沈菱歌侧过头望向身边眸中带着浅浅醉意,谈笑风生,举重若轻的男子,似是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他可知今日的举动,无异于同自家大哥割席,甚至与余家决裂。

一个是身负功名的大儿子,另一个不过是个游手好闲小儿子,还成为了赘婿。

余家会选谁,显而易见。

“大人,瞧您,动怒了不是。来,再敬您一杯。”余时安径自又满上一杯递予白丛山,“白大人,您瞧,我们都是小门小户的。别的也不会,只会做个青瓷罢了。您看得上眼的,便多买几件。”

见状,沈菱歌明了余时安正缓和气氛,她也不是不通世故之人,也端起一杯酒笑道:“是啊,大人,您瞧,我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尽惹人讨厌。您就大人有大量,勿要与我们一般见识。”

厢房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余时民等人静静坐在那里,或低着头赏着杯中酒,或举目望向窗外的月色,无人敢发出一声,静待白丛山开口。

就这样僵持了半刻,白丛山面无表情,只问:“若是户部需订制五件青瓷,摆放于堂上,沈家瓷器行可能供上?”

“自然是没有问题。”沈菱歌接口道。

得了应允,白丛山这才饮下手中的酒,余时安沈菱歌二人见状,也随之一饮而尽。

接着,白丛山转着手中的酒盏,神情依旧严肃,“不日定会有其他官员前来订货,但你们沈家瓷器行要记住了。户部的这批,必须是第一批。”

“是。”沈菱歌应声答道。

如此,原先尴尬而紧张的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酒过三巡后,这场宴饮终于草草收场。余时民随着白丛山离开,路过余时安时,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我瞧你如何同母亲交代。”

言毕又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沈菱歌,这才随白丛山离去。

他二人消失在槐杨楼后,沈仓宇走上前对沈菱歌道:“虽说你现在是沈家的掌事,但若你有任何对家族不利之举,老夫一样能将你赶下来。”

沈菱歌听了这番话,微微施了一个礼,笑容在脸上绽放开来,但她并未回答。

等到沈仓宇父子也出了厢房,只剩下她和余时安两人时,余时安伸了一个懒腰,悠然自得,地自顾自向前走去。

他顺口丢下一句,“我们回去吧!”

言语中透露出一种随意和放松……

第15章

决裂

沈家宅院中,也只剩下两三个洒扫的下人。加之更深露重,寒夜沁凉,深宅大院愈发冷清。

二人踏夜而归,偌大的沈府静悄悄的。

“你今日怎会来?”

两人一路静默无言,待步入沈府,沈菱歌率先发问。

“好几日未喝酒了,听说白侍郎那有些好酒,便去尝尝鲜。”语气中带着酒气,余时安说话时微醺,眼眸迷离地看向沈菱歌。

也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沈菱歌瞧他也不愿如实回答,只道:“不管怎么样,今日多谢了。早点休息吧!”

转身欲走,余时安忽然出声叫住了她,“等等……”

停步转头,唤住她的那人并未说话,只是用目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一泓清泉,静静地注视着她。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沈菱歌莫名地不自在,说不清他这眼神是何意味,但她却捕捉到了一丝浅浅的探究。

两人相对而立,沉寂的气氛中,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之声。

气氛逐渐变得诡异起来,沈菱歌正想着以轻咳一声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那边余时安却像忽然想起什么来,从腰间取下一只锦袋。

这只锦袋约莫成年男子手掌大小。

起先在酒席间只顾着应对白丛山,居然没注意到他身上带了这么个玩意。

她见他慢慢取下,缓缓打开,倒想知道他是要拿个什么东西出来。

然而,余时安却是故弄玄虚一般,带着这物件寻到了长廊灯笼光亮下,这才彻底扯下锦袋。

里面竟是一只发灰的瓷瓶,隐约之中,好像有些眼熟。

“这是……”沈菱歌想了想,突然道:“这是我在大伯父家拉得瓷胚,后来被王伯带回瓷窑,烧坏的那只?”

她抬眸望向他,眸光灿烂,宛若明星。

余时安微笑,点点头,“正是。想来这东西对你应是有些分量。不然这么丑,也不会随身带着。”

这样的调笑,沈菱歌倒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我记得,这只瓷瓶不是在槐杨楼摔碎了吗?如何还能完整的在这?”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下巴,眸中闪过思索之色,“不会是你帮我补好了吧?”

他笑而不答,权当做默认,且道:“这只瓷瓶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若不是瞧见它摔碎在厢房中,险些以为你当真是去了郁家,寻制瓷之技了。”

“谁跟你说的?”沈菱歌闻言不觉好笑,笑意荡漾在唇边,“那时都酉时三刻了,谁会那么晚去郁家?”

听到此处,余时安抱着手臂,靠着长廊的柱子,嘴角带着戏谑,“那可说不准,毕竟你可是沈家瓷器行的沈老板。”

他这么说也是有理,沈菱歌若不是有系统相助,如若郁家真有制瓷之法,就算是披星戴月,她也会赶去修习。

“我是沈老板没错,可我又不是傻子。”沈菱歌抬手放在唇边,轻声笑着,竟在余时安面前打趣道,“若是郁家真有法子制出青瓷,我沈家这一仗怕是翻身无望咯。”

“也是。”余时安收起戏谑之意,顺嘴地认同了沈菱歌的话。

两人站在月光下,嘴角微扬,笑意渐深。月光洒在两人身上,纯洁而柔和,似是为二人镀上了纯白的光晕,圈住了两人间难得的放松气氛。

垂眸浅笑中,沈菱歌忽得沉静下来,蹙起秀眉,“所以是有人同你说我去了郁家?那人是小沅?”

余时安见她笑意顿无,也敛起玩笑之意,点了点头。

“好啊,她同小二交代要予我知晓,你尚在厢房等我;同时又告诉你我去了郁家……”沈菱歌说得波澜不惊,眼神却渐冷,“策划如此周全,我不认为这是小沅凭一己力想得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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