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他带资入赘(41)

作者:依山无尽 阅读记录

“既是如此,那我们也不在此处多言了。烦请郁老板带路,我们去郁家瓷窑看看。”沈菱歌是一心帮着郁家把青瓷烧出来。

一来看看这个烧瓷技能能涨多少点,另一方面让圣上放心,青瓷不再是她一家独大。

“不急不急,我们既有约定,沈老板断不是言而无信之人。烧瓷非一日之功,沈老板奔波几日,不如先至城中云鹤楼休息,随后可去利州城外翠微湖游玩。烧瓷之事,可明日再议。”郁涵予似是已经为沈菱歌安排好了一切。

如此,沈菱歌也不再推辞。

而后,郁涵予又为他们介绍了随行之人,一位是瓷行管事,另一位是瓷窑管事。

几人寒暄之后,便进了城。

果然到了云鹤楼,郁涵予只为沈菱歌余时安订了一间房。

这一路,沈菱歌陪笑未多言,可算是等到这屋里只剩下余时安和她的时候。沈菱歌收回笑容,板着脸,问:“这一个房间,也是你安排的?”

余时安不语,但眼神中流露出的情绪分明是默认了,见她有些咬牙切齿的趋势,他赶忙道:“但,就算我不说,众人只道我们是夫妻,也只会订一间房不是。”

“也是。”沈菱歌听得也觉得有理,将手中小包袱一放,“听郁老板说,翠微湖风景不错,我去看看,你不要跟着来。”

第35章

已知结局,你还会飞蛾扑火吗

只听她最后一声落下,人已不见。

然而,不要跟着去?

怎么可能?

余时安这就跟了出去,死皮赖脸地上了马车。

为了方便他们二人在此处游玩,又考虑到寅礼一路驱车辛苦,郁涵予专门安排了自家的车夫和马车,带他们去翠微湖一览。

一见他进来,沈菱歌无奈叹息,依旧不做声,也不搭理他。

虽仍是板着脸,却也没将他赶下去,“出发吧!”

“是!”

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向城郊翠微湖而去。

两人一路相顾无言,余时安几次张了张口,却见沈菱歌闭着双目,显然是不愿与他多言,这嘴又闭上了。

行到山脚下,听得车夫唤了声,“到了,请两位贵客下车吧!”

依言,二人下了马车,偏不见湖,只见眼前充满春意的小山。

“不是湖吗?怎么停在这山脚下了?”余时安憋了一路,可算是找着机会说话了。

车夫笑了笑,“二位贵客有所不知,这翠微湖需得沿着小山,拾级而上,自然有一番风景。”

这话倒令他们更加好奇翠微湖是何风光了。

既然如此,两人也不在山下逗留。沈菱歌拎起裙角,抬步向上走去。

绿意盎然,远处群峰若隐若现,一丛丛桃花开满枝头,一阵风吹过,送来阵阵花香。耳边传来阵阵鸟鸣,清脆悦耳。

两人上山之际,还有三两行人下山。

这样美好的风景,将附近人儿都吸引而来。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那翠微湖终于落入眼中。

湖水清澈见底,水波粼粼,湖岸边绿柳摇曳,映衬着蓝天白云。

令人不住地想要去往湖边,吹着早春艳阳下的湖风。

她一袭水绿色褙子长裙,乌发如瀑披散下来,站在岸边享受着美景。没了平日里气势,更似一个清纯娇憨的少女,再配上那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更是让他失神。

转念又想起这些日子来,她对自己诡异的态度,心中不免地多了几分酸涩。

“余时安。”

待沈菱歌享受完了眼前的风景,转过身来,看向他。

听得她唤了声自己的名字,余时安收回神思。

“这几天,我并非在生你的气。或许我在恼自己为何不生你的气。”沈菱歌轻咬唇瓣,又觉得自己所言甚是可笑。

余时安还未开口,沈菱歌却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一直在想我这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对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深呼吸一口气,借着这个档口,又接着道,“我最开始反感你,厌恶你,讨厌你……然而,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不再看你不顺眼,不再排斥你的靠近……甚至于……你做出那样过分的举动。我竟一点都不生气……”

话音渐落,沈菱歌露出一丝苦笑,“想必你也看出来了,不然你又怎会一次次得寸进尺……”

她说到后头,已经没有了勇气继续说下去。

但余时安将她的神态举止一一收录,而自己心中也逐渐开怀,现下仿佛明白了一切。

他微笑着,斩钉截铁地说道:“你爱上我了。”

沈菱歌闻言,愣怔住,半晌才缓过神来,“怎、怎么可能!”

这样一个答案,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噩耗。

其实她如何不知自己心中之情,但她不能容许自己产生这样的情愫,所以她刻意远离他。

可又希望,他可以在自己身边。

她能感觉到与他在一起时的欢愉,于是,她自欺欺人。

穿书的目的,是为了逆天改命,她又怎么能像原主一样爱上他?

她的反应落入余时安的眼底,让余时安不由得失笑道,“别骗你自己了……”

说罢,他似是得到了肯定上前握住她的手,“我们已是夫妻,既然我们已然心意相通,那便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便好。不是吗?”

她将双手从他温热的大手中抽了出来,摇了摇头,“两个彼此无法坦诚相待的人,如何能在一起?”

“我何时未与你坦诚相待。”余时安眉目间满是柔和,他仍固执地上前将她轻拥入怀中,下颚抵着她光洁的额头,轻声呢喃道:“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皆出于真心。”

沈菱歌这次没有推开他,而是轻叹一声,“那你告诉我,你究竟为何入赘?”

怀抱着她的人松开了手,蹙眉望着她,似有难以置信与心痛之意,“你到今日,还在为此困惑?”

“是!”沈菱歌没有看他,而是将视线落到湖面上,“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太清楚了。薄情、自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如今,你若是别无所图,怎会纡尊降贵,做了赘婿?”

“甚至……无论我如何不信任你,出言伤你,你都能一笑置之。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能让你如此卧薪尝胆。”

闻言,余时安双肩颤抖,发出一丝丝无奈地笑声,眸中满是伤怀之色,“那你能告诉我,你又是为何对我偏见如此之深?”

“这便是,我要隐瞒你的事情了。”她苦涩地笑,眼底尽是无奈。

余时安眸光闪烁,却是不愿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默地站在原地,看向远方,眸子里的伤感,浓烈得化不开。

“所以……”沈菱歌不再看他,眼眶有些许发热,“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便当着感情,从未有过。当然……如果你不能接受,也无妨……”

“沈菱歌!”余时安打断了她,但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只是说到后面时,隐隐带着怒气,“感情这东西,你一定要用理性去思考吗?爱情,不值得你为之疯狂一次吗?”

“感情或许是不知所起,未知或许可以疯狂,但是已知注定悲剧,又何必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呢?”沈菱歌说得果决,不留一丝余地。

“你如何知定是悲剧?你又如何知不能逆天改命?”余时安眉宇紧锁,声音有些急躁,不似往日的淡定。

“逆天改命?我走了许多步,努力绕开眼下的绊脚石。但是命运的车轮总是以不同的方式回到他原本的轨迹……”她没再往后说,心里却是补了个完全,“比如我一心拒婚,而你偏偏入赘;比如我那般厌恶你,现在却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即使命运无法控制,但……我能控制住我自己。”

“你……”他脸色变了又变,眼中的痛楚更深。

“时安,你可以考虑考虑,如果你真的选择离开,我不会怨你。也没资格怨你。”沈菱歌又看回他,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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