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游戏,我是卧底(96)

霄酒打了个哈欠,冲他挥手:“快走,不要吵我睡觉。”

萧鼎:……

就知道睡睡睡,睡不死你!

反正茶也喝了,接下来的方向也有了,他也不觉得无聊了,干就干,没准他是第一个完成任务的!

萧鼎甚至运上了轻功,往外跑时,抬着下巴,极为挑衅的看了萧爵一眼。

还慢吞吞,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呵,眷恋媳妇的人是不会有好的效率的!

于是这天晚上,宅子里相当热闹。

18号萧炆借着夜雨掩饰,根本不带考虑的,直直去往自己的目的地——正院。

他要找到这对夫妻的秘密,藏得很深的秘密。

33号萧丘回来的很快,明显宴散后直接回来的,萧炆并未现出身形,准备跟一跟,找找机会,可一晃眼,萧丘就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院子就这么大,能去哪里呢?就隔了扇窗,走两步就不见了?

萧炆若有所思。等了片刻,不见‘夫人’萧鼎回来,果断的进入房间,翻找东西,和过去有关的东西。

主院,主人房,用来放东西的地方很多,那些与过往有关,不想人知道的,那些藏不住,也抹不掉的痕迹,会被放在哪里,才不被人察觉呢?

他动作很轻,很快,翻找柜子,摸找墙边,甚至手指放上去轻敲,看里面有没有特殊的隐藏空间……

“虽然是贵客,到宅子哪里都欢迎,可这样也不太好吧?”

门口悄无声息进来一个人,抱着胳膊靠在墙边,看过来的视线犀利,正是8号萧厚:“客人在找什么呢?”

一定是任务给的特殊提示,萧炆的秘密所在!

萧厚有点兴奋,他可太想拆穿弟弟,按照弟弟的小辫子了,要说他最想让比赛里谁输,最想把谁压服,除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再没旁边人。

萧炆被逮住小动作,也不恼火,慢条斯理拍了拍袖子:“父母房间,想进就进,这么没规矩——二少爷是豁出去了,不担心被责骂了?”

他显然也已经发现,‘二少爷’在这个家里,并不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什么都能干,越了规矩,是会有苦果子的。

萧厚微笑,眼神微深:“有贼人至,担心父母,过来探看,怎会是没规矩?明明是至孝至诚。”

萧炆:“贼在哪里?身为周家贵客,我怎的没瞧见?贵客应邀至此——二少爷,这大晚上的,你何故邀我至此?我不知这是父母的院子,你应当很明白?”

二人对峙,都长着一张利嘴,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坑人的话术张口就来,真要暴露了,互相咬死,对谁都不利。

萧厚审时度势,退了一步:“你真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萧炆:“不是八哥先开始的?”

萧厚眯眼:“有本事别躲,这轮比赛决胜负!”

萧炆:“正有此意。”

二人毫不掩饰,极没有风度的,朝对方翻了个白眼,开始分占两边,互不干涉,搜找新的线索和东西。

到底是新场所,多探索就会多得线索,有了线索,秘密就不是问题,最好还得自己找到,别人找不到……两个人都非常仔细,用心,速度也很快,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走在最前头!

除了身边这个不想要的兄弟,还有萧爵,霄酒……总得比老七那个狗腿子快吧!

‘狗腿子’老七由霄酒指点,现在正在客院,18号萧炆的房间转悠,因为知道萧炆不可能很快回来,比起别人的小心,他可理直气壮,大大咧咧多了。

翻东西也不用客气,复什么原,翻过的包袱直接往下扔,被子掀一边,衣服随便扬——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的地盘一定会被翻,他也没必要小心翼翼,跟个小狗找到了快乐老家似的,那叫一个放松随意。

“哦豁!这个宝石腰带厉害啊!”

“让我看看……小18你有点东西!这么假的东西也敢往身上带?”

“你怕不是什么贵公子,是上门来讹钱的骗子?”

萧鼎一边翻,一边嘴里嘀咕:“连我都能瞧出来,小酒酒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怪不得直接摆烂睡觉,不参与呢,和着这些玩意儿对他来说应该没难度……”

不行,他得快点,得找到点不一样的东西,能让小酒酒惊讶,绝对不能让老九专美于前!

不需要演戏的时候,老九都神神秘秘的,总能在关键时候出现出力,仿佛一切了然于胸,现在需要演戏,演的又那么真,老九必然要对小酒酒献殷勤,恐怕不仅仅是拆散他和好弟弟联盟那么简单了,没准还得吹枕头风害他!

他今天总算明白了,这老九忒不是个东西呢!

9号萧爵隐在暗处,悄无声息掠过整个宅子,对夜间行走的人尤其注意。他看到了33号萧丘,才准备跟一跟,就发现目标丢失,不见了。

目标丢失……在他这里,是绝对不允许的存在,人去了哪里?

可能离开宅子,在宅子里,却看不到——

这个宅子,必然有问题。

可惜雨有点大,太容易遮掩痕迹,也太容易洗去痕迹,慢一点,机会就没有了,想要在这夜里窥探宅子全貌,几乎不可能。

夜雨森森,给本就古旧的宅子加了一层阴影,不知从哪里掠过的风声,路过檐角,变得有些怪,像人在哭,或者,鬼在哭。

折腾了一夜,天亮后,所有人都很疲惫,短暂回房休息调整,整座宅子寂静无声。

霄酒起床了。

他昨晚还真的没有骗萧鼎,真就睡觉去了,睡饱醒来精神满满,还愉快享用了出现在桌上的早饭。

雨已经停了,天却没晴,乌云漫卷,风起微凉,带来不怎么让人愉悦的泥腥味。

霄酒换了双方便行走的鞋子,把整个宅子逛了一圈。

从青石小路,到抄手游廊,到前后两个小花园,以及每个人的院子。

因为院子的主人都在睡觉,他甚至不用多避嫌,只要脚步轻一些,就能随意翻找自己想要看的东西……最后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放过,全部翻了一遍。

“……原来如此。”

一路走走停停到午后,有些脚酸,他不再动作,就坐在自己房间,拿了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写出的字别人看不懂,只有他知道。

及至黄昏,宅子里才重新热闹起来。

主院老爷那边传来消息,本欲再次聚宴,奈何人凑不齐,有人说染了风寒,身体不舒服,有人说酒喝多了,宿醉未醒,有人说刚吃了点东西还不饿……干脆就取消了。

总之没有人动,宅子里只有帘在动,风在吹。

夜幕降临后,霄酒去往花园水榭,才将将推开门——

一双双眼睛,炯炯有神看向他。

所有人都在这里。

“哟,洒表妹不是染了风寒,身体不舒服,不宜出门么,怎么来了这?”萧厚笑的别有深意。

霄酒抬眼看他:“二少爷不是说宿醉没醒,动不了?”

再一看那个借口说刚吃了不饿了‘夫人’萧鼎,嘴里叼着个肉饼。

原来所有人都是借口。

萧鼎:“呵,我还以为就我一个心眼少的,没想到心眼都少。”

借口都想的这么不上心。

萧爵走到霄酒身边,站定。

萧炆:“所有人都在,只33号萧丘没来。”

霄酒率先伸出手,露出掌心纸条:“我是因为这个过来的。”

纸条上书:我知道当年之事,酉时末,花园水榭。

“‘当年之事’,在这个宅子里,除了乔娘的死,似乎没其他可能,同为表姑娘,多少有些兔死狐悲之感,想知道真相,为己警惕,就来了。”

“我也有诶!”

萧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拿过霄酒的,放在一起比对:“一模一样,狗爬似的字,定是不想被认出自己,故意用左手写的……为什么要约我和小酒酒,我们惹着他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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