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礼赞+番外(253)

作者:鲸癸 阅读记录

在这道柔和的视线里,他落下泪来,毅然决然地转了长/枪,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鲜血迸出,他摔下马,眼里闪过德罗索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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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不是谁都杀,抱着剧透的风险告诉大家,公主没死,公主没死,卡米拉还活着,断头台不会杀人,所有人都不会死,死了的都不是好东西,别弃文别弃文,玫瑰脾气坏、三观不正、喜欢作,但不是无差别攻击,不是无差别攻击

(哎,最近精神恍惚,各种事情杂在一起,很混乱,一篇文改了又改,远远超出了我预定的时间,拉慢了进度,还是那句话,不会弃文,不会弃号,请大家给我一点时间,我会逐渐成长为一个拿得出手的作者,祝大家平安顺遂,生活愉快)

第184章 Chapter8

脚踝上的金链被摘下,金笼的门也随即落了锁。

侍女都退了出去,伊芙琳正坐的姿势在人都走完的那刻,坍塌了下来,她捂着嘴,拼命抑制住反胃的恶心。

亲眼见证自己的学生受不了刺激,在面前自杀,她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

更别提导火索是她自己,伊芙琳放下手,低头看着略微颤抖的指节,这种像是杀了人一样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很糟糕吗?”背后响起戏谑的声音,路易走到她面前,盘腿席地坐下,“他又没死成,这么紧张做什么。”心情愉悦的时候,他说话的语调就像一位合格的情人,张口闭口间万般柔情。

玫瑰的撩人,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全部展露出来。

“况且,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伊芙琳神情微动,看向他,眸光闪烁,“我……什么时候杀过人?”

有天赋的少女被选中成为圣女之后,会在教导中,继承上一任圣女的魔力,作为最具天赋的一届,在魔力的加持下,伊芙琳有着超乎常人的记忆力,不可能忘记同他的那些过往。

她很确定,不论是成为圣女以前,还是成为圣女之后,她都没直接、间接地杀过人,路易更不可能见她杀过人。

但他又不像在说谎。

路易的性格再恶劣,也是喜欢用既定的事实去玩弄别人的心态,没必要编出个谎来戏弄她。

男人向后靠在墙上,身侧的窗帘和他的长发一同被风吹起,阴影浮动间,她看见他收起了那抹笑。

“你会想起来的,伊芙琳。”

如同一个魔咒缠绕上她的心脏,渐渐收紧,意图彻底将她勒死。

不知何时,遮天蔽日的大雨被路易叫停了,一地的花瓣碎屑。现下天还阴沉着,却有几缕阳光刺破云层,逃了出来。

国王的工作并不轻松,在闹出复辟一事后,路易要批阅的文书更多了。

她有好几日没见着他,就连夜晚的就寝,她也是在熟睡后,被圈进带着寒意的怀抱里,翌日又被温暖抱进金笼,交易依旧进行着,倒也乐得轻松。

今天的天气稍好些,几位侍女推着她去了花园里,陪着她晒太阳。这是在交易范围内,路易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经过漫长的大雨摧残过后,草地上弥漫着花瓣腐烂的气息。伊芙琳静坐在笼子里,气味久久未能散去,她伸出手,正要捡起一片糜烂的花瓣,一双短靴出现在了视野里,恰好站在了花瓣的后面。

“圣女殿下。”

雨露湿润了指尖,她还是伸了手,将那片糜烂的花瓣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轻轻抚摸。

来人在她的动作下,仓皇退后。

末了,一只更加纤细却又满是伤痕、厚茧的手心,摊开在了她面前,伊芙琳顺势将花瓣放入她的掌中。

“能看见你走出倒霉的奥普拉山脉,我为你感到高兴。”

波米纳握紧了手又松开,手心里粉色的花瓣黏在她的掌中,像一个新刻上的粉色纹身。

“您……过得还好吗?”

“如你所见。”

她们相视而笑。

伊芙琳是个安于现状的人,这句话并没有不满她现在被禁锢的生活,当然,也没有很喜欢就是了。

反而是波米纳笑着笑着,就兀自生了气,带有花瓣纹身的手,眨眼间化作了藤蔓,拧成一股,细小尖锐的顶端伸进了金笼的锁眼里。

金笼本就是一个交易的象征,也是路易的试探,因此上面的锁,并不是德罗索或是斯特诺伐的高级工匠打造的,轻易就能撬开。藤蔓上下动了一番,咔嗒一声,锁便落下了。

少女弯了腰,托着她的手臂,将她扶了出来。

附了一层水雾的盔甲有些冷,刺得伊芙琳回了神,“路易不会再欺负你吧?”

“不会,”波米纳张扬的眉眼上挑着,“波米纳藤蔓可是不死之身!”现在的波米纳,可不再是当初那株,日夜提防着野玫瑰下死手的藤蔓了。

趁女侍不注意,她拉着她往更远的地方跑,跑出了花园,跑进了树林。

德罗索的皇城地势宽广,包裹住了几片零散的小树林,波米纳带她去的,是最靠近花园的那一片。

多是松针叶子的树木,看着它们,伊芙琳想到了几日未见的雪曼松针,不知道路易做了怎样的安排,他没再来给她推车了,跟在金笼后面的,多是那个不苟言笑的近卫。

一进到林子里,波米纳就开始滔滔不绝地给她介绍起了这些植物。

“这是曼波红针果,我从奥普拉山脉上移栽过来的,您肯定没见过。”

“它的味道偏酸,还有松线金钱树……”

伊芙琳没待满时日就被教皇召唤回来了,是没见完山脉上所有的植被,也许波米纳只是帮她解闷,但她一一记下了每一株来自奥普拉山脉的植物。

“它们在这里能够存活吗?”伊芙琳还记得奥普拉奇特的自然气候,它的冬季往往要长上许多,是以生活在上面的植被们,耐寒能力很强,但到了偏湿热的德罗索,就不知道它们能否适应了。

波米纳神采飞扬地说道:“这您就不用担心了,它们跟我一样,是野外长大的植物,总是适应多变的环境。”

伊芙琳笑着点了点头,她突然想起了雅达哈的花商,她在去孤儿院给孩子们上课的路上,总能见到几位愁眉苦脸的花商,相互询问:

“诶,你家的繁珠怎么样?”

“死了,水温就低了那么一度。”

“我家的也是,我就多加了一克石龙肥料而已,它今早就枯了。”

这样一对比,奥普拉山脉上的植被,才是个顶个的勇士。

“雪曼枯叶呢?”伊芙琳问,这是她与路易定下交易后,唯一没见着的熟人了,“他成为松针的养料了吗?”

听见这个名字,波米纳不耐烦地挠了挠头发,“啊,您说他呀,他被派去守皇城了,无处不在,您叫他,他能听见的。”

伊芙琳接着她的话,试探性地喊了声,“雪曼枯叶?”

“您好,圣女殿下。”低沉的男声在她身后响起。

伊芙琳转身,却又没看见人。

“好久不见。”她笑着回应刚才的话。

“我现在在以本体的形式守城,暂时不能现身。”他的声音有几分愧疚的意思。

伊芙琳摇头,“没关系,能再见到你,我很高兴。”

“圣女殿下……”

“殿下,我有事跟您说。”

雪曼枯叶似要跟她讲些什么,又被波米纳岔了过去。

在伊芙琳略带疑惑的目光下,她放轻了声音,“可以请您帮他们做做早课吗?”

“他们?”伊芙琳看向一旁,“你是说这些植物吗?”

“是的,”波米纳的表情有些为难,“我知道您肯定很困惑,我们怎么以人类的外貌,离开了奥普拉山脉,也很疑惑,那一年里野玫瑰又遭遇了什么……但很抱歉,我无法告诉您,就像我现在无法向您解释早课的原因一样。”

为了德罗索,少言多做,处处慎行,是教皇用荆棘条一下一下,鞭笞在身上,刻下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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