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白月光失败后[穿书](118)

作者:宵时雨 阅读记录

姜屿明白他要自己做什么,可是……

“你的耳洞才刚穿好,还是等过几天再戴吧?”

“不要,就现在。”

姜屿微微叹了口气,顺了他的心意,亲手给他戴上了耳坠。

此时的姜屿还不清楚这只耳坠的含义,若她知晓,大概不会这么自然地就给他戴上。

对谢知予而言,只要他们在一起,是她属于他又或是他属于她,这些都无所谓。

可一想到耳坠是由姜屿为他戴上的,这就好像她在他身上留下了专属的记号,这让他心里顿时腾起了一种隐秘的满足感。

谢知予前倾身体,靠在她怀里,似乎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他顿了一瞬,双手环住她的腰,在柔软里埋起脸蹭了蹭,发出一声闷哼似的喟叹。

“师姐。”

姜屿:“……”

他们亲都亲过了,她好像也没有必要和他计较这个。

谢知予抱着她,心脏跳得急促又欢快,霜玉般的脸上也起一点异样的红潮,心里好像有什么如潮水般澎湃,满到快要溢出来。

“师姐。”他喃喃着,将这两个字绕在齿间,又唤了她一声:“师姐……”

可仅仅这样还是不够。

他微微喘息着,迫切地想要将自己此刻的心情传达给她,他抬起脸,眼神迷蒙,专注地凝视着她。

比起平时任何一刻,整个人的状态好像哪里有点不太一样。

他声音很轻柔。

“师姐,我爱你。”

谢知予不知道“爱”意味着什么,也不清楚“喜欢”和“爱”的分界线在哪里。

可是就在此刻,他找不到比“爱”更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内心。

姜屿看着他对自己露出痴迷的神情,她一直以为谢知予只是有点变态,没想到他居然还有点病娇。

按理说,作为一个正常人,她应该对这种状态下的谢知予感到害怕的。

但在他逐渐炽热的注视里,她一颗心好像也被慢慢融化了,蔓开蜜一样的甜味,渗入肺腑。

她也在望着他,心里一点负面的情绪也没有,只觉得他好可爱,不自觉扬起了唇角。

“师姐笑什么?”谢知予问。

“没什么。”姜屿摇摇头。

她捧起他的脸,眼里划过明亮的笑意,低下头,同他亲昵地蹭了蹭鼻尖。

“谢知予,可之爱。”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挨得太近了,呼吸几乎交缠,炙热的扫在彼此脸上。

谢知予的眼眸逐渐被翻涌难抑的情意填满,愈发迷离,长睫轻颤着,如同溺水之人想要抓木浮木,他本能地渴望向她靠近。

姜屿没有再躲。

她掌心缓缓下移,环住他的脖子,主动贴上了他的唇。

院子里蓦地起了一阵风,吹动着满院花树,摇动的花影被拉长投在窗边,遮住了交叠的两道人影。

姜屿伸出一点舌尖,在他的唇峰上轻轻舔过。谢知予的反应很大,揽在她腰上的手瞬间收紧了,眼尾泛起潮红,一片湿润。

这个吻不同于前几次他单方面的强势,是温柔而绵长的。

他和她的紧紧纠缠,他们互相试探,触碰、交缠又分开,气息交渡间尝到了彼此的味道,是甜的。

花影投在窗边无声地摇晃着,忽明忽灭,赶走了几只意欲停落在窗框上的蝴蝶。

谢知予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吞咽声有点大,随着吻越深入,溢出了一声低喘。

听见他喘出的声音,姜屿想起前几次自己差点被他亲晕的经历,突然起了坏心,趁这时紧紧攀附着他的脖颈,索取更多。

清风摇晃,吹散了暧昧黏腻的水声。

一吻毕,姜屿直起身子平复着呼吸,日光从她的身后打下,照在他瓷白的侧脸。

他疏淡的眼瞳里已然覆了层水光,痴迷地望着她,眼中只剩下对她的渴求。

“师姐……”

姜屿原本还有些担心自己会露馅,可听见他这样喊自己,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

她抬指碰了碰他的眼睫,杏眼弯弯,露出些狡黠的笑意,脆生生道。

“扳回一局。”

姜屿就是如此,她从来都不好欺负,找到机会就要反咬他一口。

谢知予笑了一下,指尖搭在窗台上轻轻敲了两下,倒也没说什么。

“我有东西要给你。”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红木小盒打开,里面装的是一支蝴蝶钗。

姜屿略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送给我的吗?你什么时候买的?”

“回来之前,和耳坠一起买的。”他顿了一下,又问她:“师姐不喜欢吗?”

这支发钗的样式精巧极了,更何况这也算是谢知予送她的第一件礼物,怎么可能不喜欢。

“不是的,我很喜欢。”

姜屿拿起发钗在手里轻轻晃了晃,迫不及待地插在发上,又晃了晃脑袋。

“好看吗?”

谢知予为她整理了一下杂乱的发丝,说:“师姐怎么样都好看。”

晃动的发钗吸引来了一只真的蝴蝶,姜屿怕惊扰到它,便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

“我会吓到它吗?”

“不会。”谢知予说,他抬手接住蝴蝶,伸出窗外,放它离开,“蝴蝶在南诏是不会怕人的。”

看着蝴蝶越飞越远,飞向天际,没有留下任何存在的痕迹,谢知予的目光骤然沉了下来。

半晌,他收回视线,看向姜屿:“师姐,下来吧,外面起风了。”

姜屿点点头,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拿起一旁的芥子袋往床榻走。

谢知予将茉莉放回原位,合拢窗户,连一条透气的缝也没留下。

*

“师兄,这些都是宗主这段时日积累下来没有处理的,其余整理好的全都堆在藏书阁里了。”

身着白道袍的弟子抱着一摞近乎半人高的卷宗,走起路来歪歪扭扭,好半天才艰难地将这些卷宗平放在桌上。

“我知道了。”池疏坐在书案后,手扶着额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几日也辛苦你们了,等处理完这些,我会让宗主给你们放几日假。”

一场共梦持续了足有月余,攒下来的待处理事务堆积如山,池既明一个人忙不过来,他又有意培养池疏,便将这些事务分了他一半。

从前池疏还小,不懂事,总是怪他不顾家,如今轮到他亲自体验一回,也是总算明白这个宗主不是那么好当的了。

这些时日他忙前忙后,几天几夜不曾合眼,为的就是尽快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好去找宁秋。

正这样想着,窗外适时飞进来一只纸鹤。

池疏愣了一下,而后连忙放下笔,站起身接住了纸鹤。

他快速浏览了一遍传信的内容,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卷宗,思索片刻,给出了回复。

——好,最迟后日下午我会赶到天衍宗,师姐在山门等我,我陪你去南诏。

*

“等会,这是什么?”

姜屿坐在床侧,打开芥子袋,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顺手取了出来。

“这个你居然还留着,我还以为你那时玩够了就扔掉了。”

姜屿双手捧着滚灯向上一抛,竹条还能顺滑地旋转,整体没有半点损坏,足以看出主人的爱护程度。

“师姐送我的,为什么要扔掉?”谢知予侧坐在脚踏上,打开糕点盒子,拈起一块鲜花饼喂到她嘴边。

小黑屋都关了,投喂又算得了什么。

姜屿面不改色,直接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鲜花饼。

她接住落下的滚灯,担心自己会弄坏,没敢多玩,小心地放在一旁凳子上。

“还有这个。”谢知予放下她咬过的鲜花饼,擦干净手,从芥子袋里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师姐第一次送我的东西。”

姜屿看着小瓷瓶,一眼认出了这是当初在秘境中她送他那瓶的伤药。

“……没想到你还挺念旧。”

时隔这么久,再次见到旧物,倒是勾起了一些她不太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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