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480)

他也未必愿意冒着失去她的风险,去求一个孩子!

两人放了花灯后,牵着手沿着河边赏灯,无数的光影跳跃在凤妤的眼眸里,她试探地问,“真的无所求了?”

谢珣握紧了她的手,轻轻一笑,“阿妤,我所求的,都在掌心中。”

她才是这辈子他最大的渴求,她平安康健在侧,他别无所求。

两人相视一笑,谢珣说,“走,游船去!”

今晚花船夜游,极是热闹,谢珣和凤妤的花船虽大,却不算显眼,宫中也没有帝后出行的消息,所以河面上全是花船,都发生了花船拥堵的怪相。

凤妤裹着大氅在立于雪中,看着满河的船,忍不住感慨,“大家是真不怕冷啊。”

能游船的,几乎都是京中的氏族,或是富商,寻常人家想要在除夕夜租到一条花船还不容易。所以河边也是人挤人,极是热闹,谢珣笑容满面地搂着她,刚要说话,倏然抿唇,“那不是二哥和如意,怎么上方家的船了?”

方家的花船上挂着方家族徽,且是附近的船只,很容易辨认,大帅和方楚宁,谢珏,在甲板上喝酒赏灯,除了他们外,还有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花船内有人奏乐唱曲,是方夫人,小七和方玲君,还有一名与长公主年龄相仿的贵夫人,两名妙龄女子。

凤妤认得出花船内的贵夫人是李二夫人,也就是方大帅的胞妹,那外面坐着的就是户部右侍郎李大人。

“对,是他,能力不太行,又不能撤,烦!”花船上全是亲信,谢珣自是百无禁忌,“我本来想给他调到工部,或光禄寺,看在方家的面子上,想了想又算了。”

谢珣登基后,内阁几乎维持不变,内阁是林和礼组建的,早就换过一轮血,几乎都是年轻人。谢珣用得顺手,主要是要配合林和礼,他没有撤换内阁的人。

六部大换血,特别是兵部和户部,人员几乎全换上自己的亲信,新政推行后,户部显然就是六部之重,必须要派遣自己信得过人。

龚尚书以前和谢珣吵架几乎都要打起来,每次去要钱,龚尚书都摆烂推脱,可他是旧朝六部尚书里硕果仅存的,只有他这位尚书没被撤换。户部左右侍郎谢珣也换掉一人,这右侍郎当初没换,一是看在方家的面子上,二是李家人被他几乎都压下去,再压下去一个人,物极必反,谢珣左右思量,保留了他的职务,只是对他的工作能力极其不满意,只能眼不见为净,反正他有事就找龚尚书就行。

“我听君君说,他们兄妹二人与姑姑一家交情很浅,甚少来往的,今年倒是特殊,除夕夜竟一起团聚了。”凤妤语气有些嘲讽。

谢珣拉着凤妤坐下来,甲板上的暖炉烧着水,也烤着果子,芳香逼人,谢珣喂凤妤吃了一块果子后,轻笑说,“方家和李家有点旧恩怨,我在背后说长辈旧事是不是不太好?”

凤妤眼眸亮晶晶地看着他,明显是想听,谢珣不信方玲君没和凤妤说过,凤妤嘴巴还很紧,估计是想听他的版本,谢珣笑说,“我是听姨娘们说的,李家大房与方夫人不睦,建明帝上台后,方夫人的身份地位就大不如前。李阁老地位日渐稳固,大帅又远在江南,且大帅态度亲近谁还说不好。所以李二太太虽是方楚宁和方玲君的姑姑,与大帅兄妹情深,却也不敢与方家过于亲密。就当是正常的亲戚来往,没有那么频繁,李家的孩子也从小都不与方家兄妹来往。”

凤妤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谢珣一看就觉得很假,“方玲君早就告诉过你为什么了吧,你知道的比我多,还要听我说旧事。其实也不能怪李二夫人,李家是长房为尊,二房,三房和四房都要仰仗长房生存,且没有分家,仰人鼻息,自然就不敢说什么。李二夫人是将门虎女,性子也不像如今这般沉静稳重,都是吃了教训才慢慢学乖的,所以方夫人也不想给她惹麻烦,也不许方家兄妹与李家来往。”

这一点凤妤深有体会,高门望族的夫人们看着光鲜,可关起门多的是磋磨人的法子,如今算是都熬出头了吧。

“你说大帅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多年一直在偏帮李家,方夫人该多难过。”凤妤作为女子,更能体会到方夫人的憋屈,哪怕贵为公主,这日子也过得非常不顺心。

“一条命惹出的祸端。”谢珣啧了声。

“你怎么知道?”那时候谢珣还没出生呢,后来也没人敢谈这些事。

谢珣无奈说,“有一年李大人夫妇和方夫人在宫中不知怎么就起了冲突,李大夫人打了方夫人一巴掌。方夫人不堪受辱,一怒之下随手抓了锦衣卫的长鞭抽了李大人一鞭,直接把李大人抽得滚落十六层台阶,差点摔死。那时候方夫人有先帝和皇后撑腰,大帅想让方夫人上门道歉,方夫人直接带方楚宁住到宫中去了,那时候方玲君还没出生呢。先帝疼女儿,和稀泥就过去了,李家疯狂报复,为难户部,先帝被氏族逼迫得主动示好,李家仍是不肯收手,最后嚣张地动到我们镇北侯府军粮头上来,我爹出面,李家才停手。”

凤妤,“……”

第658章 避嫌

“十几年前的氏族真嚣张,敢动手打长公主巴掌,若是氏族谁敢动手打如意,我要他全族都流放三千里!”凤妤就是这脾气,家人动不得,若她都当皇后了,谁还敢动手打她的子女,那不是在找死吗?

“他们是嚣张,李家势如中天,也掌握粮食运输命脉,大帅和侯府的势力还不如后来那么强盛,也就是那一次后大帅和镇北侯的合作更紧密,南北两条战线同心同德,把吃下李家一半的运输道,军粮运输命脉因一场口角而被中断,镇北侯和大帅都不能忍。

“所以李家发现自己失去一半的运输道后,与大帅的关系也渐渐疏远。”谢珣说,“反正就是一件小事引起来的,没有人知道会招惹出那么多是非来。”

“大帅也真是的,李家女又不是方夫人害死的,他凭什么迁怒方夫人,又补偿李家,他要补偿李家,他自己补偿好了,凭什么拉上长公主和君君兄妹!”凤妤有些不忿和难平。

谢珣静默片刻,啧了声,“我发现……你知道的比我多。”

凤妤,“……”

谢珣被凤妤的神色逗笑了,两人在背后说长辈是非,的确不妥,可既然说开了,谢珣说,“那时影响很大,都过了几年仍会陆续生出许多风波来,母亲和方夫人是手帕交,自幼交好,方夫人的事她心中也很难平,所以在家中难免会和姨娘们说起。李家女的事虽不是她直接的缘故,可毕竟……怎么说呢?大帅那时年少气盛,方夫人脾气又火爆倔强,难免会生出许多摩擦来。”

“是,她可怜,大帅放弃了她,娶了方夫人,可她是氏族长女,从小被当成长媳教养,当时和大帅也没有定下婚事,只是口头议亲。这桩婚事没成,她仍是抬氏族长女,身份高贵,根本不愁嫁,结果却在大帅大婚当天悬梁自尽。一来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她身死最痛的是父母和手足血亲。二来这不是恶心方夫人吗?她在别人大婚之夜悬梁自尽,大帅和夫人之间永远都藏了一根刺,这不就是要成怨偶吗?”

凤妤性子就是帮亲不帮理,她喜欢方玲君,自然不会站在李家的角度考虑,只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孰是孰非很难定论,总之就是几个人的悲剧,延续至今,因李家女的死,李家和方夫人也算是交恶。

两家不可能结亲,结盟,连京中宴席都是有方夫人,没有李大夫人。

“这事也不能全怪大帅。”谢珣不免为大帅说句公道话,“大帅原本的确是打算与李家女定亲的,若不是出了变故,也不会娶方夫人。李家女痴情难平寻死,谁也没想到,若当年我们情投意合,华珍公主以权相逼,你在大婚之夜寻死,我能放过华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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